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他妈的一直二妈二妈的……殷素梅她,怎么回事?”
赵杏花说:“那时候我们听到枪响,以为是独眼大叔他们……我们也没有想到,我们救下的却是抱孩子他们。原来,抱孩子他们一直跟梅姨在一起,他们分散突围的时候,梅姨,她没有突出来。后来我跟抱孩子返回去寻找。梅姨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就认为,梅姨又被日本人抓走了……”
接着,胡英莲白小云抢过来话题,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他们怎样在雨中遇到独眼龙等人,又怎样跟独眼龙他们分手、怎样看到独眼龙他们被日本人怎样,他们又怎样突围,拣对他们有利的简单讲了一遍。
郎铁匠听着,听着听着,就突然地嚎啕大哭起来:“老子的独眼兄弟!老子的老耿兄弟……”郎铁匠站起来,两眼充满仇恨:“老子要报仇!老子要报仇!他妈的日本人!老子要吃你肉喝你血……”
牛宝儿赶忙挤到跟前扶住郎铁匠:“爸爸你不要生气……爸爸你坐下说,你坐下慢慢说……”
郎铁匠不理牛宝儿。他哭骂着,突然又转过身来定定地看向郎抱孩:“是老子的儿子是老子的种!你就给老子带人下山,即刻带人下山,给老子救回来老子还活着的兄弟!给老子抓回来六个日本人!”
郎抱孩还沉浸在对殷素梅的思念中。这时候听到他老子不提他的梅姐反而为了那六个与他球不疼B不痒的人……
郎抱孩大叫:“cao你妈臭B老子刚回来……爸爸你不要老子的命了……”
郎铁匠更大声音叫嚷:“老子的兄弟还在日本人手里!老子死了的兄弟还在那里等老子报仇!你给老子出发!你是老子的儿子是老子的种就给老子马上出发!”
“cao你妈臭B爸爸!老子他妈的刚回来,眼没合一下,饭没吃一口……”郎抱孩哭叫着,他就看到了哄他老子坐下的牛宝儿,不由地就冲牛宝儿叫嚷:“老子cao你妈你假惺惺你妈臭B!……老子有老婆老子有好几个老婆……你他妈的想当老婆,你就当老子老子的老婆!当老子老子的三老婆。老子的妈是老子老子的大老婆!老子的梅姐是老子老子的二老婆!你是老子老子的三老婆……”
“混账……畜生!狼种……”郎铁匠大骂着,抓起手边拐杖就向郎抱孩脑袋上打去。
众人连忙拦住。牛宝儿也捂脸向里屋跑去。
这一阵最为伤心痛苦又最为难堪无奈的,还是牛宝儿。
她被郎铁匠买了来要做郎抱孩的媳妇。人家却不喜欢自己,还在这样多人面前说出那样的话……她羞臊难当伤痛无比,哇地差点哭出声来。她双手一捂脸向里屋冲去,刚跑出两步就想到公公的身体,就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羞臊伤悲返回来,一边垂头抹泪啜泣,一边阻止郎铁匠的暴躁行为。
在众人阻止下,尤其在牛宝儿的阻止下,郎铁匠渐渐平静下来。平静下来,他那几个受难兄弟的身影就再一次冲进他的脑海。
被几个儿媳不儿媳的儿媳妇摩挲着哄劝一阵,郎铁匠坐直身子,拐棍点打着郎抱孩大叫:“你他妈的大骚B生下的小孽种!你是不是老子的儿子?是不是老子的种?”
郎抱孩直挺挺站着,大声回答:“老子是你操下的儿子!老子是你的种!”
郎铁匠拐棍扔出去,砸在郎抱孩脑袋上:“给老子跪下!”
郎抱孩咚地跪下:“爸爸!爸……”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是不是老子的儿子是不是老子的种?你说!你是不是?”
“老子是你的儿子是你的种!天塌地陷,海枯石烂,不管什么时候,老子都是你的儿子都是你的种!”
“那你就立即出发!立即带着人,去给老子救老子的那几个兄弟回来!去给老子杀六个日本人回来!老子要用那日本人的人头,来祭奠老子死去的兄弟!老子要……他妈的……老子的独眼龙!老子的老耿……”郎铁匠声泪俱下。
郎抱孩却……想着日本人的残酷日本人的厉害,他吓得心里一颤,差点尿了裤裆。他哭哀哀地叫嚷,却不敢刚才那样混账放肆:“cao他妈臭B……那日本人厉害死了……那日本人那么多,你让老子去,只能是白白送死……”
“老子给你一个日的人,五五二十五人,连你二十六人……”
“去多少人就得送多少条人命……老子不敢保险……”
“你他妈的住嘴!”郎铁匠着急气恼地差点又跳起来:“你不是老子的儿子!你不是老子操下的!你不是老子的种!老子操下的,没有你这样的怂包软蛋……”
“老子……”郎抱孩哭出声来:“老子给你去!老子给你卖了这条命行了吧……你这个暴君……”见牛宝儿劝说郎铁匠,“爸爸爸爸”地叫得那样亲热,不由地,他又把满腹怒火冲向牛宝儿:“劝说你妈那臭B!就怨你这个扫把星!你他妈的……”
“混账东西!她是你大老婆!”郎铁匠又抓起桌上一个烟笸箩:“你是老子操下的你今天就给老子去!等你回来,老子就给你和宝儿圆房完婚!你是老子操下的,你就乖乖听老子的……”他的烟笸箩正要砸向郎抱孩,就被胡英莲狠狠地夺了下来。
郎铁匠扭脸瞪眼,这才发现,他的这个儿媳妇,肩膀受伤严重。对着胡英莲上下打量一番,他压着火气问:“子弹钻肉里了吧?还没有取出来吧?”
“老子……早处理过了……”胡英莲不高兴地说。
郎铁匠不跟这个混账儿媳妇计较,转脸跟牛宝儿说:“宝儿,去叫一下倔胡子。让他快来。我儿媳妇的肉里还有子弹。”
牛宝儿答应一声低头跑出去,刚到门口就跟刚来的殷素梅小珠子装个满怀。
小珠子恭恭敬敬地避开:“少夫人好。”等牛宝儿出去了,连忙拉着殷素梅走进来:“铁匠大哥!大嫂回来了!”
郎铁匠眼睛一亮,看着殷素梅,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郎抱孩一眼看到殷素梅,高兴地差点大叫:“梅姐你可想死老子了原来你没被日本人抓去啊!”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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