谢昭也不曾慌张，她含怯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佯装无辜，好似没懂他话中的意思。
江怀瑜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谢昭眉间不适应的拧起，有点疼。
他字字顿开：“你这招对我没用。”
她对程光霁用的也是这一招，江怀瑜果然不好糊弄。
谢昭悻悻的抽回目光，下巴被捏的微缩：“轻点。”
江怀瑜大发善心的松开，指腹向上，摩挲着谢昭的下唇，似有意擦拭，指心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到了后面更像是蹂躏。
谢昭嘶了一声，眼尾洇了红，撒娇般的声音溢出：“痛。”
“你跟他睡过了？”
江怀瑜无厘头的话把谢昭弄得一愣，忘了疼，眼睛不明就里的眨着，“谁？”
“亲你的那个。”
话音一落，指腹的力道再次加重。
猝然的疼痛，谢昭再也忍不住，盈盈的眸光沁上了湿意。
亲她的是程光霁，可他们是在演戏，他怎么能是非不分？
就因为这个，江怀瑜才欺负她，刚才指腹揉戳的动作是在擦掉其他男人的痕迹？
谢昭在心里小声的骂他，混蛋。
谢昭解释：“演戏而已。”
声音化了水，软到不行。
“那你也给我亲亲。”
男人扯着唇，嗓音顽劣，昏暗的光下，他的脸半明半昧，外人面前的他满身矜骄，此刻，他将谢昭围堵在阴暗的角落里，她是他的禁脔，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轻佻而放荡。
江怀瑜弯下头，缓缓下坠。
他沉暗的眸色撩的谢昭心尖发痒，差点泥足深陷。
凉风吹来，谢昭打了个冷颤，舌尖辛辣感显的突兀，谢昭似乎想起了什么，抬手挡在了两人之间。
掌心间落下一抹柔软，谢昭眼神慌促闪躲。
江怀瑜皱眉，声音不悦：“不让？”
谢昭脸色浮上难堪，声音含糊不清：“我吃了大蒜。”
演完戏，她虽吃了口香糖缓解，但嘴里辛辣的感觉依旧在。
江怀瑜愣住，眉间压着愠怒渐渐消散，谢昭又弱弱的接了一句：“还喝了牛奶。”
牛奶和大蒜的冲击力有多强，只有试过的人知道，难怪程光霁的表情那么嫌弃。
江怀瑜笑了：“你挺坏啊。”
谢昭装的乖巧，眼波抬动，没应声，心里却有一道小声音抗议着：哪有你坏。
江怀瑜把她围在胸前，盯了一会，目光泛起懒意，轻懒的声音落在谢昭的耳边：“走了。”
被遮挡的光线扑了过来，晃得谢昭睁不开眼。
过了一会，谢昭放下心悸，捡起掉落的外套，挡了挡灰，披在身上。
他离开的那一瞬，明明没多冷的天，却袭来一阵铺天盖地的寒意。
小助理一直在原地等谢昭，看见谢昭出来，她才松了口气，上前问：“昭姐，太子爷没把你怎么样吧？”
谢昭摇头，“没。”
“那就好。”小助理扶了扶胸口，她又说：“刚才看见太子爷出来，我就想进去找你，但他跟我说让你缓会儿。”
谢昭的脸骤然变热，他这样说，好像两人真的发生了什么似的。
小助理的头探过来，谢昭想解释的话扼在了嗓子里。
可以解释反倒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敛了眸，最终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