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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十六 皓月当空,群星辟易乾坤转(二)

焚琴居士 / 历史穿越

紫衣少女听得钟万仇提到“丁chūn秋”,神sè登时一变,眼珠骨碌碌转了一转,随即娇笑道:“原来是师傅他老人家的故友,怪不得能识破阿紫的小小伎俩,阿紫见过前辈!”说着紫衣少女脚下莲步轻摇,娉娉婷婷的走到钟万仇桌前,微微躬身,施了一礼。方要起身,阿紫脚下忽地一绊,身子一个踉跄,仿佛要摔倒一般,只见她忽地伸出柔若无骨的左手,向桌子按去,显然是要借力站稳。就在她左手要按住桌子之时,忽地衣袖一摆,一道绿光登时从她手中激shè而出,径直shè向钟万仇胸口。

    钟万仇早知她心思歹毒,又岂会不小心防范,更何况他一身武功登峰造极,又岂是这等小手段便能伤到?只见他不躲不闪,任那绿光激shè而至,眼瞅着便要shè中他的胸口,钟万仇忽地嘬口一吹,吐出一道气息,那道绿光仿佛遇到什么阻力一般,登时停在空中,不住颤抖。众人见此变故,正自眼花缭乱,不知所措,只道钟万仇定要被那道绿光所伤,不成想竟出了这等变化,定睛再看时,却见一丛通体碧绿,细如牛毛的细针,正自停滞在空中,不住颤抖,却又动弹不得。

    阿紫见得这等情形,早已神sè大变,转身便走,只见紫影一闪,眨眼间便已到了楼梯处。钟万仇微微一笑,冷哼一声,那从碧绿的细针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牵引一般,忽地调转头来,嗤嗤数声,反倒向阿紫激shè而去。阿紫知道他武功了得,又岂会不小心防备,此时见那从绿针倒卷而回,登时脸sè大变,顾不得许多,当即身子一倒,顺势一滚,这才将那从绿针多过。只听得“咄咄”数声,那从绿针悉数shè在楼梯口两侧的栏杆处,竟好似有十几斤重一般,将那栏杆撞得不住摇晃!

    阿紫双手一撑,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兀自摇晃不止的栏杆,脸上一片惨败,随即恢复正常,娇笑着施了一礼,道:“前辈的武功端的是了得,这等修为,便是我师父也大大不如,不如前辈指点阿紫几招,也好叫阿紫在师傅面前威风威风!”钟万仇淡淡的看着她,丝毫未将她这番又是恭维,又是jǐng告的话语放在心上,打量了一番,沉声道:“那神木王鼎现在何处?”

    阿紫闻言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神木王鼎是什么东西?也是名菜么?那可要好好品尝一番,前辈相比知道不少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不如教教阿紫好么?”若不是钟万仇早知道她心如蛇蝎,只怕便要被她如今这般天真无邪的样子骗到了,只见钟万仇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小丫头,便是你师傅丁chūn秋见了我,也要战战兢兢,赔尽小心,嘿嘿……”微微一顿,又道:“你这点伎俩,还是莫要在我面前卖弄了,我要取你xìng命,只消一根手指就够了!”

    阿紫闻言登时眼圈一红,泫然yù滴,娇声道:“你就会以大欺小,有本事去找我师傅理论,凭地欺辱我这个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钟万仇,见钟万仇笑意淡淡,浑然不为所动,忍不住娇嗔一声,道:“好啦,好啦,你最厉害,我怕了你还不成么?你要那神木王鼎,我给你就是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用锦帕包住的包裹,随手抛向钟万仇,钟万仇知道她心思诡诈,又岂会为她所骗,打眼一看,便见到她右手中多了件物事,似是一块透明的布匹,若有若无,不知是什么东西。

    阿紫莆一将那锦帕包裹之物抛出,随后便将那透明的事物向钟万仇抛去,那事物莆一离手,阿紫身形一转,便向楼下跃去,毫不停留。钟万仇看在眼里,也不阻拦,袍袖一挥,一道劲力涌出,那锦帕包裹之物登时好似被人托在手中一般,缓缓落向木桌。钟万仇随即探手一指,那透明事物登时倒卷而回,说巧不巧,正落在那路公子的头上。路公子只道又是什么歹毒之物,当即大惊失sè,连忙撕扯那物。

    众人定睛望去,却见那透明事物原来是一张以极细丝线结成的鱼网,丝线细如头发,质地又是透明,但坚韧异常,又且遇物即缩,那路公子身入网中,越是挣扎,渔网缠得越紧,片刻之间,就成为一只大粽子般,给缠得难以动弹。钟万仇也不理睬他,回首向窗外望去,却见阿紫身形迅疾,好似脱兔一般,径直往城外而去。钟万仇当即袍袖一挥,将那锦帕包裹之物收在袖中,左手在桌上一按,人便轻飘飘的从窗口穿出,径直落在街上。

    阿紫虽是身法极快,又怎能比得上钟万仇的凌波微步,二人一前一后,先后出了信阳城,径直往西北而去。莆一出城,阿紫便发觉身后的钟万仇,登时面sè大变,脚下发力,向前狂奔。钟万仇倒是好整以暇,仿佛闲庭信步一般,跟在阿紫身后。二人足足追逐了五六里,阿紫始终不能将钟万仇甩开,回首望去,只见钟万仇黑袍飞舞,步履从容,好似漫步一般,偏偏自己无论如何都甩他不掉,心中又是惊惶,又是恼怒,当即站在原地,怒气冲冲的看着钟万仇!

    钟万仇几步来到阿紫身前,未等他开口说话,阿紫玉掌翻飞,猛地扑身而上,掌掌俱都攻向钟万仇的要害,口中兀自叫道:“本姑娘和你拼了!”只是她这等微末的武功,尤其是钟万仇的对手,只见钟万仇袍袖一带,她便踉踉跄跄的站立不稳,脚下一勾,她登时摔了个跟头。不过她倒也执拗,摔在地上吭也不吭一声,随即站起身来,又扑身而上,目光凶狠,攻势歹毒,犹胜方才。奈何她武功终究不及钟万仇太多,接连被钟万仇摔了七八个跟头,不过她倒也xìng子执拗,虽是被钟万仇摔的七荤八素,兀自不肯服输,莆一摔倒,立刻便站起身来,端的有几分狠辣的味道。

    只见阿紫猛地飞起一脚,往钟万仇小腹上踢去。钟万仇身子向后微仰,便避开了他这一脚,阿紫见他如此托大,登时眼中闪过一丝喜sè,当即脚腕一扭,刷的一声,脚下鞋尖处登时弹出一截刃尖来,刃身上乌黑发亮,显然也是涂满剧毒之物。这一下变故横生,端的是迅雷不及掩耳,眼见那刃尖便要刺中钟万仇小腹,阿紫心中说不出的欢喜,仿佛已经看到钟万仇重伤倒地,毒发求饶的模样。

    只是她却不知,这等伎俩又岂能伤到武功远远高过于她的钟万仇,只见钟万仇微微一笑,左手倏地伸出,抓住她踢出的右脚,随手一扭,往外一摔。阿紫只觉脚腕一痛,随即整条右腿都麻木起来,身子好似离弦之箭一般,平躺着摔了出去。她虽是有心扭转身形,奈何那右腿的麻木竟然顷刻间遍布全身,丝毫力气也使不出来,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背上痛得宛如每根骨头都要断裂开来,便如一团烂泥般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钟万仇笑吟吟的看着她,缓缓道:“你还有什么伎俩,尽数使出来便是,我倒要看看,你从丁chūn秋那老贼手上都学到什么本事!”阿紫气鼓鼓的看着钟万仇,好一会儿不说话,突然小嘴一扁,两道晶莹的泪水好似泉涌一般,奔流而下,放声大哭,边哭边叫:“你欺侮我!你欺侮我!亏你还是和我师傅平辈的人物,光会欺辱我这小姑娘,也不知羞!有本事别用那些个妖法,光明正大的和我比试一番!”

    钟万仇怎会不知道她又心生诡计,淡淡一笑,点头道:“也好,总归叫你输得心服口服就是了,你想怎么比试?”阿紫皱眉思量了一番,道:“你是前辈,内功比我深厚也没什么稀奇,有本事你便不用内力,和本姑娘比比力气,你若是推的动我,我便服输,听从你的使唤!”钟万仇瞟了她一眼,笑道:“比力气么,也好,你想怎么比都行,若是我赢了,我也不要你听从使唤,只消你将那神木王鼎交出来便可!”

    阿紫闻言鼻子一矜,哼了一声,道:“你便赢定了么?本姑娘可是天生神力,你要事输了,便要做我的奴才,我要你往东,绝不能往西,知道么?”钟万仇倒也懒得和她废话,当下点了点头。阿紫见钟万仇应允,心中暗自欣喜,当即便要起身,谁料她不起身还好,四肢百骸只是酸麻无力,倒也不甚难过,莆一发力想要起身,四肢百骸中竟好似虫蚁叮咬,麻痒不堪,越是发力,那麻痒越是难耐,连带的筋骨之中也剧痛起来。

    阿紫登时脸sè大变,叫骂道:“你这丑鬼,使的什么手段,若是怕输趁早直说,凭地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钟万仇看了她一眼,心中大感无聊,抬手一指,一道指力登时激shè而出,登时透入阿紫体内。阿紫只觉周身一热,好似浸在热水之中一般,先前的麻痒登时全消,手脚也恢复了知觉。阿紫见了他这等手段,心中登时惊骇不已:这等凌空指力,便是师傅施展起来,也不能像他这般轻松自如,他如此了得,究竟是什么人?

    阿紫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酸麻的手脚,心中好生盘衡了一番,好半晌才娇笑道:“看你也有几分本事,本姑娘就让让你好了,只用单手和你比试,不过咱们可说好了,那个若是用上内力,那便算是输了,可不许赖账!”说着,煞有其事的盯着钟万仇,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来,道:“来吧,你若能推动本姑娘,便算你赢了!”钟万仇打量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指缝中挟着的那枚细针,可是唤作碧磷针?”

    阿紫闻言俏脸一红,她指缝中确实挟着一枚绿光幽幽的细针,她假意与钟万仇比试力气,却是要趁钟万仇不备,将这细针插入钟万仇的手掌。换做旁人,只怕被她言语相激之下,便极可能着了她的道儿,只是钟万仇修为深厚,又心思缜密,对她早有提防,她这等算计,又岂能瞒得过钟万仇的眼睛。阿紫微微怔了一下,随即一脸不屑道:“什么碧磷针,你怎地竟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儿,你若是怕了,便老老实实的认输,不必找这些藉口!”

    她嘴上虽是这般说,右手确实借机收回,暗自将“碧磷针”收起,钟万仇看在眼里,心中耐xìng尽去无踪,嘿嘿冷笑道:“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旁的念头,莫说什么无形粉、逍遥散、极乐刺、穿心钉之类的东西,便是丁chūn秋那老贼亲自施展,也对我毫无用处,乖乖的把神木王鼎交出来,不然别怪我辣手无情!”阿紫听得他如此说话,分明是对自己师门了如指掌,登时言语为之一滞,好一会儿才道:“你不用吓唬本姑娘,什么神木王鼎,本姑娘从未听过,有本事你就……哎哟……这是什么玩意儿……”

    钟万仇之所以索要那神木王鼎,无非是想用此物将那丁chūn秋引来,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丁chūn秋所练的那门“化功**”,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rì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是以此鼎非但关系到丁chūn秋“化功**”,更是关乎到丁chūn秋xìng命,丁chūn秋对此鼎甚是看重,有了此物在手,自然不愁那丁chūn秋不自己送上门来。

    钟万仇心中早有定计,对这神木王鼎更是志在必得,此时见阿紫仍是这般不知好歹,喋喋不休,心中再无半点耐xìng,内力运转之处,登时在手心中逼出些许汗珠。随即功力逆转,几滴汗珠霎时间化作四片薄冰,扣在指中,屈指连弹,阿紫正自说得痛快,只觉两肩与双腿一痛,登时翻身摔倒在地。阿紫正自奇怪,只听钟万仇yīn恻恻的道:“你已中了我的生死符,若是不赶紧将那神木王鼎交出来,自然有你的苦头吃!”

    阿紫闻言大怒,骂道:“你这丑鬼,凭地歹毒,打不过本姑娘,便用这等卑鄙下流的法子来暗算人,算什么……哎哟……哎哟……好痒……痒死我了……”阿紫正自骂的痛快淋漓,忽地觉得伤口处阵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须臾间那麻痒越来越厉害,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到一顿饭时分,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真想一头便在地上撞死了,胜似受这煎熬之苦,当下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钟万仇见她痒得满地打滚,不停在自己身上抓挠着,有几处衣衫竟已被她扯破,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来。钟万仇早不是那沉迷渔sè之时,此时见到阿紫痛楚中隐隐流露出的媚态,丝毫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便道:“这生死符么,顾名思义,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意思,比起丁chūn秋那老贼施毒的法子,可是狠辣了百倍。”一边说着,钟万仇一边看着阿紫,只见她挣扎着坐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七八个jīng致的瓷瓶,一连倒出两三钟粉末和四五颗丹药,一股脑的倾如口中。

    钟万仇冷笑一声,道:“这生死符倒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你吃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怕是无用,只消你将那神木王鼎交给我,我便解了你的苦楚,如何?”阿紫闻言,心中愤恨不已,口中不住咒骂,半句求饶的话也不肯说。钟万仇见她如此硬气,微微一笑,又道:“任你是铜铸铁打之人,也熬不住这痒入骨髓的苦楚,当年有人中了这生死符,也如你这般硬挺,后来虽是得到解药,终究是变作了口吃,你可知道什么缘故么?”

    微微一顿,不等她回答,钟万仇便自顾自的说道:“他撑的太久了,痛苦难当,连呻吟惨叫都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后来虽然得了解药,化解了生死符的苦楚,只是这口吃的毛病,却终究去不了了!”轻笑一声,又道:“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将口水滴满全身,倒也相当有趣,你想试试么?”说道此处,钟万仇忽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拂掌笑道:“我倒忘了告诉你了,这生死符一发作,一rì厉害一rì,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rì,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rì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若是没有那止痒丸,只怕要活生生将自己身上的皮肉尽数抓掉,连骨头都要抓断呢!”

    阿紫此时已然痛楚难当,听得钟万仇这般说,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可那麻痒此时已然深入骨髓,莫说是咬舌自尽,便是想将嘴闭上,那也是难上加难。想到钟万仇说起那人口吃的模样,阿紫登时心中一紧,毛骨悚然,恨恨的道:“你要杀……便杀……凭地如……此无耻……折磨我……一个弱女……子,我便是死了……也不会……将那神木……王鼎交给你……”她嘴上虽是硬气,身上所受的苦楚却是让她硬气不起来,只觉几千万只跳蚤同时在五脏六腑、骨髓血管中爬动咬啮一般,只说了几句,便难过得又哭又叫起来,一颗心几乎从胸腔中跳了出来,连周身毛发也痒得似要根根脱落。

    钟万仇闻言笑了笑,道:“这才刚刚开始,你莫要说大话,这生死符的苦楚无穷无尽,我有的是耐心等你求饶。”微微一顿,又道:“反正我要那神木王鼎不过是为了引丁chūn秋现身,大不了我可以传言江湖,说那神木王鼎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他不来寻我!”看了地上翻滚抓挠的阿紫一眼,忽地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道:“至于你么,你若当真不肯说,那也由你,我便点破你的气海,挑断你的手筋脚筋,随便找家最下等的jì寮,把你扔给那些个piáo客们把玩,你说好不好?”

    阿紫闻言登时惊骇yù死,想到个中恐怖,身子中那麻痒难当的苦楚竟然为之一缓,当下颤声骂道:“死丑鬼……恶丑鬼……,总有一天,我……我要将你千刀……千刀万剐……好啦……好啦……饶……饶了我罢……前……前辈……我交……我把神木王鼎……交出来……还不成……么……呜呜……呜呜……”钟万仇闻言微微一笑,举步上前,提掌在阿紫中了生死符的穴道各拍了一掌,阿紫只觉四道强横无俦的内力透体而入,那入骨的麻痒好似积雪消融一般,霎时间便尽数消退,不到盏茶的功夫,身上的麻痒便无影无踪,若不是身上衣衫破损,还只道方才那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楚,竟是一场大梦一般。

    阿紫嘤咛一声,缓缓坐起身来,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钟万仇,忽地微微一笑,秀眉微蹙,双眸闪烁,俏脸上香汗淋漓,满是倦sè,红嫩的樱唇上,一道深深的齿痕,兀自流着鲜血,显然是方才忍耐痛楚时,不自觉的咬破的,端的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钟万仇莆一见到她这般模样,哪里想到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阿紫竟然会有如此妩媚动人之处,登时为之一愣,阿紫看在眼中,突然间樱口一张,一枚蓝晃晃的细针急喷而出,shè向钟万仇眉心。

    钟万仇和她相距不过尺许,说什么也想不到她竟会突施暗算,这根毒针来得甚是劲急,他武功再高,在仓卒之际、咫尺之间要想避去,也已万万不能。他想也不想,双手袍袖一挥,真气鼓荡,登时一道浑厚雄劲之极劲力奔涌而出,双眸紧盯那根蓝汪汪的细针,嘬口如哨,猛地一口气息吐出,正撞上那枚细针。这一口气息实是他生平功力之所聚,威力之大,煞是惊人,只听得嗡的一声,那细针登时断做两截,好似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毫不停顿,倒卷而回,若不是阿紫被他鼓荡的劲气迫开,倒摔了出去,这两截断针便要正中阿紫的额头。

    两截断针险险擦着阿紫两颊,径直激shè至远处,相距不过寸许,委实凶险绝伦,阿紫的身躯被钟万仇袍袖鼓荡的真气卷起,闷哼一声,身子平平倒飞出去,远远摔在十丈开外,落在地上,又接连打了几个滚,这才停住,动也不动。钟万仇险些被阿紫暗算,心中毫无怨怒之情,他吃过莽古朱蛤,百毒不侵,便是中了此针,也不会有甚么危险,更何况他早只道阿紫有此一招,心中已有防备,偏偏自以为得计,一时大意,竟然将此事忽略,想到方才情形,不由得叹息一声,暗叫“惭愧”不已。

    看着远处动也不动的阿紫,钟万仇心道:想来是她命中有此一劫,原本应由萧峰打这一掌,如今竟换成是我,当真有趣。不过我这一击,仅仅是将她震开,应该不会受什么重伤。想到此处,当即身形一晃,纵到她身边,只见她双目紧闭,两道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面sè惨白,气息奄奄。钟万仇探手扣住她脉门,略一查探,便知她只是身受内伤,一时间昏迷不醒,倒无xìng命之忧,登时放下心来,正想渡入内力,为她疗伤,忽地听得一人怒斥道:“何方匪类,竟敢在光天化rì之下,行如此恶毒之事,还不与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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