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我先不吃，喝点粥。”
眼下，她还没有排便，除了喝粥，什么都不可以吃。
程敏娴也不强求：“也好，我煲了粥，你喝点，一会儿，周相寅的媳妇，秦大人的妻子女儿的要过来看看，人多，也不好吃东西。”
“好。”顾知鸢乖巧的点了点头。
程敏娴说：“粥是我自己煲的，一点油都没放，我想着你现在也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总是清淡点儿好，吃吧。”
“谢谢母亲。”
“你都叫我母亲了，还谢谢什么。”程敏娴笑了起来：“你是我们家的大功臣，给我们添了一个小揽月。”
她叹了一口气：“我还抱着希望，是个姑娘，坐了许多漂亮的裙子，啧......”
“夫人放心。”赵云千笑了：“总能生到姑娘的。”
程敏娴也跟着笑了。
顾知鸢知道，程敏娴特意提起做了裙子，是担心旁人觉得，生儿子她就高兴，生女儿她不高兴，她是来表态的。
顾知鸢小口小口的喝粥，目光落在了揽月的身上，眼中多了几丝暖意，她的揽月啊，她的儿。
粥刚刚喝完，外面便响起了喧嚣的声音。
秦晓晓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瞧着顾知鸢便差点哭了出来：“娘娘啊。”
“别哭，不兴哭的。”杨氏走了进来，轻声说道：“这是的喜事，不要将霉运给带进来了。”
秦晓晓哽咽了一声，将哭声吞了下去，这几个月，她受到了太多的委屈了，瞧着顾知鸢的一瞬间，便是瞧着大家长一般，找到了主心骨。
杨氏受了不少的伤，脸上都还有一个红红的印子，已经好了，还留下了浅浅的疤痕。
而且，她瘦了许多，憔悴不已，看着都很可怜。
赵云千一回头，震惊不已，她捂着嘴巴上前了几步：“阿姐，阿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明明走的时候，她去和杨氏告别过，杨氏那个时候精神还特别好，脸色红润，什么事情都没有，才短短的时日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赵云千的心中十分受不了。
杨氏抬起手擦了擦赵云千的眼泪：“没事，姐姐没事，你不哭，大喜的日子，不能哭。”
秦张氏听着赵云千叫杨氏姐姐，整个人都愣住了:“姐姐？莫非你是......”
顾知鸢诧异地瞧着秦张氏，她许少瞧见秦晓晓的母亲，如今一看，也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生的是落落大方，有一张极好的容颜，四五十了，却风韵犹存，只不过这段日子饱经风霜，瞧着憔悴了不少。
紧接着，秦张氏的眼泪一下滚了下来：“你是世子妃的嫡女？”
杨氏愣了一下，诧异地瞧着秦张氏：“您是......”
“我与你母亲，是闺中密友，她比我长三岁，十四岁嫁给了荣王世子，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秦张氏猛地抱住了杨氏，一双眼睛通红：“好孩子，你还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