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刺激一番自以为事的夜陌翎。
她的轻笑无意中落入雪歌的眼瞳之中，小眉轻轻一拧，他突然拉拢了小脸，厥起小嘴嘀咕了起来，“对于姐姐的作用的人，姐姐都会对他特别好是吗……那么我呢？我对姐姐有什么作用，姐姐会一直对我好吗？”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顾衾寒侧身蹲下，视线平视坐在石椅上的雪歌，凤眸微微一阖，她似察觉到了什么，“雪歌，是因为我最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所以你觉得我忽略你了？”
雪歌一滞，轻轻摇头，“不会，我知道姐姐在练习御阵，今天，姐姐一定会赢对不对？”
“呵，那是当然！”
顾衾寒眉梢一挑，狂妄如斯，而她每一次这样随意却气势的笑，都是一份笃定。
昨日之前，她或许有些迟疑，但现在，她可以非常嚣张的说自己一定会赢。而且一定会赢得漂亮，赢得让那些人惊叹。
或许，她的好胜心被激出来了。
所以她决定，要赢，就要高调赢一场，宣扬灵族。
“姐姐，我相信你！”
雪歌坚定的重重点头，认真的模样查不出几分复杂的意思。
目光缓缓垂下，落在自己的右手之前，细嫩的指尖微有些僵硬。他似在挣扎，几度收紧松开的手指焦躁不安。
如果……他启用了灵力，会不会……
这时，神殿外一阵喧闹，紧接着，白灵在白将军的陪同下缓步走来。一袭白衣的她美艳方华，简单的打扮，清冷的面容，却是为她添上了一分超凡如仙的气质。
顾衾寒微微挑了下眉，从双方的出场就已经察觉到了那浓浓的恨意和杀意。
站起身，她负手走上前，极轻的勾了下唇角，傲然冷嘲一笑，“白将军和白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让所有的族人在此等你们，呵，这刚开始，就让我觉得不爽。”
这就是她！
任何让她觉得不悦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嘴下留情，犀利的字句，傲慢而嚣张。而她非常聪明，从来都懂得利用身边一切人物因素。
杀人，不一定要亲自出手。
相比纯粹的决斗胜负，她其实更偏爱于借刀杀人。
夜陌翎似是无意的瞥了顾衾寒一眼，黑眸微眼，似笑非笑的睨着杀气冲冲的白将军，声音微冷，“白将军，你可知让皇后和长老等候是大不敬之罪。”
“臣惶恐。”
白将军脸色微变，一旁的白灵却是高扬起下颚，不吭不卑的走上前，微施礼回答，“二皇子，或许您应该公平一些，我和父亲并非是最后一个到场的族人。倒是神女的父亲顾将军，至今还未到场。”
她的话，成功的将矛头抛了回去。
夜陌翎微侧目相视，眉峰微微一拢，“顾将军人呢？”
“你问我？”
唯一一个接触到他目光的人便是顾衾寒，然而她的回答却是事不关已的冷漠，耸耸肩，她无所谓的说，“或许顾将军丧女之痛，今日便不来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