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首李燃刀越发无法支撑,公孙洪满脸冷笑,冷喝道:“再射。[]”
应付着一轮又一轮疾风骤雨,李燃刀心中苦极,着急的嘴唇都干裂。
“难道父亲就在身边却无法营救?难道前一世的命运真的就无法改变?一切都要按前世的身世重演吗?不,我不甘啊。”
心神重重一顿,一缕月亮洒在头顶,天地间一片亮白之色,李燃刀心中突然重重一跳,一颗心登时如月光普通空明,仿佛重新回到了天剑峰大比之日,万钧威压作用于身,眼前感悟到无尽的剑意攻守之道。
两个神动期的飞剑,十余人的重弩箭矢在身边攒射翻飞,居然与那些剑意攻守之道隐隐暗合。
身上压力越重,李燃刀心中的光线却越发明亮。
再次应付一轮箭雨,李燃刀突然一下顿悟,刹那间眼睛就亮了:
“原来――如此!”
在剑阵威压中,毕竟没有生死之危,李燃刀对剑意的攻守感悟的还颇为肤浅,而此刻,箭雨剑芒每一记都有夺命之险,生死一线间,李燃刀突然明白了剑意攻守至理,就如一个闭门学剑之人,在屠戮场中终于明白这剑术到底该如何运用一样。
公孙洪神色乌青,看着上方白费支撑的李燃刀,朗喝道:“再射。”
飞剑同时飞出。
嗖嗖声中,十余道箭芒向李燃刀身上攒射过去。
李燃刀在月光下,脸上突然流显露一丝淡泊的愁容。剑意攻守,原来竟是这个样。
斩空剑刹那间幻化出漫天剑芒,与当日从剑阵威压中感悟到的玄奥线条完全相反,每一剑简直都凝结着天地之威,手段轻颤,长剑轻而易举地点在每一道袭来的光影上,箭雨无一不落。当地一声,将公孙洪二人的飞剑击飞,公孙洪二人神识剧震。只觉胸口一甜,齐退后一步,眼睛霍然瞪圆了。扬手将飞剑发出。
他们突然感觉,上空的那个少年,一身气息完全的变了样。居然有一种玄而又玄之意,站在月色中,直欲凌风而去。
公孙洪急怒下再次大喊:“再给我射。”
可是李燃刀根本就不给众人时机了,心念一动,掌中斩空剑幻化成一道流光疾飞出去,唰地一道闪电,斩空剑掠至另一神动强者胸前。
那人与公孙洪刹那间脸都白了。
“飞剑?”
二人同时骇然惊呼,浑不置信一个精元劲少年居然也可以有神动强者的手腕。长剑迅急如风。唰地掠至,那个神动强者身体疾闪,长剑贴着身边划了过去,锋锐的破风声将那人的衣物带的呼地向后飞扬。
大惊中方要将掌中剑再射向上边的李燃刀,就感觉背后一道寒芒回掠。
“咦?”
那个神动强者激灵灵打了个热战。手中剑回挡,当地一声架住斩空剑杀回之势,这一剑险险将他一剑洞穿,这人激灵灵吓出了一身冷汗。
李燃刀的飞剑不只可以掠出,居然可以精细操控?怎样能够?神动期也无法做到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意?
那人的念头还未转完。斜飞出去的斩空剑在空中一顿,剑尾轻弹,再次如一道利闪般划下,未到近前,突然划过一道玄奇的轨迹,从那名强者的剑侧穿过,让他抵挡之剑全然无功。
噗地一声轻响,一剑灌穿。斩空剑从那人前胸直飞出去,剑上一滴血痕都不沾染,一道流光飞入李燃刀掌中。
方才那丝玄奥轨迹,正是李燃刀从剑阵威压中悟到的最精妙一式。
那人眼睛中全是不可思议,直瞪瞪地盯着上方的李燃刀,手向前指,噗通一声前仰着跌倒在地。
十余名重弩手齐齐哗然,就连公孙洪都骇的跳了起来。
下面那小一剑杀死一名神动强者?他是怎样做到的?他怎样能够那样精微地操控飞剑?
公孙洪的神色惨白如纸。
李燃刀心中狂喜,从剑阵威压中悟到的剑意攻守之道果真妙绝。李燃刀知道,至此,本人方才将五分剑意的威力真正发挥出来。
普通的神动期神识无法精微操控飞剑做剑术攻击,但是,李燃刀心神可是与秘纹剑意相连,用剑意控制飞剑,自然无往而不利。
李燃刀知道,斩空剑只被他炼化三成,假设完全将它炼化,恐怕那一剑的威力更会暴增。
公孙洪从原地都跳了起来,咆哮道:“放箭,再射,给我射死他。”
他曾经没有了方才那般震定。
十余人急速举弩,李燃刀心念一动,斩空剑如闪电般再次划了下去,一道玄奇的轨迹,一溜血光中十余人同时倒地。剑意的精妙,曾经让李燃刀剑中隐隐有了一丝剑仙的滋味。
斩空剑唰地擦过一道妙曼的弧度向公孙洪斩去。
公孙洪如得到斗志的妖狐,眼中闪烁着妖冶的光芒,他知道,恐怕今晚要凶多吉少,上边的那个少年居然不是他这个层次所能抵挡的。
灵剑高举当地一声架住斩空剑,脚下一错就预备逃的远远的,但是,错就错在心中胆怯动了逃念。
李燃刀悟到的剑意攻守之道乃是凭剑阵而化,最考究环环相生,逐级辗压。假设公孙洪强行支持,还能坚持一段工夫,但是一旦蒙生退志,李燃刀的剑意无孔不入,如重潮普通呼啸着就拍打了下去。
唰地一道玄奥的弧度划过,一溜血光,公孙洪啊地一声惨嚎,右臂齐根斩落,连同灵剑同时掉落在地。
公孙洪神色惨白,惊的魂不附体,斗志全无,急转身再欲向前飞奔,斩空剑再次扬起一道诡异的弧度,噗地一声将公孙洪的右腿钉在了地上。公孙洪整个人噗通跪地,却正是关押李曲山的山洞方向。
李燃刀心中砰砰狂跳,一下从剑意之境中回过神来,感觉惊喜莫名。
原来剑意攻守之道如此神乎奇观,五分剑意真正发挥出来竟有这样莫大的威力。本来以为今晚难逃一劫,却没有想到,两个神动强者,十余名精元劲修者一转眼间皆被本人所杀。
李燃刀知道,此刻他曾经站在了一个新的实力终点之上,俯视下方,有限寥廓。
眼前再无可以阻拦本人之人,李燃刀心急如火,一记旋身从空中飞落,一步落到那间石洞前,隔着铁栏杆,见父亲双鬓微白,正眼含热泪,双手把着栏杆看向本人。
“爸!”
李燃刀简直是吼出,一步窜过去,双手抓住铁栏杆双膀较力,咣啷一声整扇栏杆被他拽了起来,烟尖四溅,石洞洞开。
李曲山迈步走出,李燃刀一把扶住,手上活生生地感觉到了父亲身上的触感与气息,李燃刀眼泪唰地就流了上去。
两世为人啊,父亲终于救到了,不必再让那凄惨一幕发生,人生再了了一桩遗憾,李燃刀又悲又喜。
李曲山身体高大,只不过额上皱纹以及双鬓之色显得很是苍老。嘴唇都哆嗦着,看向李燃刀喊道:“燃刀。”
李燃刀再次喊道:“爸!”
父二人生死分手,满怀冲动真想抱头痛哭。
不远处公孙洪跪在那里,突然怒声吼道:“小,你原来竟是李曲山的杂种,我来问你,我儿公孙离是不是你所杀?”
公孙洪那日放出人马,却半点线索也没有找到,昔日回想起来,李燃刀实力如此之高,又是李曲山之,当日又恰逢在凶手流窜之地,一切线索一经重合,公孙洪胸中多日疑团一下轰然冲开。
李燃刀冷笑转头:“不错。”
公孙洪听到这里,牙都快要咬碎了,腿被钉在地上,右臂处还在向外喷血,可是整个人却依然要冲起来拼命。
“李曲山,你父二人不得好死,我、我……”
李曲山默默地走过去,从地上将一柄剑捡了起来,公孙洪依然在咆哮:“李曲山,当年我怎样就没有将你一剑杀死,然后灭你全家……”
话还未说完,噗地一声,李曲山一剑刺入公孙洪的咽喉。
公孙洪双眼瞪的滚圆,一口吻咽不下去,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容貌诡异之极。
李燃刀将公孙洪钉住不杀,就是想让父亲亲手报了这个仇。陈年宿怨,李燃刀本以为父亲会满腔悲愤地欺侮公孙洪一番,哪想到父亲二话没说直接一剑贯喉,李燃刀心中也一跳,他以前可没无看法到,父亲原来是一个如此杀伐武断之人。
李曲山甚至顾不得问儿一身惊人实力是如何得来的,转身低声道:“燃刀,帮我解了身上的封印,从大椎、至阳、曲垣、腰阳关、陶道向下……”
李燃刀听明白了父亲被封印的地位,伸出手去轻拍疾震,雄壮的精元劲一路向下,就如沸腾的潮水霍然将一切截坝冲毁,李曲山身体一挺,力气上涌,丹田内的力气终于提了下去运转全身。
急转身低喝道:“成了,燃刀,我们快走,那个公孙洪心计深沉,你杀死公孙旁策之时他就曾经告诉了他们的族长公孙一,我们勿必要寻个地方藏起来。”
李燃刀也早就猜到这些,拉起父亲的手,在夜空中一步迈出,展动身形,风驰电掣般跃过矮峰,向临风城方向夺路狂奔。(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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