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要快,要是放跑了一个,咱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路上商徵羽已经将自己看到的所有都告知了子弃和完颜婧,对于他们要偷袭虍虏人的斥候小队,完颜婧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子弃则更是一脸的淡漠。
三个势境高手,如果连二十人都不到的斥候小队都拿不下来,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没错,现在的商徵羽已经跨过了那道门槛,成功晋级到势境,不过也只是将军令这门内功晋级了,逍遥天岚经由于自己疏于修炼,已经很久没有进展。
晋级期间也没有大的波折,算得上水到渠成。不过商徵羽只是草草利用一天时间巩固了下修为便再次上路,与子弃他们闭关一月才晋级到势境相比,他此刻的气息明显还未能收放自如。
只有等到了琅孚在另找时间巩固一番了。
“记得留两个活口让咱们问问战局如何。”商徵羽嘿嘿一笑,脚下生风猝然间向前扑去。
……
战斗力完全碾压,而且是被偷袭的一方,毫无悬念的,这个才仅仅十九人的虍虏斥候小队瞬间被三人剿灭。除了留下两个类似于队长之类的人物外,其他人尽数被诛。
乌拉拉乌拉拉!
两个被绑在地上的虍虏斥候嘴里飞速的吐着亓语,看他们愤怒的神色,似乎在斥责完颜婧帮助敌人残害自己的同胞。
迎接两人的是子弃的有一轮拳脚。子弃拿捏得恰到好处,每一下都让他们吃痛但是却不造成致命伤寒,让这两人叫苦不迭。
不消一会这些叫骂的亓语就少了很多,不过看他们依旧狠厉的眼神,显然还是没有服软。
真是些难缠的家伙。
商徵羽暗自嘀咕了两句,他还想问些什么,结果这两个家伙软硬不出,问了半天就是不肯吐露一句。
不过当子弃直接将那个嘴巴最硬的家伙拉到小树林中宰掉之后,剩下的那个年纪小一点的虍虏战士终于慌了神,在三人的威逼下,终于算是说出了点东西。
从他的口中三人得知,虎王率领的大军已经逼近了琅孚,虽然相距人燃油百里左右,但是只要虎王下定决心,随时都能攻城。现在之所以停在百里之外按兵不动,似乎就是在等待着什么,不过这种机密,恐怕就不是他们这样的小小斥候能够知晓的东西了。
还没等此人反应过来,子弃一指点中了他的眉心,这个虍虏斥候就这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生机全无。
这个虍虏斥候不知晓缘由,但商徵羽却已经猜到了半分。狼王暗度陈仓突袭南宫家的先锋大营,就是想先行将南宫家的缟素军和郑屏翳手下的军队打散,如此一来云州便再无势力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可惜事与愿违,狼王在商徵羽几人和缟素军的奋力厮杀下意外败退,虽然依旧算是将郑屏翳的军队和缟素军隔绝在了云州的两端,但却没能将缟素军摁死。
“如果我是狼王,此刻应当如何?”
回到自己营地中的商徵羽撕下一条兔腿,一边吃着一遍细细琢磨。他突然蹦跳起身,惊呼道:“不好,狼王恐怕会直接折返与虎王强攻琅孚。”
接着盘算,商徵羽冷汗直冒,如果狼王和虎王足够激进,完全有机会利用缟素军驰援郑屏翳的这个时间差拿下琅孚,若是如此,狼王和虎王更是可以将计就计,布下口袋等待南宫家的援兵将其一网打尽!
这期间的关键,就是狼王折返与虎王汇合的时间!
要知道琅孚附近可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若是狼王折返与虎王将琅孚完成合围,那三人就算是势境高手,也绝对无法将这个消息送到郑屏翳手中了!
商徵羽的想法还是很贴近实际情况的,此刻的狼王大军正在不顾一切的日夜兼程向琅孚进发,甚至还派出了轻骑部队将一切先行告知虎王,只带二王会师,就将兵扣琅孚!
商徵羽目光前所未有的严肃,他将自己的判断说与了子弃和完颜婧,两人也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在向这个方向转变,此刻争得就是时间!
“看来咱们没办法在休息啦。”
商徵羽因为中途晋升势境而导致空耗了一天时间,此刻已然是万分紧迫!三人将那些虍虏斥候的战马集中到一处,再加上原有的两匹战马,每个人都带上了三匹战马。
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也得抢在狼王之前赶到琅孚!
====分割线想吃烤肉的说=====
四日之后。
“看地图……咱们离琅孚……应该还有一天的路程……呼——”
就算是势境高手,在这么多天的日夜兼程的赶路过程中也得累趴下,更何况商徵羽进入势境之后还未能稳固境界,三人之中,现在就属他身体亏虚的最厉害。
用袖子在额头抹下一排汗珠,商徵羽原本拂乱的长发已经被汗水湿透,根根贴在后颈之上,好不难受。身上的衣服也全然湿透,整个人仿佛刚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哪还有半点原本洒脱不羁,豪放爽利的样子。
此刻三人停在一座山坡上休息。
无法不如此,因为商徵羽已然到达了自身的极限。
子弃走进商徵羽身前,伸手抚上商徵羽额头,唯一露出了那双眉眼微微皱起,沉声道:“你发烧了。”
发烧,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无比平常的病症,此刻却显示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势境高手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比较得了,就算是凡俗境武者,修炼到高深处不敢说百病不侵,但也基本很少会染上疾病。更别说是势境高手了,他们的体质已然与寻常人大不相同,那些普通人沾之即死的毒药进入体内也可运功逼出,小病小灾用内劲在经脉中运转一大周天便可痊愈,哪还会有这种顾虑。
但此刻商徵羽还真是病了。
由于刚刚进入势境,有没有进行闭关巩固,此刻商徵羽体内的经脉还未能完全适应自己增强的内劲,再加上三天三夜连续不断的策马狂奔,已然有些伤到了根本,这是内劲反噬。
“呼呼——我没事,再坚持一天就到了。”
商徵羽拨开子弃放在自己额头上的右掌,对自己露出一如既往的洒脱微笑,轻声道:“若是想帮我,就用内劲助我平复体内翻腾的气血,好让我们尽快赶到琅孚。”
完颜婧看着盘坐在商徵羽身后、从其后心缓缓度入内劲的子弃,心中感慨颇多。
虍虏人通常都是杂居状态,家庭意识比较淡漠,甚至对于部族之间的归属感也不太强烈。所谓同族大多也就是不同姓氏的族人聚集在一起罢了。一旦有了更好的选择,那些人就会赶着自己的牛羊带着家眷离开原有的部族去往别处谋生,这都是司空见惯。
虍虏人或许会为了保护自己放牧的草场前去与侵犯的敌人打一仗,但绝不会死磕到底。
完颜婧原本一直都不能理解中原人对于国家和家庭的那种深厚的感情,为了自己的兄弟可以赴汤蹈火,为个破败的家园甚至能抛弃生命,这在完颜婧看来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不过在她与商徵羽还有子弃几人接触多了以后这才渐渐发现,原来中原人骨子里对于自己家庭和兄弟的观念胜过其他的一切,这让完颜婧在不能理解的同时又深深的羡慕这种羁绊。
她也想融入其中。
“好,能继续赶路了。”
商徵羽甩了甩手臂,感觉自己体内的气血平复了不少,还有一天的路程,想必能挺的过去。
翻身上马,商徵羽对站在一旁还在发呆的完颜婧笑道:“想什么呢?走,等到了琅孚你商大哥请你喝酒!”
“这可是你说的!”完颜婧就是喜欢商徵羽这种爽快劲,当即跳上战马,一拉缰绳战马直接窜了出去,娇笑声乘风传来:“本姑娘也不占你便宜,最后到琅孚的人请客,如何!”
“嘿,好!”
说罢,商徵羽一声大笑拍马前追,子弃默默更在后面,三人排成一条直线,向着琅孚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