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仪听完后震怒,“马上去查,这两个是谁身边伺候的。”
谢家主子算起来也挺多,一时间看这两个还真有些面生。
“是。”
张乐仪要查也很快就查出来了,是谢二老爷后院的一个妾室身边的丫鬟。
被查出来后,谢二夫人绑着那个妾室匆匆来了正院,恰好谢父和谢二老爷下值回来,一听也连忙赶了过去。
谢二老爷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后,也无意问丫头是从哪听的,直接看着那小妾开口:“说,谁指示你的?”
“老、老爷,您在说什么呀,妾听不懂。”小妾开始时被他的黑脸吓到,想到自己的身份,很快又没有那么怕了。
“是觉得,你是我上锋送来的,我便不敢拿你如何?”
“老爷,真不是妾身,方才大夫人也说了,是这两个丫头在外头嚼舌根,可妾哪里会知道这两个丫头在外头听了什么说了什么呢?”
她容貌姣好,说话时仿佛被辜负,委屈的很,眼泪簌簌往下掉。
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自从她来了谢府,谢二就很是宠爱她,她以为谢二见她哭成这样会心软,哭过后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抬眼一瞧,谢二脸色更差了。
甚至,她还在男人眼神看见了杀意。
她被吓的往后一瘫,喃喃开口,“老爷……”
谢二蹲下身,掐着她的下巴冷声开口:“其实你说不说,我都知道些,秦王,对吗?”
家族里,所有的重要信息都会和家庭主要成员共通。
谢奇文说完秦王的事后,谢父当即就喊了自己的两个兄弟来。
谢二的官职比谢父高,如今已然做到了吏部侍郎,他的心从来都是硬的。
一切不利于家族的东西,他就是再喜欢,也狠得下心割舍。
果然,他一说秦王,女人的瞳孔就震了震。
所有答案不言而喻,他站起身,看向谢父,“大哥,这事你怎么看?”
“阿诚以为如何?”
“就这么处理了她,秦王说不得会有旁的手段,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秦王究竟想对奇文做什么,先留着,等知道他目的了,再做打算。”
“这正是我想的。”
谢父说完看向两位夫人,谢二夫人想了想道:“还得想想,她蛰伏这么久,为什么忽然就出手了。”
是啊,她是在谢二还是吏部郎中的时候,被当时的吏部侍郎送来的。
送进来这么多年,一直都老老实实的,怎么忽然就开始有动作了。
张乐仪这时开口,“奇文院子里的那个也要一并看好了。”
几人这才想起来,谢奇文前段时间还弄了个通房进来,那通房正是秦王的人。
跪在地上的女人见几人甚至都没审,就将事情真相轻易说出,心中大惊。
是他们太聪明了,还是她的手段太过低端?
可她都是按照王府长史的命令行事的,为什么这么快就暴露了。
这一家子,除了那个谢奇文,都聪明的可怕。
谢奇武,这么小的孩子,明明不被自己大哥喜欢,却丝毫不听挑拨。
正常孩子不该是这个反应才对。
几人商量好后,不给她们辩驳的机会,很快将人看守起来。
秦王那边久久收不到反馈,谢奇文这段时间又一直在努力读书顺带辅导弟弟,也是从没找过他,他开始有些急了。
“这谢奇文怎么回事?竟这样不识抬举。”
他等不了太久了,外祖家给不了多少助力,他身边的人没有几个会挣钱的。
接触的那些纨绔都聪明谨慎的很,只能在谢奇文身上想想法子。
现在这个时候处处都要用钱,老五倒是会挣钱,可他跟的是三哥。
“殿下,非得是谢奇文吗?要不换个人试试?”
“你以为本王不想?你看看那京中的那些人,哪个不跟人精似的?你没听说过吗?十几年前张家有个子弟被人算计误食了寒食散,结果人家在确认自己染上了之后,马上就自绝了。”
这样大家族的人,真的很难找出几个没骨气的。
“云春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云春那里说他近日迷上了话本子,整日都在倒腾那话本,谢伯爷给了他两间书肆,他将那话本倒腾到书肆上去了。”
“哼,也就这点出息了。”
说完他指尖敲了敲桌子,“让曲三去把他约出来。”
“是。”
两日后,谢奇文出现秦王的私人别苑里。
“草民参见殿下,最近真是太忙了,竟害得殿下主动相邀,是草民该死。”
秦王很热情的将他扶起,“快别客气了,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上回与你相谈甚欢,原想着你能上门找本王,不想你像是将本王忘诸脑后一般。”
“害。”谢奇文拍了一下脑门,“瞧我,这事怪我,我实在是太忙了些,给忘了,瞧我这脑子。”
“没事,今日本王备了好酒,定要与奇文你不醉不归。”
“好啊。”
没想到端上来的第一杯酒就是下了料的,他看着面前的几人,忽然就激动了起来。
或许从前遇见这种情况他还需要小娇娇给他换个酒,可这么多世界过去了,他早就练就了一手出神入化的手法了。
这么多人看着,对他来说更有挑战性。
谢奇文:‘娇娇啊,看我给你表演一个。’
小娇娇:“文文放心飞,出事娇娇给你背。”
谢奇文:‘能出什么事儿。’
就这一会儿功夫,席上三四人相互敬酒,谢奇文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酒杯给换了。
在确认换过来的酒没有问题后,他仰头,将杯中就酒一饮而尽。
喝完还砸吧了一下嘴,“别说,王爷的酒就是格外的好喝。”
秦王见他喝完,满意的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他点头,“确实,这可是本王珍藏的美酒。”
谢奇文夸道:“能喝到王爷珍藏的美酒,是草民三生有幸。”
好一通推杯换盏后,他开始装醉。
手中杯子掉落,眼神迷离地抬手扯着秦王的脸,“嗯?王爷……您、您怎么好几个头?”
“酒、酒呢?酒好喝,还要喝,喝……给我酒……”
秦王被他扯的生疼,生气的将他的手一把挥下,“放肆!”
“什么思?死?四?”
旁边的人劝道:“王爷,他这是醉了,先将他送回去吧。”
秦王烦躁的挥手,“送走送走。”
要不是他还要用谢奇文,现在就恨不得将人给杀了。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觉得自己现在浑身发烫,人也很亢奋,有种想要做什么,却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感觉。
好在目的达到了,只要再约上几次,谢奇文就会彻底染上了。
接下来,秦王约谢奇文约的很勤,几乎是五六天就要约一次。
每次谢奇文都高高兴兴地去,又喝的烂醉的回来。
谢父和张乐仪有些担心,将他叫去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