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义王在新婚之夜的表现太过分,兰馨委曲的到尹贵妃面前诉苦,尹贵妃自然猜出儿子为何如此,背地里狠狠教训了义王一顿,义王也觉得自己太委曲表妹了,便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又把自己的龙佩送她,兰馨这才消气,晚上回来两人欢欢喜喜的合了房,而义王一心想得到彩静的想法不但没有打消,反而更加坚定,只是不让兰馨看出来罢了。
而李信上朝带回来的消息也证实了彩静所说的话,尹家的两族亲还有三个党羽,称病告假不能上朝了。
今日是李信盘营的日子,他前脚走彩静后脚就带着筠儿出门了,因为她的娱乐城计划已经得到李信的首肯,总掌柜派人来请她,说是已经把轩辕国最有实力的建筑工匠请来了,商量看着开工呢。
彩静要建的有娱乐城是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她的计划写的非常详细,火锅城什么样,洗浴中心什么样,娱乐城什么,还有她要求的新式大戏院什么样,,那个能工巧匠果然是轩辕国第一能人,就在彩静一一讲述之时,他就能画出大概的草图来,彩静简直崇拜到不行,那位巧匠对她也是佩服之至,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的奇思妙想,巧匠保证半个月图纸就能出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焦家的院子买下来,还有勒家。
几人正说的起劲呢,外面一阵大乱,吵吵闹闹,哭喊震天,掌柜的摇了摇头,彩静不解的问:
“怎么回事?”
“唉,是勒家那个败家子,一定又是欠了债,这勒家娘子可真是命苦啊!”掌柜的叹了一声说道。
“噢,走,我们去看看!”彩静早就想认识一下这位勒家娘子了。
勒家店铺里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彩静他们挤进人群里,只见一个妖里妖气女人,说话时牵动着脸上抹的那一层厚厚的粉,用力过大那粉都给抖下来了,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位长的非常漂亮的少妇,看上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满脸的凄苦,泪水无助的从那俏脸上滑落,怀中抱着两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她身边还有两个女子,哭天抹泪坐在地,忽然,店内一阵吵闹,说是老太太气的晕过去了,那少妇忙不迭的跑了进去,凄惨的哭声再次传来。
彩静一眼就认出怜香院的老鸨子,彩静心里的火就起来了,上次玉卿的事就被她坑了二十万两银子,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得逞。
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这勒家的败家子,在怜香院一住就是大半年,吃喝嫖欠了人家一万两银子不算,还欠下了怜香院赌坊十万两的赌债,这个败家子说要把家里店铺的契约拿给人家抵债,今天这老鸨就是来收债的,她早就看上这块地皮了,想在金市这边开个赌坊的,这个败家子没钱还要去嫖,正好掉下她的陷阱里。
勒家本来生意还行,可是这几年让这个败家子挥霍的已经成了空壳子,这十几万银子半个月利滚利下来,竟然变成了五十多万,番了几倍还多,就算把勒家店铺和库存的货物加起来,也不够还债的,勒家这老老少少的要就被赶到大街上去了。
“我说,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意的事,勒家大娘子,你可快着点,再迟了,可就别怪老身我翻脸啊!”
老鸨子咄咄逼人,屋内哭声一片,彩静挤到屋内查看老太太的病情,还好,是怒火攻心无大碍的,彩静用气给老太太推宫过血,老太太这才慢慢地转醒。
“谢谢这位先生了!唉,家门不幸,让先生见笑了。”勒家大娘躬谢礼,虽然脸色难看,但她的眼神并无一丝的慌乱,这个时候还能礼数周到,彩静暗自佩服,浅笑着说道:
“勒大嫂不必多礼,我们是邻居嘛!远亲不如近邻,能帮的自然要帮的。”
“可这事谁也无法帮的了啊!”勒家大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泪如雨下,她不想在外人面前掉泪,实在是心苦的无处诉说,有人这样帮她,她的心里自然有了一丝的温暖,女强人也有软弱的时候啊!
“大嫂,你先不要难过,可以给我看看借据吗?”彩静决定救勒家,自然要先把这个该死的老鸨给了结了才行,这次她要让她把上次坑自己的银子都吐出来。
彩静到现在都没拆开李信过年时给她的红包,先开始是忘了,后来筠儿就把红包给收起来了,李信自然是她不问也不会说的了。
勒家大娘疑惑的把桌上的一叠借据拿给了彩静。
“老鸨子,还认得我吗?”彩静看完借据就来到了外面,冲着老鸨一笑问道。
“你!……你……你不是冷先生吗?……哎哟……冷先生真是越来越精神了,好久不见您的金面了,今儿个怎么就给碰上了呢!老身给您请安了!”
那老鸨一看到彩静就给吓了一跳,心里直叫不好,这个爷爷怎么在这里啊,上次被他害的损失了几十万两银子,今儿个这事只怕又要让他给搅黄喽,赶紧上前给彩静行礼,伸手要摸彩静的肩膀,被彩静一瞪眼吓的赶紧收回去,可那话是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怎么,又找到害人的机会了?”彩静冷声问道。
“哎哟!看先生说哪的话来,咱们做的也是正当生意啊,这勒家少爷在我们那里吃住可都是上等的,赌债也都是咱们给他还上的,要不然,他这会早就死在赌坊里了,这做人做事啊,都得留条后路,这不,老身我也是实在逼的没办法才来收债的,怜香院上百号人都要吃饭呢不是,老身只要本金不加利息,这都是老身真金白银拿出去的,少一个大子也不成,我怜香院也不是好惹的,欠债还钱是理所应当的事,冷先生该不会又要管闲事吧?”
老鸨子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她知道这个冷先生是个惹不起的主,所以赶紧的把自己有后台也报出来,你想管就拿钱来,最不行她也能得到银子啊。
“呵呵,欠债还钱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事,可也要看这债是怎么欠下的,如果是有人故意投圈套坑人的话,那这钱就不能还。”
彩静早就听到旁边的人议论了,说这是老鸨故意害勒家的,想占勒家的产业呢。
“冷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您这么说可就是冤枉老身了,这勒家少爷要来咱们怜香院,我能把人家撵出去吗?”
老鸨暗中叫人去找靠山,自己也张硬起来。
“哼嗯,笑话,你怜香院难道是慈善堂,没钱也可以进去吃喝嫖赌吗?如果不是你事先看中了勒家的产业,又怎么会赊债给一个败家子,这半个京城里,谁不知道勒家少爷不掌钱,你怎么就这么心慈面善呢?当初玉卿可是你院里的头牌姑娘,你不照样为了银子逼为娼吗?怎么,勒家少爷面子大?还是你心里本身就有鬼啊?”
彩静一步步逼的老鸨往后退,总掌柜和掌柜的看着彩静要趟这个混水,早已经暗中准备了,并派人回王府送信,他们知道怜香院是尹家撑腰的,怕彩静出事,做好提前防范。
“就是,这个黑了心的老鸨子,害人不浅,勒家大娘为了这个家不知受了多少苦,才支撑了下来,这个老娼妇竟然想吞没人家的产业,就不怕电打雷劈嘛?”
路人们都抱不平,纷纷的指着老鸨子骂起来。
“哎唷!嗑瓜子嗑出这么多臭虫来呀,关你们他娘的屁事啊,老娘我就是想给他赊,你管的着嘛,赊了帐就要还,用不着你们这群多舌烂嘴的生事,我说勒家大娘,你还是乖乖的带着家眷离开,老身我也是个心肠慈悲的人,允许你们收拾各人的东西,如果再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来人给我把店封喽!”老鸨子耍起横的了,一声大喊那些龟奴们就冲进了店铺要撵人封铺.
“慢着!呵呵,青天白日的你就敢抢啊!你信不信现在就有人要了你的命啊?打死你还要让官家没收你的怜香院.”彩静一挥手早就伙计冲进去制住了那些龟奴,老鸨子一看事情要坏,便撒起泼来了,往地下一坐双腿乱蹬,手拍的地“叭叭”作响,哭喊起来:
“没天理啊!欠债不还,还打人啊!老天爷呀,我活不成了,过路的诸位大爷们,你们给评评这个理呀?好心没好报,遇到强盗抢啊!”哭的是鼻涕一把是泪一把的,众人看的直笑。
“哼嗯,你不必在这里撒泼,想要钱就好好说话,不想要钱我们就进行衙门,打官司,看看你能佔多大便宜。”
“好啊,老身我知道冷先生有银子,那就就来吧!五十四万八千银,少一个子儿老娘也不干!”
老鸨子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她派去找靠山的人回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的脸色就变了,这微小的细节当然没逃过彩静和勒大娘的眼睛,勒大娘的眼里闪出一丝希望之光,彩静淡淡的笑了,因为总掌柜已经告诉她靠山的事解决了。
“那好吧,我们就先算算清楚是多少帐,银子大爷我有的事,想拿你也得说出个道道来,勒大嫂,我来念你来算,看看有共欠多少银子。”彩静不温不火的看着老鸨说道。
“是,冷先生!”勒家大娘感激的看着彩静应道,回柜台上拿来算盘,上下叭叭一划啦,店小伙一一念来,勒家大娘飞快的拨动着算珠,彩静满眼的欣赏之色,众人也都为这位苦命的女子叹息,这么有本事却嫁了如此不堪的男人,可惜了!
“总共是十一万零二百八十两!”眨眼的功夫就算出来了。
“按银号的利息借代的利息算下来是多少?”彩静淡淡的一笑对勒家大娘说道。
“冷先生半个月的利息总共是十一万二千八百四十一两。”勒家大娘常年跟银号有业务来往,算利息的事张口就来。
“这样吧,也别十一万二千了,我给你个总数,十一万三千两。掌柜的,把银票给她!”彩静拍了拍手大方的说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身见过吃生米的,可老身我是吃生肉的,走,我们去见官,欠债还钱官府他也要讲理的,来人,带着勒家大娘去见官!”老鸨子做梦也没想到彩静会这么算帐的,她心想靠山不方便来这里,那么告到衙门去他总会管吧!
“见官,你是不是在想着你的靠山啊?他连这里也不敢来,还会到衙门去帮你出头啊?”彩静笑着说道。
一旁的总掌柜凝神提气,用千里传音对老鸨说道:
“不想死就拿了钱滚,不然,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你以为尹佐史他还敢给你撑腰啊!”
老鸨子脸色一变再变,腿抖的站也站不住,这个声音上次她就听过,人家警告过她再犯在人家手里绝不轻饶她的,她定了定神,装腔作势的说道:
“就算官老爷不判我全赔,这十一万五千也太少了些吧!”
“不要拉倒,没功夫跟你磨叽!”彩静一把手回银票,转身就要走,老鸨上前一把抢过银票,骂骂咧咧的就跑了,也不是跑了,是被龟奴给拖着跑了。她怕迟一步,自己就会被那个声音给杀了。
大家不知是怎么回事,都在嘀咕着,这时响起一个让勒家大娘恨的连听都不想听到的声音。
“哼嗯,我就知道这老婊子一个子也拿不到,这位,冷先生,你如果想要这店铺就折个价卖给你吧!除了刚才那债还能剩多少,算算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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