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员转头看向容乐乐两人，阴森的目光锁定两人：“轮到你们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没有捕捞网，要自己去抓。
“不然，就算违规，还记得你们那个从后门出去的同伴吗，嗬嗬。”
“捕到以后放哪？”霍凡神色坦然，就像在夜市上问摊主要捞金鱼一样，似乎完全没有听出服务员话里的恐吓。
女服务员愣了一下，随后以为他在逞强，
“哼！放袋子里！你要真能捕到的话。”她随便抓了个塑料袋，最薄最软的那种，根本无法用来捕鱼。
“给后厨的娃娃鱼是不能带伤口的。”女服务员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
“沾染了血的娃娃鱼就不好吃了。这可是我们华大厨最宝贝的食材。”
也就是禁止了他们使用武器去叉鱼。
容乐乐看到霍凡暗中开了净光枪，可惜他依然无所收获，因为容乐乐已经在想通污染物是什么的时候，扫描完成了。
被她扫进游戏系统的，霍凡就无法再净化，他俩的关系其实就像在游戏里占资源。
污染源相关物x7的，指的是七条鱼；而后一条相关物x1，不是别的，正是池子里的水。
不错，就是水。
水里浮动着暗绿色的藻类、和看不清楚的浮游物，的确不太干净的样子。
容乐乐扫描后，现在副本的建构进度已经有30%。
她正想着，就见霍凡接过了服务员递过来的塑料袋，将西装外套扔给容乐乐：“帮我拿一下。”
他撸起袖子，看起来是要伸手入水。
他的武力值当然足够干翻所有的娃娃鱼，不会落得和那个一等民客人一样被鱼分食的结果。
但是他如果接触了水，还能抵挡得住污染吗？
要不要提醒他呢？
容乐乐眼看他的手就要接触到水面，终于还是反应快过了脑子，伸手一把抓住他手腕。
嗯？霍凡挑眉看她，似乎没想到她会明目张胆阻拦。
容乐乐：“水脏。”
在有污染物的副本里，脏意味着什么，霍凡当然秒懂。
他皱了皱眉，转头大步走回饭厅，一分钟后，拎回了一个已经濒死的客人。
他将这坨裹满了黄白油脂的“人”往水里一塞，虽然水里的鱼想要上前干饭，但在霍凡的震慑气压下，无鱼敢上。
就见这个“人”浸泡在水里后，不久他的手脚开始变短，头变得又黑又大，屁股后面伸出了尾巴......
他竟然泡着泡着，变成了一条娃娃鱼......
鱼划动了四肢，很快沉入池底，和其他鱼一样开始在石头缝间游水。
霍凡心下一沉，他自诩战斗力很强，区区几条食人鱼难不倒他。
却差点忘了，副本里真正的危险，从来都不在明面上。
如果刚刚容乐乐没有提醒他，他虽然最终也可以用道具脱险，但终究是阴沟里翻船。
他认真：“谢了。”甚至为之前对她的怀疑而感到抱歉。
容乐乐无所谓：“我去放水。”
她已经找到了水阀，水有毒，鱼吃人，那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水放了。
“别！！——”
霍凡怎么都没想到，容乐乐能发现水有问题，却居然忘了水阀也有问题！！
就在容乐乐揭晓了水有污染后，池子里分明显出了一张浸水的纸条，上面写着规则：【未经饭店工作人员允许，不可私自放水。】
可惜霍凡没能拦住，容乐乐揭开水阀的那一刻，他冷汗都出来了。
泛着黑气的水汩汩地顺着排水管流出，霍凡参军以来见惯了生死，已经鲜少再有情绪。
但此刻他还是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嘟，嘟嘟，心跳随着情绪而沉了下去。
他再度举起枪，对准容乐乐。
上一次是因为怀疑，她对这个副本里的一切关卡过于熟悉；
这一次则是彻彻底底的无奈。
容乐乐：“？？”
霍凡沉沉说：“你没有觉得血管里凉凉的像是有什么流进来吗？
我遇到过相似的副本设计，当时浴缸里的水有问题，我同事没有看到规则提醒，开闸放水的结果，就是那些污染水全部灌进了他的血管里......”
当时那也是个未完成的副本，同事那泡得白肿的尸体到了现实里成了污染源......
因为地下管道的四通八达，当时那一整片区域方圆50公里都成了禁区。
所为的污染和迷雾，就是里面会有鬼魅横行......
那场事故时特情局吃过的最大的教训，不过也是因此，而让特情局研制出了净光枪，但代价是巨大的。
霍凡心情沉重，其实这个拾贰是个不错的苗子，可惜了。
他瞥开眼似乎是不忍直视，扣动了扳机。
这次容乐乐有了经验，果断躲开然后上前一把捂住他的枪口。
毕竟太闪了，不舒服。
霍凡：？？？
我净光枪怼你手你一点反应也没有？受过污染的东西不是应该爆裂蒸发吗？！
霍凡这样想也喊出来了，容乐乐甩了甩左手，刚碰水阀的时候的确觉得铁做的阀门挺凉的，不太舒服，毕竟她左手还有腱鞘炎呢。
但活动活动筋骨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