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禁止喧哗!”陆寻拍拍惊堂木,沉声问道,“张望现在何处,你可知道?”
妇人皱着眉头,摇摇头:“民妇不知,吃过晚饭后,相公她就出门了。”
“你知道他出门做什么吗?”
“起先不知道,不过,后来……”妇人想了想,“好像有人来通风报信,说相公他在茶悦客栈的天字一号房里头,勾搭有夫之妇来着……奴家就赶紧带人过去了。”
李继贤闻言,心中微动。
陆寻显然也意识到什么,转而问王氏的夫家:“你们是如何得知王氏在茶悦客栈?”
男人说道:“也是有人来传信的。”
男人和妇人对视一眼,也都意识到不对劲。
陆寻追问:“报信的人是谁?”
神奇的是,男女两边竟然都回答不出来。
报信的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有的是说给门子听,有的是说给去外头采买的下人听。这种事么,肯定会往上传的。
传到主子的耳中也正常。
陆寻让人把两家的下人叫来询问,结果问来问去,就是没人能说出报信的人是谁。
不认识,甚至很难去记住人家的模样。
这太诡异了。
众人都有些后心发寒。
似乎在无形中,有一只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对方到底是谁,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两家这私密的关系,并加以利用的?
不仅陆寻诧异,就连李继贤也开始怀疑。
之前他一直坚信这件事是姜宁在背后搞鬼。
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真的是姜宁一个女人能做出的吗?
李继贤不相信她有这样的深沉心计和智谋能力。
一定是他的哪个对家干的。
会是谁?
李继贤仔细回想,自己过往的对手和敌人。
煜王?
他根本不在常安城,不可能。
难道是魏王?
他那样的蠢货,可能吗?
除非这些年,他一直都在伪装。
如果一个人能装到他那个地步,李继贤觉得,他这次的跟头栽的不算亏。
他必须要查清楚,到底是不是魏王,魏王到底是不是一直在伪装。
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他一直把煜王当作最大的对手,也许,是大错特错。
李继贤胡思乱想着,陆寻那边也挠头。
这还怎么往下办?
最后二号随从提醒他:“大人是不是得把那张望传唤来问一问?”
“哦对,来人,传张望!”
派了几个衙役,去找张望。
还真找到了。
这张望被打晕了扔在茶悦客栈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
他一脸茫然的跟着衙役进来,看见一屋子的人,不仅有自己的妻子,还有自己偷的人,不由得懵逼了。
妇人王氏看见丈夫的怂逼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但公堂之上,也不敢过去撕打,只用眼神狠狠的瞪他。
这张望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人,不必下跪,站着说话。
陆寻问:“你可是张望?”
“回大人,我是张望。”
“那边跪着的妇人,你可认得?”陆寻指向女人。
女人垂着头。
张望头皮有些发麻。
他知道这事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