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庙里,李信竟然还没有醒过来,彩静也没心思吃东西了,坐李信跟前,低头看着他,忽然想起好像在书上看过,人晕厥扎人中穴会醒过来的。
想了想,不如拭拭,郑雩给的易容包里好象的针,几下扒啦开包,她拿出针在新衣服上快速的扎了十几下,就当消毒了。然后对着昏迷的李信说道:
“我什么也不会,这个还是忽然想到的,死马当作活医喽,你别怪我啊,我可扎啦!”彩静轻声的嘟囔着,伸手李信的人中穴上用力的扎了下去。
“啊,偏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手抖的厉害。重来,重来。”手一抖扎偏了,竟然扎在李信的嘴唇上,可能对李信心里总有着一种畏惧感,忙不跌声的道着歉。
这次一定行的,彩静手等在鼻子下面,针尖找准了穴位,狠扎了一针。
“嗯……”终于有了回应。
彩静高兴的忘乎所以了,抱住李信就差没大声喊万岁了,同时也失声痛哭起来。
“公子,你醒了,真的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呜……”
虚弱的李信经过一夜的休息,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只是他中毒太深,一时无法醒过来,彩静说的那些话,他都在朦胧中听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嗯,要扎自己?
“死丫头,我一会就醒了,不许扎我,听到没有。”李信大喊着,可是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也只能任她摆弄了。
“嘶”这是往哪扎呀,嘴好痛,李信不由得抖了一下,接着一针终于扎的他破声喊出了来。
艰难的眼睁了眼睛,阳光刺的他无法适应,再次闭上,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冰冷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滴落在自己的脸上。
“嗯,怎么又没动静了,哎,李信,快醒醒啊!醒醒啊,是不是还不够重了,哪!在扎一针好了。”兴奋了半天,李信又没反应了,彩静想想可能是扎的不够,说罢从头上取下针来又往他的人中穴扎去。
“哎,你当我是绣花布啊,扎个没完了。”虚弱的声音传来,彩静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他,接着一阵狂喜抓住李信手,又笑又叫脸上已经挂满的泪珠:
“啊,你醒了,真的醒了,呜……”
眼前的人儿,泪花如雨欣喜的看着自己,嘴里不住的说着,抱着自己的手臂也越来越紧,显然非常激动。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呢!呜……”原来她再为自己难过,是怕自己醒不过来,李信心里划过一丝温暖,慢慢的抬起来手来,轻轻的擦拭着那俏脸上奔流的泪花:
“别哭,我已经没事了。”李信看着彩静那双疲惫的眸子,心里猛着一痛,抬手摸了摸彩静的头,眼里说不尽的温柔和怜惜。
“呜……”听到李信的话后,彩静忽的窝在他怀前低声哭了起来,所有的委曲害怕全部发泄出来了。
李信被彩静的动作弄的不知所措,双手举在半空不知要怎么样对待她,那纤弱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令人忍不住想去安慰她,慢慢的李信的手轻轻的环住彩静的背,轻轻的拍着,以示安慰。
“让你担心了,不会在事了,别怕。”
轻柔的话语,让痛哭中的彩静慢慢的静了下来,抬起挂满泪水的脸看着他,哽咽的说道:
“我……以为你真……的象那个……那个女人说的,一睡不醒了呢……你以后会不会在……象这样一睡……不醒了啊?我一个人好怕,鱼大哥他们到现在还没找来,黑马也跑了,我真的好怕,怕你……呜呜……”彩静哭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真的吓坏了。
“傻丫头,我不会就这么死了的,是我损耗的功力太多,累了,所以才睡了这么长时间,不会在这样了。”
李信这才知道,彩静是信了那毒仙子的话,自己就这么睡死了。不由得收紧了抱着她的双臂,心里内疚不已。从她昨天见血就吐的反应来看,应该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结果自己又昏迷不醒,难为她昨晚到现在,一个人守在这破庙里。
“那点毒还要不了我的命,不会再有事了,别哭了,咦,你的手怎么了?”李信慢慢的抬起了彩静的头,轻轻的抹掉了彩静脸上了泪珠儿,看到彩静擦泪水的手,手背上血痕斑斑,一把拉住问道。
“噢,这个呀,是昨天马在树林里跑的太快,树枝划的,没事,已经干了。”彩静收住了泪水,摸了几下被划伤的手背,不以为然的说道。
“呃……”李信看着彩静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心里猛揪了几下,一时竟找不到什么话要说,道歉的话他从来就没说过,这会儿也说不出口来,只是眼神一呆的痴痴的盯着彩静。
“噢,你饿了吧,我去镇上买些吃的和水,还是热的呢。”
“你出去了?”李信吃了一惊,黑眸上下打量着彩静,完好无损,揪起的心松泄下来。
“没想到你还挺机灵的,知道换装,不过这衣服从哪弄来的,还真是配你。呵”李信看着彩静的这身打扮,不由的夸赞这丫头的机灵,为了让彩静不在想自己的毒,李信开玩笑的说。
“当然,我可是机灵百变小神童,呵呵,哎,什么叫跟我配呀,真是的,你不知道为了这身衣服我差点没吓死…………”彩静把自己怎么因为找马到了农家小院,又是怎么想到偷衣服的,又是怎么到镇上打探消息的细说一遍。
“呵呵,没想到你的胆子还真大,竟敢去偷,还百变神童呢?你就不怕人追来呀。”李信听言满佩服这个小丫头的机敏,听话音是在损她,但眼里的宠爱却是满满的。
“谁说我是偷啊,我放了钱的,只没过没有问人家嘛?要不然我没办法进镇里的。”彩静听李信损自己,气的嘟嘟起嘴来。
“呵呵,生气了,傻丫头,逗你的,快吃吧,你早饿了吧!”李信好笑的摸了摸彩静的头,拿起包子递给了彩静,一脸的怜惜。
“噢!对了,都是被你吓的,昨天晚上就饿的前心贴背后了,刚才回来看你还没醒,吓的人家也没食欲了,好了,这下终于有心情吃东西了,你也吃吧,先吃点水吧,你的嘴都起皮了。给,这里还真是方便,还有给客人买水袋的,要不我们连水也喝不上呢,又不能点火。呃……嗝……嗝……”
彩静接过包子就大口的吃了起来,还一边埋怨着李信吓着自己了,不想咽到了。
“咦,就不能慢点吃嘛?有人跟你抢啊!快喝口水。”李信没好气的拍着她的背,心着水袋送到她的嘴边,眼里尽是痛惜之意。
“噢,呃,真舒服,呵呵,谢谢,没人跟我抢,是高兴的。哼呵呵”彩静拍了拍胸口,那灿烂的笑容又回到了俏脸上。
“哦,公子,鱼大哥到现在也没找来,我们要怎么办呢?我刚才出去看了一下,前面这个小镇是唯一通往北上的途经,不知道会不会又有埋伏呢?”
彩静忽然想起了郑雩,说着刚才看到的事,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染尽了恐惧之色。
见李信坐着不舒服,彩静忙帮他往后移了移,靠在后边的干草堆上。
“我想郑雩恐怕也中毒了,这个时候暗卫应该找到他了,黑豹自行离开是找去郑雩了。”
李信早就想到郑雩出事了,自己也中毒了,与自己站在一起的郑雩是不会幸免的。
“黑豹?你说哪马叫黑豹嘛?嗯,还真的有豹的速度和灵敏度呢!”彩静听闻马叫黑豹,想到昨天黑马带他们死里逃生,由不得连连夸赞黑马的神勇和速度。
“黑豹,跟了我很多年了,它是匹野马,偶然的机会得到了它,非常有灵性,懂得主人的心思,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提示主人,还有,不管把它放在哪里,都能自己找回来。这马也只有我和郑雩能靠近,别人是无法架驭的。它熟悉郑雩的气味,一定是去找他了。”
李信无力的往后靠靠,慢慢的给这个好奇宝宝讲着黑马的事。
“哇,原来这么神啊!昨天真是多亏它了呢,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平安的到这里的,它可是大功臣呢。”
彩静一脸的羡慕,不过想到昨天的事,她还是心有余悸,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彩静从昨天就想问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都是江湖上的人,他们想夺取我在各国的商铺,多次生意上吃败,所以才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的。”
李信不想现在告诉她,怕吓着她。也怕彩静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会再象现在这样轻松的面对自己了。
“天哪!生意做失败的就杀人,真是没王法了。”天真的彩静真的相信了李信的说法,身子由不得一抖。
“呃……”刚要说话的李信,脸色突然一变,忙打坐调息,毒性已经开始向心脏漫延了。
他急忙封住了心口的几处大穴,彩静倒出药丸来给他喂进嘴里,吓的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你……你的毒……发,哪……哪会不会……哪个…”
“没事的,你别怕,以我功力支持到郑雩他们来是没问题的,不要害怕。”
李信调息过后,安慰彩静,不过这毒还真是够害怕的,自己的混天功都已经提到第八层了,还是不能完全压制住它,如果玄武在三天之内不赶回来的话,自己真的就要一睡不醒了。
为了不让彩静担心,李信尽量装作没事,并告诉她,如果自己再昏睡,她不要慌,是正常的,她只要注意外面的动静就好……
李信坐的时间久了,身子顺着草堆往下溜,彩静忙扶他躺下,他的那件已经被血浸透的皮斗篷,染血的地方都成了硬块,还好可以挡挡风寒,彩静把自己的斗篷也给他盖上。
知道李信没事,彩静也冷静了许多,她收拾起食物,把换上了新买回来的衣服,把偷买的衣服都给李信盖在身上,因为这地方太冷了,不能生火只能这样冻着了。
“还穿这个比较顺眼!”假寐了一会儿的李信,看着换回女装的彩静,忍不住又逗她,因为惹她生气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喜欢上这种趣事了。
“哼嗯,在你眼里我穿什么也入不了你的眼,快睡吧你。”彩静知道他在打趣自己穿那村姑的花衣服呢,就回顶了他一句。
看着彩静在自己身边忙活,李信心里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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