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浓稠的眸色盯着她。
姜寻避开了，垂着眼，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画面僵持数秒，不知客厅发生了什么的吴嫂走了过来：“少爷，少奶奶，可以吃饭了。”
姜寻起身朝餐厅走去。
盛司越看着她的背影，猛然间生出一种这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忽略自己的认知。
且不说他的女人缘一贯不错，单论之前姜寻说过喜欢他这一点，他就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过。
婚后他经常让她去处理他和不同女人之间的分手问题，每次她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从没有以盛太太的身份质问过什么，甚至还很听话地从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天她突然说喜欢他，然后又通知他已经死心了，搞得盛司越十分懵逼。
事后他试探过，她也有点沉沦的意思，但最近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实在是太过冷淡了，他开始分不清当初她到底是生理欲望被挑起了，还是真的对他有那么几分喜欢。
盛司越进了餐厅，安静地陪着她吃了晚餐。
姜寻吃饱喝足放下餐具起身的时候，余光瞥见他也起来了。
她出餐厅，上楼。
他也跟着。
直到她走到主卧门口准备进房间，那男人还跟在她身后。
姜寻脚步加快了些，想进去之后直接锁上门。
然而——
男人一只脚伸出来，挡在了门框之间，一双勾人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姜寻皱眉：“你干什么？”
他挤进房间，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坐下，掀眸看她一眼，理所当然地开口：“既然是夫妻，就没有分房睡的道理，从今天起，我们睡一起。”
“你确定？”
“我为什么不确定？爷爷不是还等着你怀上盛家的曾孙么？不睡一起怎么造人？”
她走向他，短暂的距离，只需要几步路，但这个过程中，姜寻的目光一直落在盛司越脸上，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名堂，比如……他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很快，她在他面前站定，不带什么感情地念出他的名字：“盛司越。”
男人微微挑眉：“怎么？”
“以前你不是不允许我叫你名字吗？现在怎么准了？”
“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
姜寻勾唇：“没错，但你之前说我不配，现在我怎么就配了？”
“可能因为我们上过床了，关系比之前亲密了一些？”
“你之前在爷爷面前放言绝不碰我，还要看我怎么怀孕，现在却要跟我睡在一起，和我造人，难道盛总喜欢上我这个把你心肝宝贝从三楼推下去的恶毒女人了？”
盛司越盯着她的眼神分明平静，但不知为何，她觉得他的眼睛有一种要把她吸进去的魔力。
他反问她：“你觉得不可能么？对自己的魅力那么没自信？”
后者扯唇，也不知是自嘲还是怎么：“爱上一个在你眼中为了利益不惜拿婚姻做交换，且一无是处，还是个杀人凶手的女人，你不觉得很荒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