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明念琛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酒桌上的话，其实并算不得真，很多时候，说过了也就算了。
那之后，就算许总真的再提起，明念琛也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掩饰过去，那个许总也不会真的因此而跟明念琛过不去。
就因为知道这个，所以她就算觉得难堪也忍了。
而明念琛在商场之上打滚了这么多年，想来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应下，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不博了对方的脸面而已。
而她也没有资格去说他什么。
她也一向认为明念琛就是个自私冷酷的人，在这个商场之上，也不会比那些人干净多少。
当初在美国的时候，她虽然没有跟在他身边出席过这样的场合，可有些事也偶尔听说过，如果靠一个女人能谈成一单生意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就因为明念琛是这样的人，所以她才会觉得错愕。
“我说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明念琛漫不经心地道。
许总怒了，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念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笑容如常，“你人品太差，不想忍受了而已。”
“明念琛，老子给你脸面，别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许总愤怒地拍着桌子道。
他在锦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时被人奚落过。
他明念琛也不过就是个白手起家的穷小子罢了，还真当自己是根菜了。
明念琛缓缓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优雅地轻啜了一口，才缓缓地道：“我一直当自己是个人，还真没想过像你一样当个东西。”
在损人的方面，明念琛向来厉害得很。
许总刚骂完缓了一口气，就被他一句话把气给涌了上去，整个人都有些发颤了。
“好，你等着。”到最后也只是落下了一句狠话，气匆匆地走了。
明念琛也不说话，只是慢慢地喝着红酒，一杯又一杯。
秦念念坐在他的身侧，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
她可以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可是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他心情为什么不好？还是问他刚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虽然最近这段时间明念琛总时不时地说些暧昧的话，而且频率比起以前来要频繁得多，态度也似乎有些不同，但秦念念却没有自作多情地以为他真的是爱上她了。
她想，大抵是他最近太无聊了，所以才有那么多的时间逗弄她吧。
这本来就是他的一大恶趣味。
所以他刚才那么做，她想了想，觉得或许是他真的不想跟那个许总合作了吧，绝对不会是因为她，只不过是借了她的事做了个借口罢了。
那么她真的开口问了，岂不是自作多情？
而就在秦念念思绪流转之时，那一边喝着酒的明念琛却突然倒在了桌上，手上的酒杯滑落掉在了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醒了秦念念。
秦念念一惊，伸手去推明念琛，“明念琛，你怎么了？”
但明念琛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不是醉了，却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