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武林同样如此,至从二十年前,少林一战,武林的宵小败类失败后,武林平静了一段时间。
灵鹫宫,位于天山缥缈峰之上,此时是天下最有影响力的门派,其名望直*少林,大有取而代之之势,灵鹫宫宫主虚竹在二十年前少林一战后,声益大增,在这二十年时间里,成为了中原武林的龙头,凡是武林中大大小小的事,武林中人都愿意来找虚竹评理,处理,而虚竹当灵鹫宫宫主之前,曾在少林寺为僧。而虚竹此人心地善良,重情重义,对武林同道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但凡虚竹处理的江湖恩怨都能做到一事同人,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在这二十年时间里得到了江湖豪杰的一致好评。中原武林没有盟主一职,要不然武林盟主非虚竹担当不可。
这段时间,灵鹫宫来往的客人很少,几乎没有,因为所有的武林同道都知道,就在这段时间里,就是虚竹义兄萧峰的忌日,虚竹每五年都会在义兄忌日的前一月赶去雁门关祭奠萧峰,顺便和三弟段玉相处十天半月的,故武林同道都不会在这段日子来灵鹫宫打扰虚竹。
灵鹫宫内,“大哥,二十年了,兄弟无时无刻不想着大哥啊!”虚竹带着一点哽咽的声音对着萧峰的灵位说道。只见灵位上面清楚的写着:“义兄萧峰之灵位!”铿锵有力的几个大字。这几个字笔画之深,显然是用内力刻上去的,也可以想象写这个字的人当时内心的悲痛。
“梦郎,又想大哥了!”旁边一中年女的安慰的说道,此女不是别人,而正是虚竹的老婆西夏公主。二十年来,这个称呼就没有变过,也可以想像此二人的感情之深到了何种程度。
“是啊!二十年了,要是大哥还活着的话,每天和大哥骑马、放羊,喝酒,论势是多么美好的事啊!”说着,虚竹便陷入到了无穷的回忆之中。
“二十年前,与大哥第一次相见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也就是在少林寺,面对数百名武林高手,要取他的性命,大哥像没事一般,连眉头都没邹一下,照样喝酒,照样和我们结拜,哪可是在他生命攸关之际啊。”
“梦郎,都过去了,我想大哥在极乐世界也不愿看到你现在的情景吧!”
“不!忘不了,没有大哥,我们就不可能活着回来,大哥是用他的性命换回了我们的性命,像大哥这样的英雄好汉却没落过好下场,每次我想起来,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但是死去的人不可能活过来,而活着的人要好好的过好每一天,才能对得起大哥用生命换来的啊!”
“你说的没错,梦姑,我也只是在这几天里又老想起和大哥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了,再过十几天,就是大哥二十年的忌日,就又让我不得不想起当初的一些往事。唉!”说完,虚竹叹了叹气。
“要不,你发一下英雄贴,让愿意去雁门关祭奠大哥的同去,这样也热闹。”梦姑出主意的说道。
“不用了,能够记住给大哥祭奠的他自然会去,而不愿去的我们怎么能强求呢,再说了,大哥何等英雄,也不屑做这种事,其实人越少越好,只要有我和三弟,带些酒,陪大哥喝过三天三夜,我想大哥就会高兴的。”说完,又想起了在少林寺和萧峰喝酒结拜的情景。
“梦郎,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不,你先去睡吧,我再陪大哥一会儿!明天一早就得出发,我没事,反到是你睡晚了明天会没有精神,待会儿我调息一下就行了。”对于虚竹这种武功已到化境的人来说,三五天不睡觉,没事,只要打坐一会儿就好。
“那好,你也早点睡!”说完,摇着头,向内厅走去。
“大哥,又只剩下我两兄弟了,以前,遇到什么难事,我和三弟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大哥你能帮我们处理,我们也愿意听你的意见,如今,有什么事,都得兄弟自己处理,可是很多事处理起来都是哪么的难啊。呵呵,这种生活,比起我当小和尚时忧愁多了。”虚竹对着萧峰的灵位说道。
这段时间,虚竹又遇到了难事,十年前山西李家堂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而且还被毁尸灭迹,李家堂在江湖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堂一百多号人,没有一个活口,至今没有一点线索,如果只有一家,虚竹也会认为只是普通的江湖仇杀,江湖杀杀死死的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在两年后,山东赵家,也同样的发生了类似情况,这十年来,已经有五家被灭门,一个活口也没有,也就是说两年就有个门派会被灭门,但是却不知道是何人,何派干的,最气人的是对方不留下一点痕迹,凭空的就像在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一般,五个地方自己都亲自去了,可是仍然没有一点线索,自然就没有一点头绪,而今年又遇到偶数年,中原武林门派人人自危,虚竹作为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级的人物,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要是再查不出来,又会有一个门派被灭,会是谁呢,所有的武林门派都各自在猜测,搞得整个武林人心惶惶,许多门派干脆把平时敞开的大门关上,这段时间谢绝见客,目的为求自保。都想守住自己或者祖宗打下来的哪一亩三分地。
“大哥,要是你在,兄弟我就不用这么烦恼了。”虚竹自言的道。
的确,论武功,也许自己或者三弟都不会在大哥之下,但是,论威望,论气势都相差大哥甚远,大哥诺在,所有的事,相信武林同道都会去找大英雄萧峰,自己最多也是在旁出出主意,跑跑腿,那像现在,在小事上,所有的门派都听自己的,遇到这种事时,这些门派也都关起门来,看热闹。
“唉!还是怪自己太没本事了,没有大哥的领导能力,不然如今的武林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一盘散沙,各自为战,表面上对自己恭恭敬敬,私底下搞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而灵鹫宫离中原又远,许多事也知知不详,以前,再怎么也有一个丐帮,现在的丐帮至从大哥走后,便已不复当年之勇,而少林又,唉!”想到这些,虚竹就睡不着觉,就一股脑的将心中之事说了出来。自己也想快点赶赴雁门关外,去见三弟,看三弟有什么办法没有。
虽然如今的自己贵为武林的泰山北斗般的人物,但是自己的个性,知心朋友不多,算来算去,只有三弟段玉和自己有些共同的语言,其他的那些人,除了恭维,剩下的还是恭维。
现在什么也别多想,见了三弟,和三弟把酒言欢才是最重要的,两兄弟各忙各的事,五年难得一聚,不知道现在的三弟过得怎么样,当大理皇帝这些年来,大理在三弟的领导下,蒸蒸日上,这和三弟的功劳是分不开的,自己也由衷的为三弟高兴,想到这些,虚竹的内心也舒坦多了。
二章温情虚竹,启航雁门
天快亮的时候,虚竹才坐在地上运起功来,只见虚竹两腿卷起,盘坐在地上,二百多年的功力在周身快速的运转起来,对于这种早已打通任、督二脉的顶尖高手来说,一顿饭的工夫,一周天便行功完毕。
刚还憔悴的面容如今像换了个人似的,两腮红润,精神闪烁,丝毫看不出是一晚没有休息过的。
此时,灵鹫宫灯火辉煌,也热闹了起来,每五年一次的远行,都够灵鹫宫准备一时半会儿。
过不多时,只见西夏公主来到了虚竹所在处,“梦郎,又一夜没睡!”梦姑关心的道。
“睡不着,嘿嘿,就这样站了一朽。”
“时间还早,要不,你先去躺一会儿。”
“不用了,你看我现在不也是精神好得很吗,哈哈!对了,你去叫下娟儿,燕儿,军儿,让他们起来了,吃完早餐,我们得起程了!”
虚竹和西夏公主结婚二十年来,生得一子两女,儿子17岁,姓李名军;两女是双胞胎,19岁,分别叫李馨娟,李馨燕。
由于虚竹他父亲是个僧人,早已不提俗家名字,而虚竹也从小在少林寺长大,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还俗,所以还俗后也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就由江湖中人叫他尊主,宫主,虚竹先生,而自己的子女也就跟着西夏公主姓。
“我看时间还早,让他们多睡会儿,你看啊!去雁门关少则一月,多则几个月,出去了,这样折腾,那样折腾的,那还能睡上什么好觉啊!”
“江湖儿女,这点苦算什么啊!”
西夏公主无语了……
“爹,要出发了。”不用多猜,虚竹也知道是他那个调皮的女儿李馨燕在叫。三个子女中,李军和李馨娟长得都和年轻时的自己一样,忠厚老实,唯独李馨燕调皮捣蛋,不仅在灵鹫宫无法无天,还时常跑到灵鹫宫周围惹事生非,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而周围的人也看在虚竹面上,一般也不予以计较。
为此,虚竹没少生气和管教,可这倒好,拿李馨燕的话说,“本小姐武功高强,灵鹫宫周围(虚竹除外)难逢敌手,是行侠仗义去了。”这不得不让一向温和的虚竹暗自着急,不时的劝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敢自称武艺高强,不说别的,就是在灵鹫宫,能胜过你的人,爹都数不过来。”
“什么,灵鹫宫除了爹以外还有人胜过我,我怎么不知道,平常练武,谁能赢我。”一般情况之下,李馨燕都会反驳回去。
“你呀!还看不出来,那是她们让你的。”
“切!我才不信。”
“梦郎,别说了!孩子还小,慢慢来!”一般这时,西夏公主都会及时站出来,为二人做和平的使者。
“哎!”虚竹长叹一声,这性格啊,就像你,都是你平时惯的,虚竹内心想到,但却不敢和西夏公主说。
“这么早,你就醒了,不回去再睡会儿。”西夏公主对女儿问道。
“不了。”
转身又向虚竹问道:“爹,我们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这次又去雁门关,会去多久啊!”一说到出去,李馨燕就会来精神,一年难得出去一次,而这么大以来,就去过西夏外公那里,去过大理三伯父那里,还有就是去雁门关。而西夏那里,每次去,外公就*着自己练什么,棋呀,琴呀,书画呀之类的,烦都烦死了,所以她不愿去,宁愿在灵鹫宫待着,也不愿去讨那没趣。而去大理和雁门关,她却非常愿意去,一是三伯父,三伯母对自己都非常好,二是,可以见到天宇,天红(段玉的儿女)。他们二人和自己也很玩得来,三是,不管怎么玩,父亲都会看在三伯父的面子上,不怎么和自己计较,自己可以敞开胸怀的玩。
“什么玩啊!我们此去雁门关,一是给你大伯父祭奠,二是看看你三伯父,顺便把你三伯父接来灵鹫宫玩一段时间,你可不要一路给我调皮捣蛋,要不然,我可不扰你。”
说完,又叹道:“唉!不知不觉就二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爹,我们又去雁门关鞠躬啊!”在李馨燕的记忆中,自己在雁门关对着那万丈深渊鞠过两次躬(还有一次,是因为自己小,不记得了),每次问父亲,为什么要在这儿鞠躬,父亲都是摇摇头,没有回答。
而私下问母亲呢?母亲则告诉自己,父亲的结义兄长死在这儿。为什么死,西夏公主也只给她说了个大概。
“怎么,不愿意!”虚竹从沉痛中恢复过来。
“不是不愿意,我听母亲说死在那儿的是你结义兄弟,也是天下间大大的英雄。”由于李馨燕没在江湖走动过,对于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她知道的不多,至于萧峰此人,她也只知道是她爹的结义兄弟,爹和三伯父,包括自己的母亲,三伯母对那个人都很尊敬。从小就让她们几个叫那人大伯父,而灵鹫宫还专门有一间房子放着萧峰的灵位,三伯父所在的大理皇宫内也有一间这么摆放着。
“不是大大的英雄,而是天下间第一英雄。”虚竹把这个“第一”二字咬得很重。
“哼,我才不信呢?再怎么英雄,也不可能比爹和三伯父厉害。”在少女的心中,都有一个尺量英雄的标杆,对于从没见过面的人和自己最亲的人来比,结果不想而知。
“爹怎么能和你大伯父比,你拿我和他比,是对大哥的侮辱,同时也是对我的侮辱。”
李馨燕没敢再往下说,因为他看到了一向温和的父亲,此时的表情变得有点严肃起来。
“尊主,早饭准备好了!”就在三人觉得气氛不对时,下人的一句话,把场中三人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恩,我知道了,你去把公子和小姐叫起来,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晨。”
“是,尊主!”说完,退了下去。
吃完饭,只见西夏公主,李馨燕,李馨娟,李军几人站在一旁,准备起程,另外,场中还站着其他几个人,梅剑,竹剑,兰剑,菊剑,此时,他们几人都经过岁月的冼礼,变得沉熟稳重多了,再不是当年意气用事的青涩姑娘了,也能独挡一面,很多事情她们几个也能完成,但是,虚竹让他们成家,她们却不愿意。
而场中还有一人,这也是在十年前,虚竹去办事的时候,见一个女人昏倒在路边,救回来的,此人姓符名敏,由于无依无靠,据她自己诉说,家人被人所杀,自己历尽千辛万苦的躲避,才跑出来的,虚竹菩萨心肠,看到此人着实可怜,便把他带回了灵鹫宫,却不曾想到,虚竹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此人心地善良,习武悟性极高,不到几年时间,武艺就不在梅剑等人从小就生长在灵鹫宫的人之下了。所以虚竹也委以重任,让她负责灵鹫宫大大小小的伙食。
“梅剑,竹剑,符敏你们三人留下,后勤的事,符敏全权负责,而梅剑,竹剑,你们两就带领自己部以及其余二部余部留守灵鹫宫,有你们二人镇守,我也就完全放心了。”
“是,尊主。”梅剑,竹剑,符敏都齐声答道,但梅剑,竹剑答出的话却是懒洋洋的,从他们的答话中,虚竹也知道,此二人也想去,但是虚竹也知道,此时,是危险时期,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十年间五家门派被灭就说明了这一点,“小心驶得万年船!”虚竹一直在心理这么盘算着。
“兰剑,竹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尊主,随时可以起程了。”
“那好,起程吧!”说完,补充的说了一句,“一路上大家不要惹事生非。”
就见灵鹫宫一行人浩浩荡荡出现在山间之中,从兰剑,竹剑两部之中抽调的二十位武功较高的人则拖着几架车,上面放着一罐一罐的东西,足有几十坛,那是每次去雁门关不可或缺的东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