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蒙面人逃走之后,正与欧阳四海激战的那五个黑衣人蒙面人也是萌生退意,可到了此时,他们已是欲退不能,欧阳四海那一招五式的剑势已如天罗地网般的张开无隙不入,死死的笼罩住了五人。
那五个黑衣蒙面人对于欧阳四海这一招五剑的剑法也是相当地震惊,他们虽然也是江湖上一流的杀手,见多识广,可象欧阳四海这一招五剑的剑术,他们还是首次遇到,通常来说象一招几式的剑术通常都是有虚有实,哪招是实,哪招是虚完全是根据临敌的环境虚实转换,不过这么一来,出剑之时就保有余地,很难必尽全力,可是他们却发现这套理论在欧阳四海这根本就不适宜,欧阳四海每一式都如同万花筒般的五剑齐出,直袭五人周身要害,竟似每一剑都是真的,在这一刻间他们分辩不出对方那一剑是实那一剑是虚,唯各自全力应对。
一时之间他们五个竟被欧阳四海这一手一招五剑的精妙剑术紧紧地困住,压着打,而且越打这五人越是震惊,欧阳四海那一招五剑的剑术竟然每一剑都是真的,与他们的倭刀对撞之下都发出兵器对撞的声音,如果说这每一剑都是真的,那也就是说,欧阳四海的出剑速度岂不是在他们五人的五倍之上,若非他们五人素来配合有素,练有一套分进合击的五行之术,只怕早已伤在欧阳四海的剑下了。
正当他们五个疲于应付欧阳四海的攻势时,苗翠花与永宁已自方家那边匆匆赶来,一见到他们五个竟在围攻欧阳四海,永宁就是气愤不已:“五个打一,欺负我们人少是不是?”说罢她就要捋起袖子作势欲上。
可是苗翠花马上就留意到了她,把眼睛一睁:“你干什么?”
永宁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上去帮忙了,你没看见他们五个大男人在打欧阳大姐一个?”
苗翠花的武功、眼界无疑要比起永宁却要高明多了,她自然是看得出来欧阳四海虽然是一敌五,可事实上她却是以精妙的剑术压着那五个黑衣蒙面人打:“你能不能给我安静点,就是要帮忙,那也是我上,就你那个三脚猫的庄稼把式,还是给我省省吧。”
永宁杏眼圆睁:“那你还不快上?”
苗翠花立刻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我这个方家的人都不急,你一个外人急什么,欧阳大姐的武功比我们可强多了,虽说她是以一敌五,可事实上她却一点危险都没有,而是压着那五个人狠揍,哪里还需要我们上去帮忙。”
永宁听得一愣:“一个人压着五个人揍,我怎么看不出来?”
苗翠花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就你那点眼劲能看出什么来?”
永宁眼睛闪闪:“这么说欧阳大姐现在可是稳占上风了?”
苗翠花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永宁振振有词地说:“”当然是帮欧阳大姐痛揍落水狗了。”
话刚说完,她已向着欧阳四海和那五个黑衣人的战圈冲了过去:“欧阳大姐,别怕,我来帮你。”
见到永宁就这么冲出去,苗翠花苦笑:“这死丫头,你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既然永宁冲了出去,当下她也不好意思再站着,跟着冲了过去,不过在这一刻她已在心中将永宁骂了几百遍,她原本还想借着欧阳四海和那五个黑衣蒙面人交手的机会,好多学欧阳四海几招精妙的剑术,象这样的机会在平日里可不多见,平日里欧阳四海不但很少跟人动手,就是练功那也是少得可怜,可现在这个机会竟被这丫头硬生生的破坏掉了,也幸好她跟着冲了出去。
她刚接近欧阳四海与那五个黑衣蒙面人的战圈,就见到永宁那娇小的身子竟被一黑衣蒙面人一个侧踢,踢得向她飞来,在这一刹那间,她自是无暇多想,纵身而出,接住了永宁那倒飞而出的身子。
她虽然接住了永宁倒飞而出的身子,可永宁身上附带的力道竟然将她震得连连后退,更要命的是她立足未稳,就有一道凌厉、诡异有刀光对着她迎面劈来,这刀未至,凌厉的刀风已激得她秀发飞扬,这一刀快而迅捷,完全就是有去无回,辛辣狠毒,不留任何的余地,完全不是中原武功的路数,倒象是东瀛忍者门的路数。在这一刹那间她完全来不及躲闪,不过就在她将要伤在那道刀光下时,欧阳四海的剑竟然后发先至,替她拦住了那道诡异而凌厉的刀光。
不过那黑衣蒙面人却没有与欧阳四海再度硬拚,而是往地上掷出了黑乎乎圆球般的东西,那东西一落地,就自动地爆开,升起一团很浓很浓的烟雾。
“退!”
在这一刻间欧阳四海自然是放弃了追敌,引身疾退。
苗翠花与永宁听到欧阳四海的声音自然也是使了招急流涌退,疾退数丈。
当那股烟雾散去后,现场已失去了那五人的人影。
苗翠花此时惊魂稍定:“他们是什么人?”
欧阳四海较为冷静:“应该是日本战国时期各地大名争霸落败,流落到我国东南沿海附近的部属。”
永宁马上说:“这我在京城时听人说过,他们那些大名都秘密培养自己的死士,用来刺探军情,传递军情,和刺杀任务和死士,通常大家把他们都称之为忍者。”
欧阳四海笑笑:“你对忍者倒知道得不少。”
永宁陪笑:“在京城时我听人说过,听说荣亲王这些年来可网罗了不少忍者,就连硕王府也网罗到了一个女忍者,叫什么西泽秀美,你说这些忍者会不会是他们的人。”
“不知道!”
欧阳四海倒也很干脆。
永宁自是听得一愣:“不知道?”
欧阳四海的声音很淡:“如果不是你们急着跳出来添乱,也许我还能留下一个半个来,现在全泡汤了。”
永宁听得一愣:“你是说我好心帮了倒忙?”
欧阳四海反问:“你说呢?”
“这你可不能怪我,”永宁讪讪地笑着说:“我也是一片好心想要上去帮忙的,要怪就怪欧阳姐姐你这么好的武功,却偏偏藏私不肯教我一招半式,若是你早教我一招半式,我哪能让人家一脚踹飞么,若不是有苗姐姐在,我一条小命早就去了半条,要是我让人打残了,你得赔我下半辈子。”
欧阳四海自是听得一愣:“说来说去,你自己让人家一脚踹飞的事倒怪在我头上了。”
永宁理所当然地说:“那当然了,我既然在你们方家,你们就必须对我的安全负责,你是方家的女主人,你不负责谁负责?”
欧阳四海听到永宁这话顿时笑了:“你赖在我们方家不走,混吃混喝,一分钱不出,我们还没跟你算帐,可你倒好,居然先赖上了我们方家。”
永宁理直气壮地说:“我可是方大哥的结义妹子,至少也算是半个方家人你说是不是,更何况我是你们自己带回家的,既然我在你们方家住着,难道就不对我的安全负责?可问题是你们一个个整天都很忙,根本就顾不上我,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把你的剑术教我,这样我即使是日后遇上强敌时,也不至于跟今天一样狼狈。”
欧阳四海顿时语塞,这丫头倒是很能说会道的,过了一会她才说:“理倒是这个理,可问题是习武练剑实在是一件很枯燥、很无味的事,要想练成高明的剑术,你必须耐得住寂寞,忍受住枯燥的生活,可象你这么好动的性格,只怕连三天都撑不住。”
永宁很不满地说:你这不是瞧不起人么,就算我忍受不住枯燥乏味的生活,可不是还有苗姐姐和马姐姐么,她们练好了你的武功正好给我当保镖。”
苗翠花自是在一旁附合。
说实话她想学欧阳四海的武功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欧阳四海将目光转向了苗翠花:“你也想跟我学剑?”
苗翠花立刻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想跟我学剑也不是不可以,”欧阳四海如此说:“从明天起你们就对着木人桩练习拔剑、刺喉,每天练上十万次拔剑,十万次刺喉,若是能坚持三个月,我就教你们剑术。”
永宁在一旁嘟囔:“不肯教就说不教好了,拔剑和刺喉这么简单的动作谁不会,这还要练?”
欧阳四海没有解释,直接将自己的剑丢给了永宁:“你拔给我看。”
“拔就拔,谁怕谁?”
永宁拔剑。
可是她刚拔到一半,就拔不出来了,欧阳四海那把剑足三尺之长,连剑鞘在里竟比被她的手臂还要长。
眼到欧阳四海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永宁银齿错碎:“我就不信我连一把破剑都治不了。”
可结果她试了四、五次,始终都无法将欧阳四海的剑拔出来。
看到她笨手笨脚的样子,苗翠花都觉得有些脸色挂不住:“说你笨,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看我的。”
她直接将剑从永宁手里抓了过来,拔剑。
可问题是她比永宁也强不了多少,一连试了七个动作才将剑拔了出来。
欧阳四海似笑非笑地说:“象你们那样的拔剑姿势,哪里是在拔剑,分明是在拔杀猪刀,若是有高手在旁,你们的小命都已经丢了几十次。”
永宁立刻抗议:“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剑太长,让我适应几天,我一定能把剑干净利落地拔出来。”
“好强大的理由,自己把剑拔不出来,就怪别人的剑太长,这么说你跟高手过招,是不是还要怪人家武功比你高,象你这种心态,怎么可能把武功练好,想练好武功,你先得端正自己的态度。”
永宁嘻嘻一笑:“你是大姐,武功比我们都要高,我们全听你的。”
欧阳四海看了看夜色,然后说:“天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永宁立刻将苗翠花手里的剑抢了过来:“这把剑今天晚上归我了。”。
欧阳四海却说:“这把剑是婆婆的,我得给她还回去。”
“小气鬼,一把破剑都舍不得,生怕我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