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衾寒眯起凤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仿佛打量一般的审视，半晌，“你让我走？”
“记住，你一定要回到灵族！”
夜陌翎避开她的问题，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此平静的说道。
可是，他的目光，他的神色，他的欲言又止明明掩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顾衾寒狐疑的蹙起眉头，看不明白他的掩饰，也不想看明白。一瞬的收敛之后，她却是提唇莞尔轻笑，幽幽说道，“我会回来，但不是因为你！”
说罢，她勒着缰绳想越过他离开。
可不想，夜陌翎眸光一闪，却蓦然一把拽住了马背上的缰绳，再次受惊的马，几乎有些失控的踢起前蹄，却被他制止。
“你做什么？”
顾衾寒不悦的拧起眉，狠狠的瞪着他，目光尽冷。
夜陌翎丝毫不理会她冰冷的目光，缓缓抬起黑眸，半遮半掩的瞳孔之中，溢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你留在灵族的理由，是什么？”
“我为何要告诉你？”
“呵，如果我现在反悔不让你走呢？”
“你试试，我不介意再与你过过招，然后让我利用这个借口杀了你！”
顾衾寒说的这句话，用一种辨别不了真假的玩笑口吻。而此时，对视着她的目光，能读出她真正意思的人只有夜陌翎。
她的目光清清楚楚的在说，‘她现在没有时间，不然绝不会手下留情。’
夜陌翎蓦然失笑，勒住缰绳的手却没有丝毫松懈，强制的动作尽在无言之中，“你还有时间耽误吗？要是救不回温雪歌，责任只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应该认真的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会让你走。”
“夜陌翎，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讨厌你了！”
终有一天，她一定会杀了他。
顾衾寒眯着凤眸，暗暗的咬着唇，然下一瞬，她却突然笑靥逐开，魅得双眸，幽幽说道，“皇上不就是想知道让我留下灵族的理由是什么，好，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肯定说我会回来，都只因为一个人！”
话音，刻意在这里停顿了下来。
夜陌翎紧敛着黑眸，声音渐冷，“因为三弟？”
闻言，最先怔忡的人却是公子十三，随后，掩不住的笑意和不确定在眼瞳中溢出。
“呵，对啊，我答应了夜千漓会回来，所以……”顾衾寒笑得难分真假，太过妩媚的姿态，反正泄露了那抹刻意的挑衅。
“让开！”
声音蓦然一冷，紧接着，便是马的一声嘶吼，挣脱了钳制，踏蹄朝宫门跑去。
“等等我！”眼见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宫门入口，公子十三当即追了上去。片刻之后，马蹄声渐渐在耳边消失，远去。
夜陌翎站在原地，轻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却是笑出了声。
不得不说，他愈发对顾衾寒的感觉非同一般，从初见起，她便是一直这样给他惊喜。处处的挑衅，处处的狂傲，仿佛她的一颦一笑都在眼瞳中烙下痕迹。
只是……他分辨不了真假，关于她对夜千漓格外的好。
ps：与衾寒一同去妖族的人，是中途出现的赤鬼，还是折回的夜陌翎？明天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