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云掌!风起!云涌!”
商徵羽一出手就是狠招,半分不与那无面客气,只见腾跃而起的商徵羽在空中搅动其无边风浪,无数雨丝被罡风裹挟融入他双掌之中,顶着吹来的狂风一掌拍下!
“喝——”
无面没料到商徵羽居然敢逆势反击,一时慢了半拍,但他身占兵器之力,手中竹篙大开大合,当即运足内劲向商徵羽横扫而去,后发先至!
“看你如何近我身!”
“哼!”
商徵羽自然不会忽视无面手上的这把长杆武器,看准来势单掌向上一拨,竹篙从额头险险扫过,罡风扑面却没有伤到商徵羽半分。
“看你如何逞凶!”
成功欺身而进的商徵羽自然不会让无面有喘息的机会,双掌如雨,打的无面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力。此时的竹篙却成了掣肘无面的兵器,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无面当机立断,趁着利用竹篙封档之际, 运足内劲对着竹篙一掌击下,顿时间将竹篙击碎,碎裂的竹片挟着无面的內劲,如梭镖一般向商徵羽洒下,一时间避无可避!
“好小子!”
商徵羽双手轮转,立时变换为守势,众多竹片被他罡风旋涡收纳于双掌之间,对他再无威胁。
“你中计了!”
无面大小一声,只见他手腕一抖,手中剩下的半截竹篙立时旋转而上!破开重重罡劲封锁向商徵羽直刺而来!
商徵羽趁着最后关头,将那罡风裹挟的碎裂竹片一股脑的砸向无面,要拼一个两败俱伤!
“我可不与你力拼!”
无面立时抽身飞退,跃上湖面,踏水而行!竹片只有少许命中其身,但无伤大雅。
要命的是无面在临走之前已然将手中旋转而上的半截竹篙翻腕抖出,此时在想防御已然来不及了!
商徵羽立时向后仰倒,但还是赶不上竹篙前进的速度,只听刺啦一声,竹篙已然在商徵羽的肩膀处擦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槽,顿时间血流如注!
“该死,大意了。”
商徵羽万分懊悔,此时再想追击,但那股随竹篙而打入体内的罡劲却开始造反,让商徵羽一阵气血翻腾。
“无论如何也要将无面杀掉!若是大姐的身份暴露,阁主多年的布置都将功亏一篑。”
商徵羽立刻点穴止血,强行压下体内的躁动就要纵身再行追赶,突然一道黑影从身边一跃而过,如魅影幽魂,向着无面的方向追去!
“交给我。”
经过身边时,这个黑影只留下了三个字,商徵羽却立时定下心来,盘腿打坐调息。
“老七,辛苦你了,咳咳……”
商徵羽嘴角溢血,那是强行压下伤势的內劲反噬,不过商徵羽却笑了。老七要杀的人,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能够逃得掉的。
他可是杀手榜二十六位的万里追魂呐!
——
踏着水面以轻功飞驰的无面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逃掉,正在思肘着如何将花飞雨和商徵羽密谋的事情最大化利用,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当即变向躲过,竟然是一个黑影无无声无息间追杀而至,吓了他一跳!
“阁下是什么人!”
无面不敢怠慢,立时足下运劲加快速度,但那人始终追在身后甩脱不掉,而且二者之间的距离竟在悄然拉近,这更让无面惊悚万分。
什么时候商徵羽身边有这样厉害人物了!
子弃半句言语都无,只是面无表情地一路追击。
对他来说。
追上之前无面是他的目标。
追上之后无面就只是个死人!
“该死,你到底是谁!”
无面脸色已然煞白,看这人的来势,修为定然不会弱于他,甚至犹有过之,再看这身打扮。
飘逸的齐肩短发,半覆口鼻的幽蓝色金属面具,那一双白皙纤长更胜美人的玉手以及永远平淡无波却散发出惊人冷色的秋水眸子,让他立时想到了一个人。
“万里追魂!你竟然是万里追魂!”
子弃之所以被人称之为万里追魂,其实是有缘由的。
当年他进入清风抚月阁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刺杀暗中与北域勾结的汝阳王,他在汝阳王大寿的当天直接杀上门去,却最终在护卫的阻挠下无奈让汝阳王逃走。汝阳王自知事情败露,一路向北逃窜,子弃也沿途追杀。整整三个月,横跨大江南北几千里,最终将汝阳王钉死在北域可汗所在的龙城之下!
自此江湖上便有了他的名号:万里追魂!
一旦被他当成目标,便是不死不休!
“该死,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无面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疯狂,还有丝丝的绝望,万里追魂绝对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
“那我们便鱼死网破吧!”
无面一咬牙,立时转变方向朝着三皇子王府奔去!
“做梦!”
子弃口中终于蹦出了第一句话,他脚下骤然加速,须臾间便拉近了距离,手捏剑指,一道细碎寒芒在指尖不断凝聚,最终凝成了一把寒光森森的剑刃!
冷锋指!寒魄剑气!
子弃手中直指前方的无面,飞身而上,无面只感觉自己身后一阵寒气爆发,再不敢怠慢,当即转身迎敌,口中就要大喊!
“死!”
子弃眼中杀意一上而过,指尖剑气瞬间蓬勃而出,无面勉力相抗,但丝毫抵挡不住,直接被透体而过,口中呜啦一下喷出一串血沫子,再也坚持不住,落入春草湖中。
只见原本平静的春草湖在无面落入后突然炸开,掀起一阵滔天巨浪,剑气向四周溢散,久久不停歇。
子弃在剑气爆发的瞬间便转身回返,无面在落入水中时已然心脉尽断,剑气爆开也只是子弃的保险之举。
“咳咳……解决了?”
商徵羽现在肩膀的伤口已然控制住,只不过依旧虚弱无力,他看着子弃踏着凌波而来,还笑着准备和子弃打个招呼,没成想子弃半句话没有,直接扛着她向湖边奔去。
“子弃,你悠着点……”
商徵羽忍着身上的痛楚,自嘲的笑笑,子弃当是生气了,否则当不会如此这般。
“好吧好吧,算四哥错了还不行,四哥给你道歉。”
子弃听闻,脚下终于缓了缓,一股柔劲将商徵羽托起,让他立时好受了许多。
“子弃,没留下什么手尾吧。”
“嗯。”
“那个家伙你将他丢哪了?”
“湖底。”
“柔薇没事吧,她现在在哪?”
“在楼里,没事。”
……
两人就这般一问一答间,飘然回到了鸳衾凤枕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