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灰衣弟先行告退,萧白易叫来方炎,告诉他要带李燃刀去公孙家族,让方炎带为掌管十三峰。[]领着李燃刀行出洞府,神念一动,体内一股金芒冲天而起,抓住李燃刀的胳膊,嗖地一声一步迈到天上,乘风御云,如一道流光般飞远了。
公孙家族离王河集不足百里,从玄机山到那里,步行需二十日,李燃刀被一道金光包裹,飞在萧白易身边,脚下十万大山如落日长河,在脚下向后流淌,两道身影在天空中快速翱翔。
这般打破肉身约束,腾空飞翔的快感让李燃刀冲动莫名。
不足一日,远山中一片壮观的山间院落映入视野,正是公孙家族所在。
已被触怒的萧白易带着李燃刀直接在庄院中下降,浑身威压释放,刹那间整个公孙家族鸡飞狗跳,一切族人都惊扰了起来。
十余名看起来在族中有些地位的人衣衫不整地跑过去见礼,萧白易放眼望去,居然一个神动期的强者都没有,全是精元劲层次的所谓什么执事、管家、护院总教习之类,心中不由再怒。
其中一人满脸苦色,战战兢兢地走上一步回道:“这位上仙,修仙家族联盟年内将举行家族品评,我家族长与列位长老均外出游历以为那次品评做预备,族中实无强者接待,请上仙恕罪啊。”
萧白易与李燃刀满腔气怒,却偏偏无处发泄火气。
公孙家这一招好高明,强者尽出,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就凭萧白易的身份,好意思动他们?
为了本人的父亲,公孙家居然如此不惜劳师动众,李燃刀也不由自主动容,看来公孙一若想修炼流云剑经,非父亲在身边不可,父亲身上有什么被公孙一看中的呢?
希望就在眼前却偏偏无法达成,李燃刀有一种全力出拳却打在空处的感觉,气怒的几欲吐血。
萧白易神色乌青,一拂袖道:“转告公孙一,往日方长,我萧某人记下这笔帐了。”
带着李燃刀愤然走出公孙家。
本人最宠爱的一个弟,只求了本人这么一件事都不能办成,萧白易护短的脾性发作,带李燃刀径直飞入临风城,在开阔的城主府内下降。
一道金光散去,望着从天而降的两个人,城主府护卫们吓的惊慌失措,一些教习胆战心惊的下去请安,另一些人则飞奔而去,报告庞城主去了。
不一会的工夫,容颜威严的庞城主满脸冷汗,一边跑一边系着衣带,气喘吁吁地从后殿跑至,未及近前就跪倒在地:“弟庞远城参见上仙。”
萧白易淡淡喝道:“免礼,庞城主,我是炎师尊萧白易,昔日过去有事相求。”
庞城主听是旧友师尊,这才心中大定,平身站起,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到李燃刀,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神色白了。
“上次弟弟可将这位灰衣金剑狠狠得罪了,明天与丹升上仙同来,难道要讨回公道不成?”
庞城主的冷汗再次流下,脸上挤出一丝美观的愁容:“上仙,请入府详谈,燃刀兄弟,你也来了!”
萧白易点头,向内行去,淡淡说道:“庞城主,我要你颁下城主令,一切进山猎户,如发现公孙家神动期长老的踪影,报下去的皆有重赏,如是城主你的手下发现线索,我可另传你一套吐纳法门。”
庞城主听到这里又惊又喜,方知不是因已之事,心中一块大石头狠狠地落到地上,玄机山与公孙家族居然交恶,真实是一件难以想像的事,庞城主稍一权衡,眼前上仙无论如何不敢得罪,城主令吗,本人是必需要发出了。
萧白易才不置信外出游历的鬼话,公孙家那些强者们,倾巢而出,恐怕也不会离他们家族太远。以猎户为眼线,在远近山域中搜索,只需寻到一个公孙家长老,应该就能找到线索。
这是萧白易目前能想出来的独一办法了。
李燃刀无法静心在城主府等下去,向师尊讨要了传音符,预备了一下,本人也进山参加到搜索的队伍中。
山中非止一日,李燃刀一身赶山衣物,背着一只药蒌,沿山寻访蛛丝马迹,见到山药也随手采下,遇到山中猎人,拐弯抹角打探,却没有听到半点关于公孙家的线索。
这么多天过去,李燃刀买的赶山图中,已有四片山岭用笔钩划掉,入山曾经颇深,稀有人迹。
师尊乃是丹升上仙,休息师尊在外苦等这么多时日,李燃刀心中着急异常。假设不趁这次一举将父亲救出,当前希望可就很渺茫了。
嘴唇都有些干裂,李燃刀拿出赶山图,下一个要寻觅的区域名为枯水岭,山势迂回幽静,李燃刀低头辨明方向,从密林间穿过,突然闻到前方一股香气传来,再行出几步,透过树林向下观看,三个猎人刀弓放在一边,在山石上架火,半只山猪烤的滋滋冒油,香气远远地传了出去。
李燃刀心中一动,枯水岭的进山路颇为难寻,别一不小心走了冤枉路,何不过去探问一下。
迈步行出,向那三个猎人快步走去。
那三人听到脚步声同时一怔,转头看向李燃刀,一时眼睛眯紧,一人暗暗将放在一边的刀攥紧,另外一人满怀警戒,渐渐从地上站了起来。
李燃刀未走到近前就悄然一怔,这三人虽未激活气血,但是李燃刀神识敏锐,堪比神动期,发现这三人居然都有精元劲六、七重的功力,这在入山猎人中已算是实力极强的了。
站定揖手,朗声说道:“叨扰一下,我入山采药要去枯水领,路途不熟,想打听一下要如何走。”
站起那人脸上犹疑之色更重,低沉着声响说道:“小兄弟,你要去枯水岭?那里向来是赶山者的禁地,山林密险,猛兽出没,你小大年岁不怕有去无回?”
李燃刀悄然摇头:“族中有人伤病,唯有忍冬藤根方能配药,听闻只要枯水岭方能找到,不得不去。”
为了方便,李燃刀早就给本人编了一个身份与前行的理由。
站起之人渐渐点头:“我的确听说枯水岭中有这种植物,小兄弟,你是药师吗?”
李燃刀点头。
火堆旁边那人听到这里,暗暗地将握刀的手发出,站起那人脸上也带上了愁容,向李燃刀招手:“小兄弟,过去坐,详细叙话。”
深山之中,一个少年敢入山这样深,不由的三人不惊疑,听是药师方才放松一些,却依然对其胆大感到诧异。
李燃刀走了过去坐下,一人笑着撕下一块熟肉递了过去:“外山小兽已然无趣,我们哥三个也正要去枯水岭,一会同走。”
李燃刀笑了笑:“那可太好了。”
他看出这三个猎户都是艺高人胆大之辈,敢入别人不敢入之地,和他们同行也会少走冤枉路,不过只需进了岭中,李燃刀依然会和他们告辞,不想被三人拖累速度。
另一人悄然皱眉,紧接着对李燃刀说道:“小兄弟,可说好了,我们只带你入岭,进了岭我们可无法分心照应你周全,到时你就不能再跟着我们了,岭中凶险,你一切需自已小心。”
李燃刀心中失笑,没想到两伙人想到一同去了,点头道:“那是当然。”
山猪熟了,三人也不怕烫,随手撕扯,手劲奇大,悄然一撕一大块肉就被撕下,放入口中也不见如何吞咽,几斤熟肉眨眼间就入肚中。
三人看着李燃刀吃的迟缓,吃不到一半就说饱了,纷纷失笑。
一人朗声说道:“小兄弟,我也有一个药师冤家,因此知道你们这一行的不容易,常进山中也要一身本事。你吃的恁少,哪有力气去攀山跃岭,更不要说如何应对野兽了。”
李燃刀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修行日渐精深,虽无法辟谷,但是也可做到数日不吃也不觉饥饿。心中忧思,全无意境吃东西。
那三人浅笑摇头,另一人问道:“崇山,你说的那个药师冤家,是不是就是逢义堂的常药师?”
崇山笑着点头。
另一人用力点头叹道:“常药师要说起来真有两下,一身实力比那些精熟猎人犹有过之,而最绝的就是其药术了,伤筋动骨,去痛解毒,无不验效如神。昨日我被那只金线蛇咬伤,余毒仍未祛尽,中指一片麻木,回去后可得向常药师好好请一张方。”
那个崇山点头:“是啊,昨天真险了,如今想来犹不足悸,回去后我和你同去找常药师。”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向李燃刀看来:“小兄弟,你也是药师,手上有没有暂时可以抑制蛇毒的草药?”
被蛇咬那人也向李燃刀看来,不过火明的没有报什么希望。
李燃刀悄然皱眉,对那人说到:“你被咬之处让我。”
那人伸出左手,手背上淤青一大片,悄然肿胀,皮肤都胀的发亮。中指有往常的两个粗细。那人笑道:“毒液曾经挤出了,应该无碍,我用精元劲将余毒逼到这里,回去后找常药师倒闭方就行了,到也无需什么仰制的草药。”
李燃刀突然悄然一笑,低头道:“我到真有一味草药,不过不知你怕疼吗?”
“怕疼?”
那人与旁边之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我巍老三还真不知怕字是怎样写的。”
“好!”
李燃刀从绑腿处抽出一柄锋锐的匕首,另一只手将巍老三的左手抓了过去,巍老三满脸疑色,旁边的两人眼睛又眯紧了,将刀再次悄然握在手中,手掌上的青筋跳动。
李燃刀不动声色,用匕首在巍老三的左掌肿胀处悄然一划,一道小口划开,里边悄然浸出一丝黑血,将匕首收了起来。
巍老三见了失笑,用力摇头道:“小兄弟,你忒不将我巍老三放在眼中了,这么一个小口就问我怕不怕疼?”
李燃刀笑了笑,从背后药蒌中取出一株手指粗细的鲜嫩笋状块茎,一只手握住巍老三的左手,另一只手用力一攥,块茎中延续滴下数滴乳黄色液汁,液汁一下浸入巍老三的伤口处。
就听呀地一声大喊,巍老三就感觉手背上如被烙铁烙过,疼的满头大汗,一下急蹦起来退后一步,用力甩着手。
另两人脸上同时变色,呛地一声将刀擎了出来。
这时就见巍老三捧着左手,一脸忧色,一滴一滴乌血从那道伤口处滴出,不一会的工夫,整只手掌红蕴如初,肿胀全消。
巍老三大声喝道:“爽,太爽了,疼的好直爽啊。我的手全无麻感,这蛇毒居然全逼了出去。”
另两人一脸惊色看着巍老三的手,将刀收了起来,巍老三走到李燃刀面前深深做了一个揖:“小兄弟,神乎奇观啊,你这草药太灵验了,哥哥服了。”
另两人同时大喜,长吁了一口吻围了过去,欢欣赞赏,没有想到李燃刀如此年岁,就有这样的手腕,至此三人对李燃刀的药师身份再无疑虑。
熄灭了篝火,四人起身向大山深处行去,身边有这样一位药师同行,那三个猎人也颇为欢欣,一路上问东问西,李燃刀往往寥寥几句就将草药保健,伤痛急救,解毒需知,以及各种神奇的小方解说的明明白白,让那三人大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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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晨十二点上架,清晨先更新三章,这三章算是个直爽的***吧,然后一号早晨八点左右还有两章,预备将热血一路停止到底。
剑仙这本书,在写的进程中我力图挤净一切水份,绝无拖沓,努力于情节干净拖拉,入v之后更新会快起来,几章合起来一口吻看下去,大家就会感觉到这种情节密集的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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