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两次行动失败,灰头土脸地回到三皇子的身边,不敢吭声的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三皇子见到她这副模样,心中却是一阵厌恶。
他的妻子该是个有主见且生动活泼的女子,绝不该是这个模样。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姜茶的身影,转瞬却被离鸢替代。
谢允之奋力地朝着姜云殊的方向游了过去,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游泳,自始至终只是在原地打转。
一阵窒息感涌上来,谢允之口中吐出大量泡泡,在原地无力地扑腾着。
原本已经快上岸的姜云殊远远见到谢允之这副模样,暗骂了一声,却认命地朝着他游了过去。
岸上众人将两人从湖里捞上来的时候,谢允之已经晕了过去。
谢允之的父亲谢必平匆匆跑来,头上的玉冠险些不稳掉了下来。
围观的众人对着谢允之交口称赞,姜云殊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人明明不会水还跳下来,根本是个白痴好吧?
令姜云殊没想到的是,父亲下一句话竟然是一脸不好意思地要和谢家商量婚事?
姜云殊几乎是跳着站起了身,大声地反驳:“我不同意,我才不要嫁给这个呆子!”
谢必平和姜宏远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如同没听到一般:“那明日!明日谢兄一定要来我府上商议此事!”
两人就这般无视了姜云殊的意见,笑呵呵地谈成了此事,周围一片恭喜之声,姜云殊一时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捂着脸就跑开了。
片刻后,谢允之醒了过来,在从父亲口中得知了和姜云殊议亲的事后,又兴奋地晕了过去。
姜云殊跑出御花园后径直来到宫门,就在她准备上马车的时候,一个女子却拦住了她。
这女子正是长宁县君司徒慈。
司徒慈先是不太熟练地朝着姜云殊福了福身子,在险些被裙摆绊倒后,有些狼狈地扶正了发髻。
“姜小姐,此事因我而起,如果你不喜欢谢家公子,我愿意帮你解决。”
一旁,司徒家的丫鬟正纠正着自家小姐,对女子询问是否喜欢某个男子是大忌。
这边,姜云殊却颇为好奇地开口:“司徒小姐,你准备如何解决?”
司徒慈正了正神色:“自然是解决掉谢家公子......”
司徒慈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旁的丫鬟堵住了嘴巴,姜云殊闻言嘴角抽了抽:“司徒小姐解决事情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
她虽然不想嫁给谢允之,可也没到要让他死掉的地步......
司徒慈看着姜云殊上了马车,有些头疼地挠了挠头,询问一旁的丫鬟:“小平,怎么办,我好像又把事情弄糟了。”
小平淡淡开口:“没事的小姐,总归不会更糟了。”
那边,回到六皇子府的赵珩站在镜子前看了半晌,随后有些纳闷地询问身后的玄影。
“玄影,本皇子看起来没有谢允之俊俏吗?”
玄影常年出生入死的第六感让他直觉这话里面有陷阱,可他又不知道陷阱在哪里,只能据实回答。
“殿下,谢允之自然是没有您俊俏的。”
赵珩更加不解了:“为何都是跳下水救人,镇国公的待遇却如此大相径庭?”
玄影并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赵珩索性便一股脑和他讲了。
玄影思索片刻后找到了原因:“殿下,谢允之作为国子监的学子,品性一向温和,镇国公可能是想到了这点。”
赵珩于是笑眯眯询问:“你是说,本皇子的品行不端?”
玄影终于知道一直以来的危机感从何而来,只可惜为时已晚,六皇子已经为他穿上了小鞋。
“剿匪?十名士兵?殿下!”
玄影的眼神不可谓不绝望,可是他的殿下却没有给他求情的机会。
与玄影命苦的结局不同,司马错现在可谓是幸福得很。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快乐过,一直以来他都是在为殿下而活,而现在他找到了自己想走的道路。
他想做一名手艺人。之所以想要做一名手艺人,还要归功于醉红楼的一个年老的龟公。
这龟公年轻的时候是个远近闻名的酿酒人,他酿的酒在京城十分出名,家业也因此十分殷实。
或许是遭人做局,也因为他好赌的个性,即便有着酿酒的手艺,他还是将家产输了个精光。
债主夺走了他祖传的秘方,并规定他不许酿酒。
龟公自此一蹶不振,索性卖身进了醉红楼,用这笔卖身钱给闺女找了个好归宿。
虽说是远嫁,可对方是个读书的秀才,也算是个好归宿。
虽然说不再酿酒,龟公却无法割舍这个祖传的手艺,经常在住处自己酿一些酒喝。
司马错无意间挖到了龟公酿的酒,喝了之后眼前一亮,说什么也要龟公把这个手艺传给他。
虽说是祖传的手艺,可龟公一大把年纪,到底是不忍心将这手艺带进棺材里面,经不住司马错的软磨硬泡,还是教给了他。
司马错也算是龟公的半个徒弟了。就在司马错每日最新酿酒,致力于让离鸢品尝自己酿造的酒水的时候,姜茶和赵珩也终于因为不满司马错的进度而来到了醉红楼。
彼时司马错正站在醉红楼的大门口迎客,熟练地弯着腰不敢打量客人的面孔。
“二位客官里面请!”
“司马错!”
熟悉的声音将司马错从龟公这个形象中唤醒,司马错再次看到赵珩和姜茶那副熟悉的面孔,竟然恍如隔世。
二人看着司马错怔愣的表情,不明白他脸上一闪而逝的遗憾是因为什么。
二人将司马错拉到包间内,没有叫姑娘进来。
老鸨捂着嘴偷笑:“要说司马错这小子长得是眉清目秀了些,就是身形不够娇小,不然做个娈童也不错。”
那边,司马错因为忽然来到的二人而想起了自己来醉红楼的目的,这边,三皇子赵霖也在今晚找到了离鸢。
今晚的三皇子似乎格外急色,刚打开房门就将离鸢扑到了床上。
身上的衣服被拉扯开,三皇子身上的酒气熏得离鸢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