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绅殷德眉微锁:“你让弟媳一个人去盯冯道德是不是有些冒险了,冯道德的武功虽然不如白眉,可那也是江湖中少有高手,一手太虚十三剑那可是出神入化,在江湖中能胜过他的绝对不多,听闻就是天地奔雷手文泰来那样的高手都败在了他的手下,更何况是弟妹一个女孩子。”
方孝玉笑着说:“自个媳妇自个疼这道理我还是知道的,不过你是不知道的,我这个未来的媳妇,那可是东瀛京都武道世家横山家的二小姐,她的父亲那可是东瀛空手道继上地完雄之后最杰出的一代武道大宗师,是东瀛第一的武道大宗师,他在东瀛武林的地位等同与咱们这边武林中的四大天柱,冯道德武功是不错,可跟我这个岳父比,却差了很多,你别看樱子她是个女孩子,可她对东瀛剑道的天赋却远在长兄横山建树,跟姐姐横山杏子之上,更何况她在暗,冯道德在明,就算她的武功不如冯道德,冯道德想要伤她也没有那么容易。”
丰绅殷德苦笑:“她的身手就是再好,那也是个女孩子,你让一个女孩子去盯冯道德这样的高手,心还真不是一般地大。”
方孝玉呵呵一笑:“自己的媳妇自己疼这个道理,不用丰绅大哥你提醒我也都知道,可我这个媳妇那也不是普通的角色,他父亲横山十兵卫,那可是继上地完雄之后,空手道出现的又一个武学大宗师,他在东瀛武林的地位,就如同咱们这边少林至善跟武当白眉,也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福田家康才敢跟盘踞东瀛上千年的忍者门宣战,并将之驱逐出东瀛,而我这个媳妇就是横山十兵卫的小女,虽然她是一介女流,可在武学上的天赋却远远地超出横山家的嫡子横山建树,深得其父真传,我如果不是对自己这未来媳妇的身手有信心,也不会让她替我盯着冯道德,冯道德他的武功就是再高,我估计也就跟我那个大舅哥差不多,就算是冯道德的武功比我未来的媳妇强,可真要打起来,不是我瞧不起他,他还真奈何不了我这个未来的媳妇,我这个媳妇的轻功那可是当今江湖上一流,就算是她打不过冯道德,可她若是想走,冯道德跟他那些草包弟子还真留不住她,我这未来媳妇的轻功更在她的剑道造诣之上。”
“既然你对自己媳妇的武功有信心,做大哥的也就不罗嗦了,”丰绅殷德一双眼睛望着方孝玉:“你跟我好好说说,你准备怎么对付冯道德,也好让做大哥的心中有数。”
“首先我不会和冯道德在武当山摊牌,武当山那可是冯道德和主场,跟他在武当山对决,对我绝对不利,更重要的是我手上也没有冯道德暗算我师父白眉的确凿证据,即使是我有,可武当山是冯道德的地头,虽然我师父当然是有些死党、心腹,可一朝天子一朝臣,冯道德当上掌门之后,自然会对我师父有那些死党,心腹进行清洗,否则他就算坐上武当掌门的宝座,心里也是非常地不安稳,说不定那天我师父就有可能回来,废掉他这个掌门,所以清洗我师父的那些心腹、死党,自是必然之势,就是换个人上台,那也是一样,这么多年下来,相信我师父的那些心腹、死党不是已经被他收买了,就是让他已经边沿化,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我手有冯道德谋害我师父的证据,人家也可以反咬一口,说我贪图武当掌门的位子,谋害了自己的师父,然后嫁祸给冯道德,到时候那可是没吃到羊肉,还得惹一身骚,所以跟冯道德在武当摊牌,那可是下下策。”
丰绅殷德暗自点头,这理的确是这个理:“那你想怎么做?”
方孝玉回答说:“跟敌人面对面的对决那是下下策,迫不得已而为之,上乘的战术则是调动敌人,让敌人跟着我们自家的思路走,将对方肥的拖瘦,瘦的拖跨,最后才一举成擒,我现在的优势就手里握武当派代代相传的掌门印信玉符令符,武当派的历代门规则是持玉符令剑者则等同武当的掌门,相信冯道德也不愿意到时候头顶上突然多出一个太上皇来,所以他想在武当做到乾纲独断,这玉符令剑他就必须拿到,可问题是他明明知道我不会将掌门信符交给他,想得到这玉符令剑,他也只有出手抢夺了,这也就是我们调动冯道德,让他跟着我们思路走的唯一机会”
“所以你准备用玉符令剑将冯道德引出来?”
“我也只是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在保定谋害了我师父,如果他真的出手谋害了我师父,自然也会知道我不会将掌门信符交给他,”方孝玉如此说:“如果他真谋害了我师父,就算是我将玉符令剑交给他,他也不会放过我,因为我活着就是对他的最大威胁,不过咱们要怎么做,还得看人家怎么做,如果冯道德是聪明人,就一定会把我们碰头的地点放在武当山,武当山那可是他的地头,在那里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丰绅殷德苦笑,方孝玉虽然年轻,可这心智却远在常人之上,即使放眼当今朝野,那也是少有人及:“兄弟你虽然年青,可你这种心智就是放眼当今朝野那也是罕有其匹,冯道德对上你还真不是一般地倒霉。”
他这话自然是听得方孝玉眼皮直往上翻:“瞧丰绅大哥你这话说的,就好象我是欺男霸女的恶棍一样,我这人可是很有原则的,一般来说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非白眉师父被冯道德暗算,你以为我会趟这趟浑水么?还是以为冯道德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冯道德可不比一般的江湖人物,人家可是武当派的掌门,不但自己武功高强,身后站着一大群人,更要命的是他还受过朝廷的策封,跟那些江湖人打完就算完事,可跟冯道德打就不一样了,事后还有一大堆的后事要理,否则一个不好就会让人扣上反叛朝廷的罪名,若是有硕王爷在背后撑着,你以为我蠢到会这么快跟冯道德对垒么,咱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他不香么?”
“那倒也是!”
对于方孝玉这话,丰绅殷德自然是完全的赞同。
正说话间,他看到空中飞来一只白色的信鸽,稳稳地落在了方孝玉手上,方孝玉抚摸了下信鸽,然后自信鸽腿上取下一个纸条,然后他就将信鸽给放走了,等方孝玉看过纸条之后,丰绅殷德就问方孝玉:“可是弟媳那边有消息了?”
方孝玉点头:“樱子说冯道德携带重金,找到了碧落赋在京城的落脚点,这个冯道德还真不是一般地谨慎,自己手下有一大群的弟子,竟然还雇凶杀人。”
丰绅殷德不解:“雇凶杀人?”
碧落赋对丰绅殷德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的名字。
“丰绅大哥你有所不知,我曾听韩阿姨说过,一直以来,在江湖中有个极为隐密的杀手集团叫碧落赋,听说这杀手集团最早是出现在前明靖难之役时期,而这个杀手集团一出现就将刺杀的目标锁定了永乐大帝手下那些精兵强将,其手段极为繁复多样,就连永乐大帝也多次遇刺,令其头疼不已,于是永乐大帝在推翻建文帝之后,挑选部下精锐组建东厂,对这个杀手集团进行全面的清剿,可问题是你精明,可人家那也是不笨,在经过数次交锋之后,人家也意识到自己不是背靠朝廷这个庞然大物的对手,于是人家就化整为零,收敛锋芒,转明为暗,在艰难的困境中生存了下来,由于这个杀手集团杀手是以碧落赋命名,所以人们也就称之为碧落赋,由于这个杀手集团首领号称日帝月后,于是有人推测这个杀手集团是建文帝所创一手所创。”
“你说碧落赋这个杀手集团是建文帝所建?”
方孝玉顿时笑了:“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韩阿姨确实是这么跟我说的,想知道真相,估计也只有当事人能知道一二了。”
丰绅殷德点头:“我也这么想,从永乐年间到现在少说也有四、五百年了,也许是某位野心家托建文之名所创也不一定。”
“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碧落赋那可不是一般的杀手集团,其最顶级的杀手就有风雨雷电云五个,相传这五大杀手出马,那可是从不落空,若是冯道德能请动这五大杀手,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你也太看重他们了,杀手就是见不得光的地老鼠,见光肯定就死。”
“凡事还是小心点的好,现在我们可不是一个人,还带着那么多的八旗子弟,这些人若是死上几个,我的麻烦那可就大了,我的意思就是你带着他们先行一步,探清前路,杀手的目标是我,只要你们不碍人家的事,人家肯定不会朝你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