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冰冷的手掌掌控住元姜脆弱的后脖颈,往后撤退一步,弯下腰低头,强势又霸道地在吻住她的唇瓣,不留缝隙,歪着头,祖母绿的眼瞳散发着浓烈的阴翳,目光直勾勾地、像条毒蛇般黏在江词身上。
他在宣誓主权。
江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气到发笑,舔了舔牙齿轻啧:“你看不出学妹不乐意吗?”
“你在我面前亲她了又能证明什么?”
“我喜欢她,就算是她离异带娃我都要她。”
这句话更是激怒司宴,他缓缓站直,漆黑阴鸷的眉眼间氤氲着病态的暴戾,唇角轻轻弯起,声音凉薄而低柔:“那你还真是一往情深。”
话音刚落下,司宴就再也无法忍受,一把将元姜轻柔推开,攥紧的拳头举起,上前一大步扯住江词衣领,江词眼瞳睁大,下意识地偏头,也正是这一瞬间,司宴的拳头并未揍到他脸上,而是恶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肋骨上!
“呃.......”江词痛得惊呼一声。
趁着这间隙,司宴欺身而上,手肘压住江词的脖颈往墙上撞,一拳接着一拳砸在他胸口,司宴呼吸凌乱又急促,祖母绿的眼瞳氤氲着发疯般的狠厉。
江词强忍着痛楚,用尽全力反手攥住司宴挥来的手腕,接着惯性往左侧猛攥,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腹部,听着对方的闷哼声,江词没有懈怠,挥起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司宴脸被打偏,被打破的唇角溢出血丝,他抬手用指腹擦拭唇角,眼瞳的幽光更甚,他打起架来有股不要命的狠劲,再度猛地上前按住江词的肩膀,手臂上暴起青筋,将人重重甩至墙上。
“嘶.......”皮肉撞击在冰冷的墙面、地面,江词浑身都疼得发抖,血流倒流般冰冷,眼前视线一黑,他眨了眨眼睛,暗骂一声操,头都被砸破了。
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他强撑着地面试图站起,膝盖一屈,又摔到地上。
司宴骨骼分明的手指攥得咯咯作响,顶着红肿的脸径直朝着江词走去。
元姜心下一惊,急忙冲过去拦住司宴:“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你要保护他?”司宴昳丽精致的脸因为疯狂的嫉妒而微微扭曲,祖母绿的眼瞳闪现出受伤跟疯狂的神色,舌尖舔了下后槽牙,没等元姜回答,他就用力抓住元姜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摁进怀里,臂膀稳健用力,强势蛮横地将她抱起,大步离开。
“你要带她去哪?”江词强忍着剧痛,伸手抓住司宴的裤脚。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司宴冰冷的眼神居高临下睥睨江词一眼,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碾磨,直到听到他痛苦呻吟的声音,才大发慈悲地松开。
江词紧咬牙关试图站起来阻拦,脚步虚浮着走两步又倒在地上,他脸上浮现戾气,又骂了声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宴抱着元姜消失在眼前。
“妈的。”江词口腔里溢出一股浓郁的铁锈味,他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给父亲打去电话,要来了元姜父亲元修言的电话,打了两次,才接通:“我是江词,元姜的朋友,刚刚在学校的车库,元姜被一个陌生男人带走了。”
“什么?”元修言严肃惊惧的声音传来。
江词强忍剧痛,将发生的事和盘托出:“现在只能调出监控报警,那个男人我见过一次,但并不知道他叫什么,是什么人。”
“我怕他,对学妹居心不轨。”
“我知道了。”元修言挂断电话,头上冒出一大片冷汗,整个人仿若虚脱般喘着粗气,紧忙走出公司,带人赶往学校,调取监控,并报了警。
而江词,在挂断元修言电话后,立马又给自己叫来救护车,直至听到熟悉的救护车声音,才放心大胆地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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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烂尾楼十八楼角落的房间内,这里没通电没装修,只是个水泥建设的毛坯房,破烂又肮脏。
司宴用法术变了一张柔软的白色大床,将元姜轻轻地放在床上,没有窗户他就用法术变出了一张遮光的布,将窗户完全遮住,室内一片漆黑。
他安安静静地守在床边,一声不吭,黑暗中,幽绿得发亮的猫瞳眼神阴冷偏执,直勾勾、阴恻恻地盯着元姜看。
主人已经昏睡五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身上的西装制服被撕裂,左腿的白色丝袜更是被撕烂成一块破抹布,露出雪白紧致的大腿。
黑直浓密的睫毛缓缓垂落,遮住司宴眼瞳翻滚的暗色,他五官轮廓紧绷着,感受着元姜绵长轻缓的呼吸,心中那暴戾疯狂的阴暗想法缓缓平息。
但很快,他就感受到主人的呼吸一紧。
司宴睫毛掀起,眼神冰冷无温地落在床上鼓起的一团上。
主人,醒了呢。
司宴盯着元姜看了良久,对方睫毛微微颤抖,却没有睁开的迹象,他唇角紧绷成一条直线。
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了吗?
就因为他打搅了她跟那个男人的好事?
司宴冷笑一声,室内骤然亮起,弥漫出阴森幽怖的气息。
他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冰冷的大手钳制住少女的腰肢,唇瓣落在元姜莹白的锁骨上,张口用力咬了一口。
“嘶.......”元姜疼得拧眉,倒抽一口冷气:“司、司宴,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司宴浑身萦绕着浓重疯狂的欲念,从元姜胸口抬起头来,祖母绿的眼瞳里闪现出恶劣病态的笑意,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当然是你呀!”
“我的好主人。”
说话间,司宴动作粗暴地扯开自己的衣领,精致凸出的锁骨,在冷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茫,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垂着眼皮,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元姜震惊茫然的模样。
窸窸窣窣的声音落下,司宴将身上的衣服全部丢在床下,身上不着寸缕,高大的身躯布满结实蓄势待发的肌肉,手臂连接着肩膀、脖颈,青紫色的青筋暴起,彰显力量。
元姜吞咽一口唾沫,嗓音含颤:“司、司宴,你冷静点。”
“冷静什么呢?”司宴修长冰冷的手指从元姜的脸上流连到她的下颌、脖颈、胸口,甚至更下,嘶哑偏执的嗓音落在元姜忐忑不安的心头,就像是毒蛇吐出蛇信子,充斥着危险跟不容冒犯。
“我的主人。”
“我现在真的是......只想干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