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他不出现是很正常的事但在赵飞青回国的情况下他躲着不出来就太奇怪了。自从那天被赵飞青一脚踹出来之后接下来五天他就再也没出现;这样不合理的事奉娴怎么想都不对劲再听到金郁骐说着失眠的困扰心中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他出不来。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奉娴拿了半瓶米酒加在鸡汤里晚上就成功的放倒了金郁骐;然后不用等到三更半夜他就出来了。
只要认识这两个人的人都会为他们的神奇之处啧啧称奇不已。明明是同一具身体爱好格竟能这样南辕北辙。格上就不说了毕竟在这方面的专业理论已经有人做了详细的解答双重格或多重格是一种被证实了的合理存在;但截然不同的爱好就很奇怪了。
美食家金公子喜欢甜食与香酥油炸类食品不爱酒也不爱咖啡喜欢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浑身散发出有品味的贵公子味道最好永远是人群里的焦点人物;而赫泽帮目前的继承人金先生则讨厌甜食讨厌油炸类食品喜欢美酒也嗜咖啡。若有机会自行选择外出服装绝对只挑黑白这两种颜色的衣服款式简单到不脱t 恤牛仔裤等容易活动、不必讲究搭配的这些选择;站在人群里习惯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自然不会让自己显得花枝招展。
不得不说即使是同样一张脸穿着相同衣服散发出的气质就是可以这么截然不同俊美程度也有很大的落差。贵公子和男人味其实通常是互相抵触的。一个是精雕细琢的成果一个是浑然天成的气势。
金公子永远俊美得光彩逼人浑身上下闪着明星味像是随时准备好上电视供世人瞻仰走到哪阳光跟着灿斓到哪儿;而金先生一出现太阳马上躲到乌云里即使穿着再明亮的衣服一张白里透红的美脸再怎么秀色可餐也抵不过浑身散发出来的北极冰山寒气这寒气将美貌推挤得黯然失色不说还让人下意识的为保小命而不敢仰视全绕着他走自然没有机会赞叹他的美貌接着拜倒在他手工精制的西装裤下你来了?奉娴柔声打招呼。
嗯。带着点郁闷的应声。现在是晚上十点。奉娴看着墙上的钟再次做了确认。金大少果然是没有一点酒量九点半喝完鸡汤十点就挂在不省人事真是太神奇了。嗯至少明天醒来他不会再抱怨失眠了吧?
金先生来到她的房间一点也不客气的往她一躺非常自在的样子没半点登徒子采花贼应有的心虚理所当然的态度简直像是回到自己房间似的。
你在忙什么?他问。
在打月志报告。她的手提电脑展开在梳妆台前双手不停的劈哩啪啦打字。刚先完澡头上盘着一条毛巾脸上抹着一层透明保湿面膜正等着被吸收脚上踩着足部按摩器一副全身上下都在忙的样子。
要帮忙吗?他只是意思意思问一下。
不用了再一下子就好。她也知道他没半点诚意啾了他一眼道:我在厨房餐台那边温了半壶咖啡还做了一点咸的点心你要不要先去吃一点?
拿来你这里喝?
考虑了一下勉强点头。好这次可以。虽然她一向不将食物拿到房里食用但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就顺着他一点吧这些日子他一定闷坏了。
等会上来我帮你吹头发。他起身想亲吻她却让她脸上的面膜给阻止了最后那记吻只好落在颈后。
金先生走进厨房时就见到赵飞青懒懒的倚着餐台手指勾着一杯咖啡正满脸享受的半眯着眼那飘飘欲仙的神态简直跟吸毒者没两样。
见到他来她只顿了两秒就扬眉打招呼:
好久不见儿子。那天不过是运动那么一下子就累得你昏睡五天吗?
好久不见老妈。他瞥了眼已经被喝光的咖啡。
嗯?挑眉。不记得这个儿子曾经批评过她对咖啡的嗜用量。
你喝光我的咖啡了。他陈述事实。
咦?这是帮她儿子准备的吗?
也没再说些什么迳自走到放置咖啡用品的柜子前拿出咖啡机取出咖啡豆架式很清楚自己动手煮。
你会操作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是自然。这一套器具虽然是金郁骐那个公子哥基于面子心态而买回来打算摆着好看的但确实正合他的心意。与奉娴一同研究出如何利用这一套器具煮出美味咖啡之后每次只要他醒来必定亲自动手者一上一壶。
小骐说他晚上只要喝到一口咖啡就睡不着。
哼。那公子哥睡前除了麦芽牛奶外喝什么不会失眠l ?
但你不会真有趣。
很荣幸娱乐了你。
这就是生儿子的好处。
终于煮好一壶咖啡之后金先生很大方的举着咖啡壶问她:还要吗?
再给我半壶。餐台上的点心已经被她扫荡一空咖啡当然早就被两三口喝完了。
他取来一只马克杯给自己倒去三分之一壶剩下的就留给母亲。
赫泽帮那边的事怎么样了?将母亲的咖啡杯倒满之后他问。
你那三个阿姨初步决定先将你的催眠指令给解了。不过可惜一直找不齐当年那几个帮你催眠的人目前只好朝懂得那种催眠方法的人去找听说很有机会找到。似笑非笑的说明情况。
金郁骐抿了口咖啡没说话。
喂儿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什么都记起来了?包括那个小丫头出现之前我们给你做的遗忘催眠都解开了是吧?赵飞青问道。
我记得许多事但不确定自己记得的是不是全部。
别这么记恨痛快回个是或不是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
抱歉我一点也不可爱。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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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小骐吃醋如果你很难将他当弟弟看那就把他当自己看好了。无论怎么说那还是你。
横她一眼话都懒得说。
平常小骐做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吗?
不一定。有时他的意识也在休息除非特意保持警觉。
你有试过跟他沟通过吗?
哼。
那就是没有了。这小子就是别扭。赵飞青撇撇嘴想着这臭脾气到底像谁?一定是像他那个固执得要命的外婆!
你想起镇帮令的事情了吗?
没有。我没印象。金郁骐淡淡道:若不是我还有一部分记忆缺失就是那东西从来与我无关。
这样有力的手指在桌上漫不经心的敲着。
我上去了小娴在上面等我。捧着马克杯打算上楼去也。
赵飞青点点头直到儿子走到厨房门口才带着点调笑的丢去一句:儿子对于小骐的追求宣言你怎么看?
她的儿子理都不理她连脚步也没有稍作停留。
如果那小丫头也爱上了小骐你会吃醋吗?又来一句。
这时她儿子已经从楼梯的转角处消失了。
啧――这年头扮酷装冰块已经没有市场了了不了你儿子。撇嘴一大口就将满杯的咖啡喝光。牛饮完后发出心满意足的一声叹息。
金郁骐再次进入奉娴的闺房时她已经做完脸部保养正在吹干头发。
他将马克杯搁在一旁的五斗柜上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整张脸埋进她泛着淡淡柠檬香的秀发里。已经吹干了怎么不等我上来?
她扬扬眉不答。不好意思明白告诉他:她对他的手艺没信心担心被他服务过后原本丰厚的秀发会变成稀稀疏疏的稻草。如果体贴只会造成灾难那么心领了就好。
很香。他道。
奉娴收起吹风机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着他感觉他心情本来就不太好下楼十分钟之后再上来似乎变得更加不好了。于是轻声问:
怎么了?
娴。
他低沉的声线从她秀发里传来鼻息吹拂着她最敏感的耳后方让她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连同那带着共鸣的声音一路抖进了心湖的最深处。
嗯?她不稳的回应声泄露了她的情绪。
我会吃醋。
什么?
如果你喜欢上那个公子哥我会吃醋。
这样的表白方式真是太别扭了她忍不出微笑起来虽然没有笑出声音但还是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一双与平日贵公子金郁骐截然不同的冷锐眼神正充满气势的从镜子里逼视她。我不记得自己说了笑话。
嗯我只是觉得你的甜言语很有创意。她慎重的点点头。
他瞪她。
难道这不是甜言语而是真正字面上的意思?她好惊讶的样子。
他还是瞪她。
你怎么老跟自己过不去呢?叹气。
他哼。
郁骐她的手指在镜面上沿着他脸部的轮廓轻轻描绘轻轻叫着他的名字。你无需对我患得患失的
她总是叫平日的金郁骐为老板、金先生就算他今天不经她同意叫她小娴也顺理成章的要求她叫他名字但她就是没有叫出口。
对她来说在现在、此刻郁骐这个名字是属于眼前这个人的。
如果说金大少的缺点是想得太少那么金准帮主的缺点就是想得太多。无知与钻牛角尖之间黑白分明到无法融合成和谐的灰色地带。
你怎么看待我跟他?他问。
以后或许你跟他会融洽相处为‘我们’ 但现在还不是。
有什么不同?这个说法并不能令他满意他从来不是好打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