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手血泡,李兴苦笑一声,决定再度用珠子疗伤,不然的话就不能继续做工。《》 此时,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而富贵居的掌柜出现了。
富贵居掌柜,之前他看也懒得看李兴一眼,现在却前来查看李兴是不是已经完成了工作。身为掌柜,无一不是会精打细算的人,就算是一个小小的佣工,同样也要严格要求。
李兴微微欠身:“掌柜好。”
掌柜看了眼码放整齐的干柴,又发现大缸还差几缸没有装满,他微微点头,漫声道:“做活慢了点,不过难得认真。以后,你可以留下来,每天十五个大钱。”
每天十五个大钱,一月只有四百五十个大钱,比之前商定的价格少了五十。但李兴什么表示也没有,他心里明白,这种境况之下,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掌柜蹓跶一圈,满意地走了,李兴心中不由想到:“不管什么地方,人心仍是那样贪婪。”
接下来,李兴借助无名珠子,修复了双手的伤,又把剩下的几口缸挑满水。工作一完,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院落里,选择了一个他人视线不能触及的地方,尝试练血。
身体表面,还有五个部位不能打通皮经,分别是双手双脚的掌心,还有背后一块。血气达不到这五个地方,练血就不能继续。
练血一重,是练血二重的基础。一重练血充实皮囊,二重练血强肌肉,必须由表及里,循序渐进。
“如果还是不能打通,大约表明我的资质不足,只能另想办法了。”李兴想着,迅速进入定中,开始催动血气,在体流转。
一旦修炼起来,李兴周身皮肤泛起一层血红,微微鼓胀。血气通过复杂的皮肤经络,然后向四周漫延。[]
一丝血气,最先抵达双手掌心,血气一冲,居然轻易就打通了掌心经络。李兴心中吃惊无比,上次还根本不能打通,现在为何变得如此轻松了?
没时间多想,李兴运转血气,继续打通了双脚经络,然后又把背部经络打通。当全身体表的经络都被打通,毫无滞碍之时,李兴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而且全身充满了力量感。
心念一动,蕴藏于皮肤中的血气,能够立即聚集于体表某处,快速形成防御。此刻,李兴就把全部血气,聚集右手掌。他的整只手掌,都变得肿大起来,赤红如血。
“天雷血经上说,第一重必须做到血气运转无滞,才算成功,我如今算是做到了!”李兴心中大喜,右手掌朝面前一根手臂粗的木柴,狠狠劈下。
“咔!”
木柴断成两截,李兴的手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有震荡感。就好像佩戴了充气手套击打物体一般。
“练血一重,终于成功!”李兴散了血气,手掌又恢复如初。
“为什么会这样?”李兴开始思索起来。
“李兴之前不能练血,而我却可以。之前我不能打通的五个部位,现在轻松就打通了,为什么会发生这前后截然不同的变化?”
李兴分析着,他想到,是无名珠子救了他两次。就在刚才,也是无名珠子助他修复了掌心的损伤。难道说,这些变化与无名珠子有关?
“如果真与珠子有关系,难道是那一股力量,改变了我的体质?”李兴想到这种可能。每次受伤之时,无名珠子内,都有一股莫测的能量流入体内。
想通此节,李兴不由兴奋起来。如果珠子真的可以提高资质,日后岂非可以继续练血,甚至练气?
不过,目前一切都是猜想,他并不能确定,珠子一定可以提升资质,一切有待验证。
“珠子只有在我受伤的时候,才会流出能量,修复伤口。我必须试一试,确定是不是如此!”
李兴打定了主意,立即离开了院落,先与掌柜说了一声,然后出了富贵居,返回紫竹宛。
当李兴回来的时候,小秀已经等得十分焦急,他一回,这女孩就跺着脚问:“少爷!你去了哪里,到处也找不到……”
李兴看着面前这个少女,目光中充满歉意。她今年才十三岁,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犹如含苞待放的花儿,却已经遭受不幸,还要每日服侍别人。
被李兴这种目光凝视着,小秀一怔,然后脸上泛起一片红云,期期艾艾地问:“少……少爷,你看什么?”
李兴微微一笑,拉住小秀手腕:“小秀,以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他的这句话,是想说一定会报答小秀。
不过,小秀却会错了意,听后心如鹿撞:“少爷胆子怎么这样大了?他是说会娶我吗?可是,我是仆女,可以嫁给他吗?”一千个念头,在她小脑袋里乱转。
而一旦产生这些想法,小秀的目光立即闪躲起来,抽开手,慌慌地道:“少爷,人家洗衣服去了……”好像被什么怪物追杀一样,小秀一下子跑远了。
李兴忽然反应过来,喃喃道:“她难道以为……”
思及此,李兴干笑一声,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很容易让女孩子误会?但下一刻,他又想起了前世的女友,叹了口气,怔怔出神。
天色晚了,李兴却没有修炼,因为小秀偷偷的,用十分震惊的语气告诉李兴,李自然今天一天都没有喝酒。
李自然不喝酒,那还是李自然吗?
李兴第一个不信,他与小秀悄悄来到竹林外面,远远地就看到,李自然立于竹林之中,背负着双手,站得笔直。
李兴看不到李自然脸上有什么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思索了片刻,拉着小秀离开,沉声问:“小秀,是不是没有酒喝了?”
小秀摇头:“有啊,葫芦里是满的,少爷又不是不知道,紫竹宛的酒,是家族送来的。”
李兴冷笑:“送酒?他们又怎么这样好心了?如此做法,无非是想父亲永远不会清醒!”说话时,心中却是一动,“李自然不喝酒了?他是不是也已经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