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言季秋完成了他的第一本长篇小说小舞无疑是他的头号读者自告奋勇的充当校对看完后直呼被他笔下婉约动人的细腻给骗去了一把泪在她的瞎起哄下他也不置可否地任她挑了家出版社投寄。

    反正他也还没想好要公开发表还是留作纪念既然她坚持那就由她了。

    又过了一个月他接到出版社打来的电话通知稿件录取并且对他的作品赞誉有加迫不及待地询问他签长约合作的意愿。

    那时第一个浮现他脑海的念头是与小舞分享这个喜讯。投稿是她当初极力坚持的也是她亲自整理稿件、到邮局投递再没人比她更有资格与他共享这分喜悦了。

    而电话另一端的她在知晓后尖叫得天花板快掀掉。

    他失笑。小舞你小声一点当心邻居控告你妨碍安宁。

    管他呢!这么值得开心的事一定要庆祝!她看起来比他还兴奋好似稿件录取的人是她。

    不必了吧?这只是小事。

    什么小事!生平第一本书耶!不管一定要庆祝、庆祝、庆祝!她坚决重复丝毫没有让步的迹象。

    他的心头划过一抹。她是真的在意他把他的事看成她的一样去在乎呵!

    那——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于是就在那个周休假日他们弄了一桌好菜——事实上好菜是言季秋弄的她惟一的贡献是陪他上菜市场提篮子回到家递盘子并且提供她那间小套房中装饰胜过实质用途的厨房。

    言季秋也是在那天才发现原来她厨艺烂到这么匪夷所思的地步叫她切个菜她都有办法让手指头的鲜血像水柱一样用喷的言季秋看得心疼为免那把无辜的青江菜背负杀人罪名他拿出少见的男子汉气魄命令她只要在旁边递递锅碗瓢盆就很善莫大焉了。

    等他煮好简单的四菜一汤她也已经摆好烛台点上蜡烛。

    哇咧!他有些傻眼没必要弄得——这么有气氛吧?

    恭喜你。她递上另一只高脚杯。

    言季秋盯着杯中香气扑鼻的澄亮液体表情像是看到了怪物。

    干杯!她已经先干为敬了。

    孝小舞——他吞了吞口水羞愧地小小声招认。我酒量——不大好耶!

    最多三杯稳挂无疑。

    不只他大哥、二哥也是他们兄弟的酒量全都是比烂的。

    没关系这瓶葡萄酒的酒精浓度不高。

    哦。他低应浅尝了一口甜甜的有点呛但是并没有令人难受的辛辣感对鲜少喝酒的他来说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吃点菜空腹灌酒伤胃。他不忘叮咛边替她挟菜。

    有他在他永远不会忘了关怀她和他在一起真好。

    她满足地品尝着他的手艺。将来嫁给你的女人真幸福。

    他轻笑。我也是到现在才领悟你为什么那么怕嫁给罗昭平。贤妻良母?呵说什么天方夜谭?真让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只会落个饿死的下常

    欵季秋。

    嗯?他正在剥虾壳很顺手地放进她碗中。

    如果我到了二十五岁还没嫁出去那我嫁你好不好?

    一个没留神手中的虾差点飞出去。

    他瞪大眼错愕地看着她。她——说笑的吧?

    啧什么表情居然一脸惊恐!

    逗你的啦!瞧你吓得魂都飞了!她大剌刺地捶了他胸膛一记害来不及换气的他一口气硬是梗在胸腔里。

    谈谈你接下来的计划吧!要继续写作吗?

    言季秋沉吟了下。我也在考虑签约的可能毕竟写作是我的兴趣顿了顿他轻笑。你知道吗?我电话一拿起来对方第一句竟然说:『请问言季秋小姐在吗?』害我当场不知该怎么应对。

    看吧!我就说那不是我的错你的名字和文笔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嘛!小舞显然很幸灾乐祸。

    想起他们初识的经过两人对望一眼笑得开怀。

    时间过得真快他们相识竟也两年多了。

    小舞——他低唤神情突然无比认真。

    干么?他怎么一副要求婚的表情?好严肃。

    谢谢你。要不是她的坚持那叠稿件不会有付梓成书的一天。

    三八啦!她笑骂。大不了领到稿费请我吃一顿就是了。

    那有什么问题?

    一言为定干杯!

    干杯!杯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心情太愉快两人都失了节制一杯接一杯的仰首饮荆

    小舞。他突然喊了声。

    什么事?

    你家的天花板在晃。

    乱讲天花板怎么会晃?明明就是你的椅子在晃。她认真反驳。

    哦。他点头。按摩椅?

    对。

    可是晃得我好难受。他决定不要喜欢按摩椅步伐不稳地起身走了几步舱跌进柔软的床铺中。床也在晃!他委屈地控诉。

    那就——当是按摩床吧!她跌跌撞撞地加入。

    我也不喜欢按摩床。滚了两圈跌到床底下头上撞出一个包发现晃得更严重。按摩地板?

    小舞娇笑。笨蛋!哪有按摩地板?那叫地震啦!

    哦。我还是不喜欢按摩地震。可怜兮兮地坐起揉着头上的肿包。好痛小舞——

    可怜的孩子乖乖哦!陷在棉絮般轻柔软绵的枕被中的娇躯挣扎着爬起一步一踉跄地扑跌向他两颗碰在一起的头颅又各自撞出一记品质保证、货真价实的肿包。

    你干么撞我!带着被欺凌的表情他伤心欲绝地质问。

    我也好痛。

    那——她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那他还是原谅她好了。

    于是他搂住她揉着那记肿包。乖乖不痛不痛哦。

    那你也乖乖。她也学着他的动作搂来他的头安置在她香软的胸前拍小狗似地抚抚的。

    我头好昏。他无力地靠在她胸前。

    我想唱歌。

    好那我昏我的你唱你的。

    那你要听什么歌?

    他想了一下。随便来首『王昭君』好了。

    哦。她清了清喉咙嘴巴一张一合地唱了起来。有一个女孩叫甜甜从小生长在孤儿院

    言季秋瞪她。你骗我!那是『小甜甜』!他一脸感情遭受到严重欺骗的模样。

    是吗?她苦恼地思索。什么时候改的?怎么没人通知我?

    是不是太老的歌你不会唱?那来首『情非得已』好了。

    好。她再度快快乐乐地引吭高歌。亲像飞龙飞上天——

    这也不是『情非得已』!而且还走音!言季秋气恼不已。不然『记事本』?

    路边一棵榕树下是我怀念的地方——小舞根本不理他自顾自唱得好开心。

    『流星雨』?

    打扮着妖娇模样陪人客摇来摇去——

    『恋人未满』?』

    虹彩妹妹思嗨哟长得好那么思嗨哟樱桃小口——

    他点他的她唱她的五音不全声音也很破但他们都玩得不亦乐乎。

    一道不属于这串恐怖魔音的悠扬乐声划过他停了下来东翻西找。

    好不容易找到手机他开心地喂——了好长一声。

    季秋?另一头的言孟春愣了一下。

    你是谁?他好天真地询问。

    我是大哥。

    哦。他点头停了三秒又问:那大哥又是谁?

    言孟春皱了下眉。季秋你没事吧?

    我很好小舞有唱歌给我听哦!

    小舞?8你在小舞那里?那今晚你不回家睡觉了吗?

    睡觉对我好想睡觉了可是小舞都不唱『摇篮曲』给我听她只会唱。

    他问什么?他又在答些什么?

    言孟春闭了下眼忽然觉得头好痛。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另一边的小舞闲闲没事又在用破锣嗓子凌迟听众的耳朵了。

    言孟春听到了而且听得生不如死。

    他很忍耐地吸了口气。好那你乖乖在小舞那里听『』我猜你和她可能都醉了现在回来太危险。

    可是她现在唱的是『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没有『』了。你要听吗?我叫她唱——

    不用了季秋!言孟春既好气又好笑赶紧阻止他。我想她唱这首歌应该是答应收留你的意思你早点睡明天酒醒了再回来。

    好。他乖巧地点头收了讯仰头道:小舞大哥叫我去睡觉。

    好那你快睡!她催促着他自已也跟着爬到他身上。

    你为什么要压着我?

    我要看你睡。醉颜趴在他胸前好认真地打量他最后看得还不够一双小手接着在他脸上摸来摸去。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觉得你长得很帅、很帅哦!

    他纯真地扬唇一笑。谢谢。

    她撑起身子一本正经地要求。我想吻你耶可不可以?

    可以吗?言季秋偏着头认真思考。

    还要考虑哦?她不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以着土霸王作风先亲了再说。

    唔——来不及发言的嘴让她堵了个结结实实柔软丁香趁隙探入他唇腔邀他共舞缠嬉。

    从不曾有过这种体验只觉感官一阵酥麻他自喉头逸出一阵模糊哼吟本能地迎向她缱绻勾缠。

    一吻挑起沉蛰情苗。

    他浓重喘息而她退开后的温软朱唇由他唇际柔淡撩吮直到下巴、颈际、胸膛

    小舞他。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身上扭来扭去?我觉得好热

    会吗?那脱掉。早就企图钻进衬衫底下的小手这下更是理直气壮地扯落他身上的衣物抚弄底下丝缎般的触感。

    没有令她觉得恶心的纠结肌有的只是线条分明白净无瑕的微温肤触他一向都不是肌型的猛男而她也不喜欢猛男。

    还是热无名的火苗烧得他每一寸都敏感了起来言季秋搂住她学着她由衣衫下摆将手探入娇躯感受到不可思议的匀净娇软他半拉半扯笨拙地除去那层恼人的衣料阻隔脸庞埋入她胸前没有更激情的举止只是纯真地深深缠偎。

    小舞娇笑主动褪去两人仅余的衣物他也很配合地踢着长腿将烦人的长裤远远踢到北极去。

    嗯她媚吟醉眸如雾。

    小舞他不自觉地喃声轻唤翻身将她困锁于身下俯首深吻住她。她的感觉太美好令他无法自已地想一再深尝将她揉入骨血——

    本能地她启唇热情回应分开的双腿缠上他。

    唔!他闷哼深深挺进渴望已久的水嫩娇柔。

    蔼—她尖叫分不清是快乐抑或痛楚。

    他重重地喘息以更坚定的力道埋入深处持续着充实刚强的节奏。

    她的水嫩与他的阳刚亲密结合相契得宛如一体她无法再思考只能迎着他随他随他激缠直到神魂癫狂极欢忘我——

    ***---***---***

    在脑袋瓜痛到几乎要炸掉的零点零一秒言季秋及时醒了过来。

    谁来告诉他他的头是被几辆卡车给辗过?

    似有若无地了声他本能地伸手抚上头顶摸到一颗——嗯不止是两颗肿包然后思索着它的由来。

    记得昨晚气氛很好他和小舞相谈甚欢于是多喝了两杯噢好吧是多喝了好多杯然后然后呢?

    他敲了敲头由不中用的脑浆中挖出少之又少的记忆。

    他意识恍惚耍尽白痴之能事;她情绪亢奋扭来扭去唱然后就很要命地扭出问题来了!

    思及此他很想死地了声。

    他怎会犯下这么无可挽回的错误?

    微撑起的眼皮看见散落一地的凌乱衣物还被甩到床沿晃呀晃的天!他羞愧地蒙住脸昨晚他到底有多荒唐?这不要他拿什么脸见人说到见人小舞呢?

    他慌忙坐起顾不得身上让他有多羞耻目光在有限的空间内梭巡了一圈没见着她的人他分不清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成分居多。

    她在逃避他吗?还是只是一时间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就像他一样?

    垂敛的眼不经意瞥见床单上的血迹他错愣了三秒然后再一次懊悔得想一拳揍昏自己!

    依稀记得在占有她的那一刻她类似痛楚的喊叫她是第一次绝对是!

    这下他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她和男友交往了三年都相安无事结果他居然让一瓶葡萄酒轻易地终结掉她的生涯

    原来电视连续剧和没骗人酒后真的很容易。

    他发誓以后有碰不得的雌生物在场时他情愿那瓶酒砸在他头上都不会去沾上一滴。

    这种事不该发生的昨晚他们都失态了他不希望因为这错误的一夜使他失去生命中最珍视的朋友但是她也有同样的想法吗?

    叹了口气他起身穿回衣物回头看了看床单上的血渍他自动自发地卸下来洗净晾干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虽然他明白他闯下的祸不是洗一条床单就能解决的。

    ***---***---***

    坐了一天的火车来回奔波回到家后的苏妍舞将钥匙随意一扔整个人抛进柔软的弹簧床中。

    昨晚才初经人事今天一大早就让老娘的夺命追魂all给挖起床现在骨头都快散了。要不是清晨看到枕畔的季秋睡得太熟不忍心惊醒他否则要在以前电话响到解体她都不会去接。

    想起挂念了一整天的男人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温暖将脸埋进还留有他气息的枕头中昨夜一幕幕激情缠绵的画面又浮现脑海——

    醉归醉她的意识其实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与她相拥、体息缠绵的男人是谁。

    如果她当时停止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但是抱着他、吻着他的感觉美好得不可思议那酥麻颤悸的感觉是她以往从不曾感受过的恍若飘在云端般的迷醉畅适她不想停止。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清楚记得他停留在她体内的感觉温柔中带着刚毅强悍中却又不失温存让她整个灵魂都震动了!

    她坐起身打量被整理得清爽洁净的室内一路走去发现桌面上摆放的早餐以及一壶冷掉的醒酒茶下头还压着一张纸。

    小舞:

    今早候你许久未归

    见字请与我联络。

    季秋

    光是看着他俊稚清逸的字迹:心房就泛起不可救药的甜。

    由清晨摆到深夜的早餐已冷透了她握着短笺咬着干硬走味的吐司感受的是他的温柔食物本身的味道已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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