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一惊,齐都回头去看,一个人影从大厅门口飞了进来,如离弦的箭,飞过群雄头顶,直扑向关天月。
关逸民喝道:“谁这样大胆?敢在圣剑山庄施暗算?”当即挥掌拍出,迎向疾飞而来的人影。
关逸民一掌拍中,没想到一股劲力从手掌上传了过来,使他胸口沉闷,忍不住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定睛一看地上躺着的那人,不禁失声叫道:“阮师爷!怎么会是你?”冲上去扶起阮彪,见他浑身血迹,口中的鲜血兀自涌出,显然受伤不轻,眼看是活不成了。
“那位朋友来了,请进来说话!”“剑圣”关天月知道有敌人来犯,当下朗声喊道。
“哈哈哈”从外面传来一阵狂笑之后,那孩童似的声音又道:“听说这里有人死了,在办丧事。西北七省的武林盟主之位没有人座,老夫特地从千里迢迢之外赶来捡个便宜!”话音刚落,群雄眼前人影一晃,头顶轻风拂面,又一个人影闪电般向大厅上空飞过,扑向关天月。
关逸民大喝一声:“大胆狂徒!不要命了?”放下阮彪,顺手拔出长剑,身体腾空而起,一招“旭日东升”长剑刺向飞来的人影。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下去吧?”那人右掌一拍,拍出一股劲力,只听见“咔嚓”一声,震断了关逸民的长剑,掌劲不减,直撞向关逸民的胸口。
关逸民见状,断剑脱手而出,急忙使一招“千斤跌”,生死悬于一线之间,整个身体疾落而下。他虽然死里逃生,但背心上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影身在半空,挥掌击落断剑,前飞的速度半点也没有减弱。“嗤嗤嗤”突然间一阵破空之声,几十枚暗器从不同的方位向那人影射去。
那人影一声暴喝:“找死!”只见他双掌连挥,一股罡气顿时布满全身,掌力吐出,那几十枚暗器疾速回转,去势比来势更猛,更疾。
接着就听见“啊哟!”“啊哟!”之声不断,那些发射暗器的人反被自己的暗器击中。
大厅上的群雄见如此变故,无不骇然,顿时厅内一片混乱。
那人影飞到神台上,伸出一只手抓向神台上的“金狮玉符”。
“剑圣”关天月已认出了来人是谁!沉声喝问道:“无影子!为何要自食诺言?”右手食指伸出,一招“望空指月”,一缕劲风射向无影子的足心穴,左手一招“莽汉推山”,拍向无影子下身必救之处。
无影子身在半空,见下身全在关天月的袭击之下,再不敢强取“金狮玉符”,整个身体不得不硬生生的向上直升几尺,让过关天月的一指一掌,翻身向后一纵,落在大厅正中。
但见他脸色红润细嫩,犹如三岁孩童;一头白发,细如根根银丝;白须齐腹,鹤发童颜;看也不似尘世中人。
“无影子”三个字从关天月口中一说出,清虚道长、苦玄师太等人心中一惊,失声道:“无影子!”
“无影子,四十年前的誓言,难道你就忘记了吗?如今重出江湖,你说该怎么办?”关天月沉着脸问道。
无影子阴恻恻的笑道:“听说关盟主要退出江湖,不做西北七省的武林盟主了。我特地从千里迢迢赶来,给盟主道喜;然后随便看看盟主之位有没有合适人选?”
“多谢你的关心!无影子,你又是为了盟主之位而来吧?”关天月冷笑道。
无影子笑道:“关盟主真是明察秋毫,我无影子心中的想法你一猜就对。不过,我也是为西北七省的武林同道着想。关盟主一退出江湖,盟主之位自然有人争夺。如果没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出来主持局面,西北七省的武林恐怕为了盟主之位也要争夺得人仰马翻,天翻地覆;就算老盟主不愿交出“金狮玉符”,凭老盟主现在的年龄,实难服众。我想在座之人除了我无影子之外,谁也没有资格座这盟主的位置。”
无影子此言一出,大厅里的群雄无不哗然。
林玲高兴得直拍巴掌,碰了碰徐冠男道:“兰哥!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多好玩!”
“玲妹!什么好戏?你认识刚进来的那个白胡子老人家,”徐冠男奇道:“你看他长得好古怪,头发胡须全白了,脸还像个小娃娃似的。”
林玲说道:“不认识,不过,你刚才没听他说叫什么无影子吗?没有影子,想来他的轻功肯定了得。是来抢盟主之位的。”
“难道这个盟主的位置对他很重要吗?”徐冠男问道。
“当然啦!这个盟主的位置对谁都重要;神台上放的那个什么‘金狮玉符’,谁都想抢到手,只要有它在手,就可以号令西北七省的武林群雄,那时当真是威风八面!”林玲笑道:“兰哥!你想不想当这个盟主?”
“我……玲妹!你说笑话吧!”
关天月喝道:“无影子,你也太放肆了?只要老夫还没有死,就不容许你乱来;你既然毁了自己的誓言,贪心仍然不变,就先过了老夫这一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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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四十年前的今天。“剑圣”关天月六十大寿,也正是“一剑寒光镇八方”关逸民出生一周岁抓周的日子。再加上关天月接任西北七省的武林盟主之位不久,来祝寿庆贺的亲朋好友,武林人物很多,盛况空前。
正当圣剑山庄上下沉浸在喜庆的气分中的时候。不知是谁把关天月的独子,关逸民的父亲关汉兴杀死装在棺材里送了进来。上面还贴着一张字条,写着:“无影门拜送!”五个字。关汉兴的妻子当场昏倒,一口气没有回过来,也死去了。关天月望着残死的儿子、急死的儿媳,老泪纵横,悲愤难忍。并发誓非诛灭无影门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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