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命运方能主宰人生,短暂人生又有几人能够改变命运?十有八九都被命运所掌控。不管是郭小川还是陆逸二人都想成为那少有的十分之一。
高高在上不是谁想要就能得到的,只有一步步击败强者才能颠覆人生。
在二人眼里面前的彼此都是这条道路上必经的敌人。
“啪!”
拳头的碰撞声让两人的身边尘土飞扬,两条由黄沙形成的弧线围绕郭小川陆逸二人旋转。
“有一天,我会打败你,亲手杀了东郭先生。”陆逸的脑海里呈现出小时候母亲怀抱自己的情景。
“我等着你!”话完郭小川转身向龙空客栈的地方走去。
落日下,两个人的身影充满了忧伤和沧桑。
伤心的地方谁也不愿意长留,对于陆逸龙空客栈他一刻也不想待着,一行人便星辰赶路。
三日后的清晨,一行人终于回到久别的福州城。一天最舒心快乐的当数清晨,忙碌也是从这里开始。福州城的大道上却空无一人,路边早点摊上的碗筷摆放有序,是摊主昨晚忘记收取还是今早摆放急事出去?但却也不至于街头巷尾如此空荡。
小巷里鬼鬼祟祟的冒出一个男子,郭小川大喜,刚要想上前询问。只听男子放声喊道“狗杂种回来了。”抬起一条腿脱下鞋子就向陆逸抛去。
陆逸不闪也不避仍凭那飞来的鞋砸在眉头上。
突然街道两边的门窗全部打开,一时间冒出来的男女老少将郭小川一行人围住,破衣烂菜一通飞向陆逸,陆逸仍旧不做理踩自顾自的向前走着。
“狗杂种还有脸回来……”
“怎么不去死……”
人们七嘴八舌的唾骂着,在菜叶和谩骂中陆逸向街道的尽头走去。
街上的尽头,座落着一巨大的宅院。数日前这里门庭若市,大门搀开,门卫把手森严,现在朱红大门紧闭,门上凸出的铁钉清晰可见。
“咯吱”一声,大门随着陆逸的推动而展开。
“少爷”院内正在扫地的驼背老人冲着门外喊道。
只见陆逸向老人跑去,和老人拥抱在一起。“孙伯”陆逸这一声那么的沙哑。
“没良心的东西全都跑了。”孙伯眼睛已经湿润,嘴中喃喃自语重复说着。
“孙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陆逸擦拭去孙伯脸上滑落的泪珠说道。陆逸像抚摸哭泣的孩子一样为孙伯擦着泪水。
孙伯慢慢的回想着两条前的事。两天前的早上,街头突然倒下数十人,身体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翻滚,直到白色蛆虫爬出。有的浑身发痒,痒意难耐,仅半个时辰就挠的身体腐烂。
就在这时消息从龙孕山传回来:陆家家主陆殿阮勾结妖界迫害同伴,更是巨坑血啥千余人,这些吸血腐肉的虫子乃陆殿阮和妖界所放。
疼痛打败了理智,恐惧击碎了信任。陆殿阮是叛徒在百姓之间传来。陆家的侍卫丫鬟得知消息也都卷财一哄而散。
院内仅有的两颗迎客松在驼的像龟的孙伯衬托下显的更加笔直高挺。
“让我知道散布消息的那人是谁我定捏死他。”郭小川紧握拳头放着狠话。
“少爷,老爷怎么没有回来?”孙伯轻散一眼人群没有找到陆殿阮的身影着急的追问道,在孙伯心里也有几分害怕,他害怕那些流言蜚语会是真的。
听到孙伯问起陆殿阮,陆逸不知该如何诉说,扭头看看了远处“父亲,他已经被虫子给吃了。”
孙伯心头一颤,本来就看上去站不稳的孙伯经不住打击跌倒在地上,如龟般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看上去十分滑稽。
说着几人便来到侧堂,堂內挂着一副山水画,青山绿水下一老翁悠然垂钓,这样的画并不少见,然而墙上这副画是陆逸十八年来画的第一副画,也是在陆殿阮指点下唯一的一副山水垂钓画。画笔虽稚幼,却珍贵万分。
贾老贝子爷等人都相继坐下,“先不说谁散布的谣言,福州城已经受到腐妖的攻击,想毕林州城加州成易州城也有同等遭遇,所以希望贾老易老林老能够早点启程回去控制局面。”贝子爷严肃的说道。
“好!”贾老抚摸着胡须点头说道。“我会尽快动身赶回。”易老说道。
“越快越好!”贝子爷催促道。
这时孙伯提着一青花瓷水壶进门而来,给每个人都沏杯茶,瞬时茶香扑鼻,茶未入嘴郭小川却已经心眶神怡。
茶,还是那回味无穷的极品茶。茶香没变,陆家的气氛已苦茶般发涩。
烈日当头,午饭后贾老易老林老三人带着自己的人先后都返回各自的城市。
放下手中的茶杯“陆逸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贝子爷说道。
“现在只想殡葬父亲他老人家,其他的都不管,也不愿想。”陆逸面无表情的说着。
听到少爷说要埋葬老爷,孙伯伤心的已经泪夺眼眶“这棺一定要让我这个老不中用的东西做”孙伯提起衣袖擦擦眼角的泪水“老爷对我有一饭之恩又待我不薄,还没报答老爷却……让我打造一口上好的楠木棺和,让老爷好走。”
“流掌门,这里也就你行法高明,望你给家父做一法,将家父的魂魄收集起来好去投胎,以免魂魄流浪被大陆的炼魂师收去。也顺便询问下家父在黄泉路上需要不孝之子准备些什么。”陆逸拱手恳求着流成中。
流成中丝毫不犹豫“陆少,你若不求我,我也会向你求要此事。”
陆逸什么都没说,望着流成中微微的笑了一笑,这也是自打龙孕山下来后陆逸第一次笑。这一笑随不有一点快乐,但足以让所有心安心,至少知道这少年并没那么脆弱,没有陷入失亲的沉沦。
刨子在孙伯粗糙长满硬茧的手下用力的刨着。一下午的时间精致的棺木便成形出来,孙伯含着眼泪为棺木镀金。
檀木桌前多了一块木碑,碑上刻有:第七十二代家主陆殿阮。
中指和食指夹着一张黄符在桃木剑面划过,符便贴在桃木剑上,扬天一举只见符莫名的自燃起来,化为灰烬。“陆老,你若还有话要说请对流某道来。”
剑收回,空中两道蓝光快速飞入剑心,流成中左手一划,白光将两个蓝球收入面前玉瓶里。
蓝球是陆殿阮在人界流浪不肯前去地府投胎的魂魄,流浪的魂魄往往心中也有牵挂,所以不肯离去。斯呗诺大陆上的炼魂师专抓流浪的魂魄来修炼。
流成中中指食指点在眉心,默默的自喃喃细语一会,又将一张黄符贴在玉瓶上,只见两道靠光冲天而去。
所有人松一口气,陆殿阮留在人界的魂魄全都终于通往了地府。
风吹拂着陆逸的鬓发,在陆逸的面前立着三块墓碑。中间的碑上刻有陆家长女陆玉雪,左边的是陆逸母亲的,右边自然是陆殿阮的。
每一下额头都磕在地面上,直到地上深深留下一个坑。陆逸起身走开,他不愿意回头看,他怕自己忍不住流出泪来。
“叛徒肯定有,但他一定不是陆老。”林间小道贝子爷身后站着郭小川和陆逸。“魔界鬼界至今没有动静,妖界却大斯的进攻,他们即知道我们用人界独有逆五行阵法还知道薄弱点就是水位,可想……”
“也就是说这个叛徒不仅了解所有布局还一定是个有势力的人。”郭小川接着贝子爷的话说道。
“难道说是四大家族其他三家?”陆逸猜测着。“未必,也许是幻派或者是流派,幻派和四大家族平起平坐多年,取代四大家族任意一家的野心还是有的,流派在受到妖界姬灵护师的偷袭下,汝鄢婉妖的追云弓完全可以在破坏水灵珠后短时间內重创他们,为何却没事?”贝子爷迷惑不解“总之都有可能。”
“那我就追查每个人。”陆逸眼里又闪现了曾经的要强。
贝子爷笑了笑说道“你的实力够吗?又从何查起?”
陆逸沉默不说话,陆逸心里也知道这事无从查起。只能等,等那人再次行动。
“这件事让我来办,有眉目了我通知你们。这段时间你俩先去段千山福林学院学习一下,我都安排好了。”贝子爷从怀里掏出两封信分别递给郭小川和陆逸。
郭小川本想回去看看老头子在和自己的子梦好好的温柔一番,当听到是福林学院有些动心。便决定舍命陪君子跟陆逸这个可怜的娃去那玩一玩。
从林间走出来郭小川对走在前面陆逸说道“你之后能多笑些吗?不管开心难过我们都要笑一笑。”
“我每天都在笑,笑未必都要挂在脸上,就像苦笑就要隐藏在心里。”陆逸冲着郭小川笑了笑扭头走向远处,留郭小川一人在原地。
看着二人走远的身影,贝子爷不知道他们的明天是福还是祸,贝子爷只能默默的为他们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