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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刀下逃生

    “跟我走?”代善听金瓶说出这样的话来,眼睛里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对。”

    “前线兵荒马乱的,你怎么能去啊?”

    “越是这个时候,我越要跟你身边陪你!”金瓶深情地看着他说。

    “嗨,你能说出这句话来,我就很高兴了。”代善感慨地说:“我哪儿舍得让你去冒生命之险哪。”

    “不!我就要去。”金瓶无比坚定地说道。

    阅兵场上。

    鼓角震天,战旗飘扬。

    八旗子弟兵按照黄、红、蓝、白及镶黄、镶红、镶白、镶蓝建制,分作左右两翼列阵,等待汗王检阅。

    汗王贝勒及大臣们的护卫下,策马而来。

    画外音:天命三年四月,努尔哈赤择日誓师,决意攻明。他宣布由太子皇太极监国,自率二万劲旅,到天坛祭天;并表了由“御前驸马”亲自书写的那篇历史上著名的对明朝宣战檄──《告天七大恨》。

    额尔德尼开始宣读《告天七大恨》:金国汗谕官军人等知悉:我祖宗以来,与大明看边,忠顺有年。只因南朝皇帝,高拱深宫之,武边官,欺诳壅蔽,无怀柔之方略,有势力之机权,势不使不休,利不括不已,苦害侵凌,千态莫状。其势之大惨者,计有七件……

    宣读,不时出现汗王那张充满仇恨的脸。

    汗王寝宫。

    宫灯燃亮了。酒席筵上开始一道道地撤菜。

    汗王倒了万字炕上,望着西山墙上供奉的祖宗牌位,陷入了深思。

    酒气涌上了喉咙,他打了一个响嗝,昏沉沉想要睡了。

    这时,屋门外有人脆脆地喊了一声“干阿玛!”

    金瓶公主蹦蹦跳跳地窜到了他的炕前。

    汗王一看,说:“你呀,都已为人妇了,还是这么没有教养!”

    “干阿玛!我要跟你去西征!”金瓶公主说着说着,爬上了炕。

    “瞎胡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打仗?”

    “嗯,不嘛,我离不开干阿玛!”金瓶公主歪倒了他的身边。

    “去去去!”汗王板起了脸。

    “干嘛这么凶啊!”金瓶公主冲他噘起了小嘴。

    这时,汗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便对金瓶公主说:“喂,把你家驸马找来。”

    “他?!……”一提起驸马,金瓶公主的眼睛里显出些慌乱的样子:“我一天没有见他的影子,不知去他去哪儿啦?”

    “来人!”汗王大喝了一声。

    “喳!”屋外的亲兵立刻答应了。

    “马上派人,把‘御前驸马’给我找来!”

    驸马园。

    月光下的驸马园,荷花盛开,蛙鸣阵阵。

    驸马着了一幅黑色内衣踱到了池边。

    眼前池水如镜,天上清辉似泻。

    面对夜色美景,驸马情不自禁地吟起了诗:“万顷湖平长似镜,四时月好……”可是,他的后半句子还没有呤出来,脸色一下了变了──

    月光下,他的眼睛往上一撩,无意之看到一个身穿黑衣黑裤、披头蒙面的人站了自己的屋顶上。

    “什么人!?”

    他刚刚喊出声去,一把利刃“唰”地一下飞了过来。

    驸马园。

    月光下,一把利刃“唰”地一下飞了过来。

    驸马机警地一闪身,躲开了。

    接着,他大喊了一声:“来人!”

    家丁们迅速赶来。

    “!”

    家丁们立刻围住了房子,前前后后了起来。

    查后的家丁们返回来,一个一个都摇起了头。

    “驸马,请看!”这时,一个家丁突然花园的草丛里拣起了一把利刃。

    驸马接过利刃,拿到灯光下一照,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家丁立刻提醒他说:“这利刃,标的是大贝勒府哇!”

    驸马看到这儿,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汗王宫。

    汗王焦急地地上走来走去。

    此时,门口有人喊了一声:“为臣参见父王!”

    汗王停住脚步,看到自己的“御前驸马”便装便帽,披头散,狼狈地伏地上。

    “你这是怎么啦?”汗王一下子坐了炕上。

    “望父王恕罪。”驸马腾地一下子站起来:“刚才,有人加害于为臣,若不是家丁们保护,为臣恐怕要见不到父王了。”

    “是谁?”

    驸马一示意,后面的随从立刻将利刃交给了汗王的亲兵。

    亲兵将利刃交与汗王。

    汗王看到了那把利刃上刻的“代”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父王,您找为臣,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吗?”

    汗王气得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但是,等驸马的脚步一动,汗王却喊了一声:“慢!”

    驸马立刻停住了脚步。

    汗王头也不抬地闷那儿,沉默了半天,突然问说:“你看,此次西征,前景如何?”

    驸马赶紧回答说:“大汗表《告天七大恨》讨明宣言,颇得人心。况且,八旗子弟一个个英勇善战,父王必定是马到成功!”

    汗王点了点头,接着说:“可是这大明朝啊,毕竟也是二多年的基业了!”

    “基业虽重,无奈气数已。”

    “怎么说?”

    “贪官**,内乱不休不说,要命的是朝廷用了魏忠贤之流。他们专权擅政,陷害忠良,出镇典兵,流毒边境,煽党颂公,谋为不轨。大明朝被他们折腾得国弱民穷,官贪民反。这么说,即使父王你不兴兵征讨,明朝迟早也要被这些阉党颠覆了。”

    听到这儿,汗王立刻离开炕沿站了起来。他冲着里面屋子喊了一声:“来烟”,娇艳的大妃便撩开门帘,拿了一根烟袋杆走了出来。

    “参见大妃。”驸马看到她,急忙跪倒,将头低下。

    “罢了。既是大汗找你议事,礼数就免了。”大妃说了一句,递上了长长的烟袋杆。

    “谢大妃。”驸马站了起来,赶忙拿起炕沿上的的打火石,“咔咔”地撞了出了一缕火星,然后将汗王烟袋锅里的烟草燃了起来。

    汗王使劲儿地吸了两口烟,突然说道:“驸马,你的西征之论,本王认为言之有理,自然采纳。可是,你推荐的监国人选,本王还要再考虑考虑。”

    “什么?”驸马听到这儿,心里一急:“父王,今日祭天宣誓,你已经宣布了四贝勒监国,怎么又突然做易人之举?”

    “本王认为,你举荐人选掺杂了个人私情!”

    “父王,平时您待小婿恩重如山,登基大典上又封我为‘御前驸马’。我除了精忠报汗,哪敢有私情?”

    “你非要我说出来不可吗?”

    “如果小人有罪,请父王明示。”

    “龚正陆!”汗王的声调充满了恼怒,“你三翻五次地举荐四贝勒,是不是因为与大贝勒代善有个人恩怨?哼,你借我的信任报自己的私仇,真是让我失望!”

    看到汗王怒,大妃不无得意地显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父王息怒。”驸马毫无惧色地走向前去,开口侃侃而谈:“为臣举荐四贝勒,既看其才,看其德。四贝勒尊长爱幼,人人敬重。有的人虽然身居要位,却不讲人伦道德,甚至败坏纲常。这种人,怎么能让兄弟和下属们尊重?既然不能让兄弟和下属们尊重,为臣怎么敢推荐让他监国?”

    “代善一向为人忠厚,何谈失德?”

    “恕小婿无礼。”驸马抬起头来,望着汗王说:“如果父王不信,我请父王看一出戏。”

    “戏?什么意思?”

    “请父王马上派几个亲兵,到栅城东南角了望塔的阁楼去,看看大贝勒与谁一起?他们一起说些什么?”

    听到驸马这么说,大妃的神色立刻显得紧张了。

    “嗯?”汗王脸色一变,愤怒地大喊一声:“来人!”

    月光下。

    两名亲兵悄悄登上了栅城了望塔。

    了望塔的阁楼里,传出了叮叮铛铛的碰杯声。

    两名亲兵走到阁楼近前往里一望,吓得捂上了嘴。

    明亮的灯光下,代善与两名朝鲜将领混一起喝酒。

    一名高个子朝鲜将帅亲自把酒倒满了代善的杯子,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今日之事,全靠大贝勒力争。不然,我们就被你们的大汗杀掉了。”

    代善自负地笑了笑,说道:“姜元帅请放心,只要有我,父王绝对不敢动你们一根毫毛。”

    “多谢大贝勒保护。”姜元帅拱了拱手,随后问道:“大贝勒。你不惜冒犯大汗来救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年我攻打你们朝鲜之时,曾经战场上许诺两国修好。今日,不过是恪守我的诺言罢了!”

    “对对,恪守诺言。”另一个元帅听了这句话,带有嘲笑意味地说道:“你们国人啊,讲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

    “金元帅,什么驷马难追啊?那是他们汉人讲的话。” 代善喝得高兴了,得意忘形,口若悬河,讲起话来毫无顾忌:“我的父王啊,从来都是背信弃义,杀人不眨眼啊!”

    “哈……背信弃义,杀人不眨眼,讲得太好了。”姜元帅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他本来是明朝封的龙虎将军,今日却要西征反明。哼!要按理说,他应当是叛臣啊!”

    “所以,今天我们见了他的面就是只行揖、不下跪,他奈我何?”金元帅听到这儿,得意洋洋地说道。

    “来,大贝勒。为你遵守承诺,干杯!”姜元帅举起杯,与代善的酒杯撞了一下,一仰脖子将杯酒喝了下去。

    “我说……二位元帅,”代善趁着酒意,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提议,咱们今天晚上这儿对天盟个誓,好不好?”

    “盟誓?”两个朝鲜元帅摇了摇头,不知道代善要说什么。

    “那就是:大金国与朝鲜永结盟好,两国间永不用兵。”

    “好好好,永不用兵……”两个朝鲜元帅兴奋地有些手舞足蹈了,“大贝勒,你真是个有远见的英明君主啊!看来,大汗年之后,大金国就是你的了!”

    “可是,还有一条……”代善好象并没有完全糊涂。他补充说:“现,大金国将要与明朝开战了。我希望你们保持立,不能出兵援助明朝!”

    “那我们答应了。”姜元帅拍了拍胸部慷慨地说:“可是,如果你们大汗不听你的话,硬要和我们朝鲜开战哪!”

    “那…… 他就是背天不义!”

    “哈……”听到这句话,朝鲜将士们笑了一起。

    “什么?你们没有看错?!”汗王睁大了眼睛,盯着两个亲兵问。

    “大汗,我们二人看得真真切切,不敢撒谎。” 两个亲兵跪地上,吓得直哆嗦。

    “哼!马上给我抓来,处死!”

    “是。”两个亲兵立刻站起来,走了出去。

    “父王,为臣以为,大贝勒此举不过是一时冲动,酒后失言,此事还是不张扬为好。”驸马看到这副情景,急忙跪下为代善求情。

    “为什么?你不是正恨着代善,巴不得我马上杀了他才好吗?”

    “大贝勒是你的亲骨肉,父王应怀宽慰之心。再说:家丑不可外扬……”

    “好了好了。”汗王看到驸马这样说,像是很满意。他用手召来了两个人,耳语了一番。

    两个人点头而去。

    栅城角,两个亲兵刚刚登上了望塔,突然“嗖嗖”两把利刃飞来,二人应声倒下。

    几个亲兵上来,马上将二人尸体抬走了。

    寝宫里,汗王仍然与驸马谈话。

    他地上踱来踱去,向驸马提出了一个问题:“驸马,可肯随我西征?”

    “这……为臣不敢。”

    “怎么?你惧死?”

    “不是!”驸马急忙解释:“冲锋陷阵,虽死犹荣;只是这暗箭,为臣防不胜防……”

    “罢了。”汗王磕了磕烟袋锅子,将烟杆递给了大福晋。

    驸马战战惊惊地立那儿,不时地偷偷观察着汗王的神色。

    沉默了半天,汗王又开了口:“本王此次西征,所忧者不是战将之勇,而是韬之弱。没有你,本王缺少一个出谋划策之人啊!”

    “这……”驸马瞅了瞅大汗射来的眼光,心里像是想起了一件什么事儿,犹豫不决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半天,他才迟迟地开口说了出来:“父王,您若相信为臣,为臣现为您举荐一人。他的采、才识、胆略、眼光比我强上倍,足可佐大汗成就大业。”

    汗王的眼睛一亮:“这人是谁?”

    “范程。”

    “此人何处?”

    “父王,等你兵之后,先要攻打的是抚顺城。这时,会有一个书生到你驻扎的营帐里来见你。”

    古勒城外,汗王营帐。

    营帐里,汗王正与将士们研究攻城之策,侍卫兵忽然来报:“大汗,有一书生求见。”

    “书生?”汗王想了想,微微一笑:“莫不是驸马推荐之人…… 让他进来。”

    侍卫兵传令:“请书生晋见汗王!”

    书生白衣白帽,入帐便拜:“参见陛下。”

    汗王见这位书生状貌魁奇,知情达礼,眼睛露出了羡慕的目光,喊了一声:“赐坐。”

    书生立刻鞠了一躬:“谢陛下!”

    汗王接着问:“请问书生姓氏里居?”

    书生答道:“仆系明朝秀才,姓范名程,字宪斗,沈阳人氏。”

    “范程!哈……”汗王脸上顿时乐了,随后又问道:“我闻得原宋朝,有个范正公,名叫仲淹,是否秀才的远祖啊?”

    范程答道:“正是。”

    汗王脸上,点了点头,又问道:“先生既是原名门之后,理应效忠明朝。为何来投我大金国呢?”

    范程说:“小人自幼博览群书,通天地理,晓三教流,精兵书韬略。只因明朝**,弃我不用。恐落拓一生,无凭无籍。今陛下崛起建州,故效毛遂,自荐陛下。”

    “自荐?哈……”汗王大笑一声,纠正他说:“先生啊,本王临行前,已经有人向我举荐过你了。”

    “有人举荐了我?”范程立刻抬起头来,问:“这位举荐之人,可是江南才子龚正陆?”

    “你们以前相识?”

    “龚家祖上曾与我家先人一齐朝为官。后因奸臣所害。龚家弃政从商,我家逃于关外。我想这龚正陆才识过人,强我倍,定为汗王重用。这次陛下出征,为何不让他随从伴驾,建立功业哪?”

    “呵呵,”汗王苦笑了一声,自嘲地说:“他呀,才华倒是有些,可惜性情太深沉了些……哦,范先生,今天我驻足此地,意欲攻取抚顺城。你可有攻城之计?”

    范程听到这话,立刻起立献计说:“陛下,以力服人,何如以德服人?抚顺城守将李永芳是个懦弱无能之人。我想先给他一封书信,劝他投降,他若顺从,何劳杀伐?”

    汗王欢喜地说:“这却仗先生手笔。”

    范程说了一声“是”,便接过兵士递来的笔墨,草书起来。

    看着奋笔疾书的范程,代善露出不悦之色。

    抚顺城下。

    汗王骑着马与众将焦急地往城上了望着。

    范程尾随汗王马后,神情忧虑。

    “范先生,李永芳为何至今不降?”

    “我想,他现还犹豫、观望。我们应该……”范程刚刚说到这儿,代善便嘲笑地说道:“偌大城池,不动刀枪,哪有自降之理?父王,咱们干脆攻城!”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侍卫兵报:“四贝勒到!”

    “四贝勒?”汗王一下子皱了眉头。

    “儿臣参见父王。”随着一阵马啼声,皇太极下马参拜。

    “皇太极,你不老城监国,为何擅自前来?”汗王质问。

    “哼,一定是驸马为你出了主意,抢我们的军功来了?”代善冷嘲热讽道。

    “大哥此话差矣。”皇太极辩解说:“父王要我准备的粮草,儿臣已经备齐。为了不影响军用,特押运前来。”

    “这么快就备齐了。好哇!”汗王高兴了。

    “父王,儿臣还有一事相告。”皇太极说。

    “讲!”

    “儿臣押运粮草途,结识了李永芳的几个部下。我用五十块元宝的代价,收买了抚顺城的守门官。现,我的五十名士兵已经扮作商人混进东门了。”

    “谢谢四贝勒,”范程听到这儿,立刻向皇太极施了一礼,“麻烦你即刻通知内应作乱。城内一乱,李永芳必降。”

    “请父王定夺。”皇太极示汗王的意旨。

    “好,通知弓箭手,万箭齐射东城门!”

    一阵箭雨纷飞。

    城楼上,商人打扮的建州兵掏出兵器与守城兵搏斗起来。

    “陛下,李永芳亮了白旗了!”范程高兴地喊到。

    城门上,悬下了长长的白旗。

    接着,抚顺城大门“轰隆隆”地打开了。

    明朝守将李永芳率众官出城投降。见到汗王,众官立刻跪了城下。

    李永芳恭递降册。

    汗王命侍卫接了降册,策马入城。

    行至衙门大殿上,汗王入座。

    汗王下谕:“今日,我军夺取抚顺城;范程先生应记功!”

    范程上前施礼,说了声“谢陛下”,然后谦虚地解释道:“促成李永芳投降,还靠四贝勒的潜城之计。”

    汗王接着说:“今后,诸贝勒大臣对范先生要格外礼敬;只称先生,不呼其名!”

    众将士一齐对范程喊到:“范先生!”

    “哈……”一阵大笑之后,皇太极与博尔济吉特氏共同邀请驸马坐客厅里。

    “驸马,为什么要行此计?”皇太极问。

    “四贝勒,”驸马站立起来回答,“虽然父王让你担任了监国,可将来正式立储,还要靠积攒军功。父王西征,近期难打的仗莫过于抚顺城和清河城。两城之役,四贝勒决不可以缺席。”

    皇太极点头称是,却又突然问道:“驸马,你既然早有破城妙计,何不亲赴战场,献与父王,以博取今后功名,而非要推出一个范程不可哪?”

    “请问四贝勒,你看,那范程与本人,可属一类人等?”

    皇太极听到这儿,觉得其大有章。正待要问下去,博尔济吉特氏领着玉儿走了进来。

    心 “八嫂你好。”驸马立刻站起来,做出请安的样子。

    “驸马,谢谢你为四贝勒献了此计。”博尔济吉特氏客气了一下,接着告诉他说:“玉儿要走了。想与你辞行呢?”

    “玉儿,你要走?”

    玉儿看着驸马,点了点头。

    御路上。

    杨柳青青,春色盎然。

    驸马和博正送玉儿回乡上路。

    一个蒙古族装束的青年停住脚步,冲博和驸马作了个揖,说道:“姑姑、驸马请回。”

    “克善,路上小心。”博不放心地嘱咐着。

    “姑姑放心。我带了这么人呢?”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随从。

    “驸马老师。”将要上路的玉儿这时从怀里掏出两本书,含了眼泪央求说:“这两本书,我想……”

    “哦,要带走,是不是?”驸马看了看两本书的封面,一本是《朱子治家格言》,一本是《资治通鉴故事》,随后大方地答应道,“玉儿,只要你愿意学,那就带走!”

    “谢谢驸马老师!”玉儿深深地行了一礼。

    “好啦,这回高兴了。” 博尔济吉特氏拍了拍玉儿的肩,随后吩咐自己的侄子说:“那就快走,路上注意安全。”

    “是。侄子走了!”侄子向她拱了拱手,将玉儿抱上了马。

    一行人走开了。玉儿恋恋不舍地回头朝驸马和姑姑招手告别。

    回城的路上,驸马和博尔济吉特氏骑了马,边走边谈着。

    “驸马,谢谢你为四贝勒连连献计。” 博尔济吉特氏深情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叹口气说:“可惜我的丈夫啊,他德能平庸,也许会令你失望啊。”

    “哈……”驸马仰天一望,爽朗地笑了笑说:“实际上,将来谁来继承汗位,人们的心里都很清楚了。八嫂,有件事儿你可明白?”

    “什么事儿?”

    “汗王为什么给四贝勒起名叫‘皇太极’呢?”

    “那不过是大汗即兴而为之?”

    “不不不!”驸马使劲儿地摇着头,“八嫂,你知道吗?原汉家称储君曰‘皇太子’,蒙古嗣位者曰‘黄台吉’,两者音并闇合,渗透着天意啊。我想,大汗此举为臆制之作!”

    “啊,这……”博尔济吉特氏一阵激动,脸儿一下了红了。

    “八嫂,我这些话可能有些武断,可我绝不是打诳语,绝对不是!”驸马的眼光里,流露出了一片真诚。

    “这,我信!”这时,博尔济吉特氏情不自禁将马与他靠近了。接着,她突然抓住驸马的手,白皙皙的圆脸上漾起了一种奇妙而温柔的光彩。

    “八嫂,你……”驸马看到她这样,禁不住有些慌乱。

    “驸马,别误会。” 博尔济吉特氏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颈项间悬挂的那一支细腻圆润,晶莹剔透的玉坠儿。然后一丝一扣地解了下来,毫不犹豫挂了对方的胸前。

    “谢谢八嫂,小人受之有愧。”

    “驸马,你对四贝勒如此关照。会有人生气的。我提醒你,保重!”

    “谢谢八嫂,我会小心的。”驸马抚摸着胸前的玉坠儿,感动地点了点头。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喊:“驸马,不好了!”

    “怎么了?”驸马和博尔济吉特氏听到喊声,急忙抬头看去。

    一个女侍骑马跑来,向驸马秉报:“驸马,金瓶公主不听我们劝阻,生气走了。”

    “她去了哪儿?” 博尔济吉特氏着急地问道。

    “福晋,小……小人不敢说……”女侍害怕了。

    “说!” 博尔济吉特氏举起了马鞭。

    “是。”女侍赶忙下马,跪倒说:“她,她跑到清河城前线去了!”

    “这还了得,我去追她回来。” 博尔济吉特氏策马就要走。

    “不,八嫂。”驸马立刻拦住她说:“我想,她一定是找代善去了。”

    “这……这就不像话了。”博尔济吉特氏气愤地说:“我去那儿,告诉父王去。”

    “不不不,我自己的夫人,还是我去找。”驸马说着,甩起鞭子,策马飞奔而去。

    唉!看着驸马的背影,博尔济吉特氏怜悯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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