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07悬浮在传送门前，金色的瞳孔扫过战场。
地上是堆积的怪物尸体，还有十几具人类觉醒者的残骸。
幸存者们大多带伤，喘息着看向天空中的高维存在。
【试炼结束】
冰冷的声音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
【完成条件：击杀两只强化统领】
【评价：合格】
【奖励将在回归安全点后发放】
【现在，传送门已向你们开放】
【一小时后，门将关闭】
【是否进入，自行抉择】
【我在里面等你们】
说完，GM-07转身，飞入传送门的紫色漩涡中，消失不见。
死寂。
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伤者的呻吟。
刑天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强撑着站起来，清点人数。
“报告伤亡。”
“死亡……十七人。”副官声音沙哑，“重伤二十三人，其中八个已经丧失战斗力。轻伤……全员。”
出发时五十人，现在还能站着的不到三十人，而且个个带伤。
“一小时……”刑天看向传送门，“我们只有一小时决定，是进去，还是撤退。”
没人说话。
进去？
传送门里有什么？GM说在里面等，是陷阱还是机会？
撤退？
任务失败，传送门继续存在，畸变会扩散。
而且GM的奖励也没了。
“我进去。”林夜第一个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水灵和炎魔的核心，我拿到了。”林夜举起手中两颗散发着强大能量的晶体，“里面可能有我需要的东西。”
他没说罪孽商店的事，那是他的秘密。
夜莺咬了咬牙：“我也进去。都走到这一步了，撤退太亏。”
陆明犹豫了一下，看向林夜：“林哥，我……”
“你留下。”林夜直接说，“你的实力不够，进去是送死。”
陆明松了口气，又有些羞愧。
其他觉醒者开始权衡。
最终，有十二个人决定进入：林夜、夜莺、刑天、罗刚、莫问和救赎教会的另外四人，还有三个实力较强的独行者。
剩下的伤员和失去战意的人，负责护送重伤员返回安全点。
“一小时后，门会关闭。”刑天对副官说，“如果我们没出来……你们就撤退，报告指挥部，启动备用计划。”
“是！”副官敬礼，眼眶发红。
安排完毕，林夜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开始查看新解锁的功能。
【罪孽值：527】
【满足条件，罪孽商店已开启】
意念一动，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半透明界面展开。
界面风格阴森黑暗，背景是流淌的血河和堆积的白骨。
商品分三列，每列十个格子，总共三十个物品。
但大部分格子都是灰暗的，显示“权限不足”或“罪孽值不足”。
目前能看到的只有前五个：
【1.权能种子强化剂（稀有）——价格：1000罪孽值】
【效果：提升权能种子一个阶位（仅限第一阶段）】
【库存：1】
【2.罪孽武装设计图（随机）——价格：800罪孽值】
【效果：获得一件罪孽系列装备的设计图，需自行收集材料制造】
【库存：3】
【3.阵营转换卷轴（唯一）——价格：5000罪孽值】
【效果：转换你的阵营归属（人类/怪物/混乱/秩序），转换后相关声望清零】
【库存：1】
【4. GM通行证（一小时）——价格：2000罪孽值】
【效果：获得一小时的GM伪装状态，可被低等GM识别为同类，但无法使用GM权限】
【库存：2】
【5.罪孽之血（消耗品）——价格：500罪孽值】
【效果：饮用后临时提升全属性20%，持续10分钟，结束后陷入24小时虚弱状态（全属性降低50%）】
【库存：5】
除了这五个，第六个格子开始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些更惊人的名字：【世界本源碎片】【权能剥夺器】【高维坐标】……
价格都是天文数字，动辄上万甚至十万罪孽值。
林夜目前的527点，能买的只有第五个【罪孽之血】。
但那是消耗品，副作用太大，性价比低。
“需要更多罪孽值……”他看向传送门。
里面的怪物，应该能提供更多罪孽值。
还有GM-07……如果能击杀一个GM，罪孽值会是多少？
林夜关闭商店界面，开始查看刚才击杀炎魔的收获。
【炎魔核心（强化）】和【水灵核心（强化）】都是高级材料，暂时用不上。
【熔岩护手（紫色）】直接装备，替换掉之前的蓝色拳套。
属性：力量+12，攻击附带“熔岩灼烧”效果，对敌人造成每秒力量【表情】0.3的火焰伤害，持续5秒。
还不错，配合他90多点的力量，每秒近30点额外伤害。
【大地震颤技能书（完整）】学习。
效果：消耗100点精神力，猛击地面，对半径15米内的所有敌人造成（力量【表情】2）的物理伤害并附带3秒眩晕。冷却时间2分钟。
范围控制技能，弥补了林夜缺乏群体控制的短板。
整理完毕，林夜的属性再次更新：
【姓名：林夜】
【等级：24（2200/28000）】
【力量：104.65】
【敏捷：101.8】
【体质：101.68】
【精神：143.6】
【罪孽值：527】
【罪恶值：50】
【权能：罪孽之触（第一阶段）】
全属性突破100点大关，精神达到143.6，能量护盾的吸收上限也提升到359点。
实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但还不够。
传送门内部，是连GM都会进入的地方，危险程度绝对远超外面。
“林夜兄弟。”
刑天走过来，递给他一个金属盒子。
“这是什么？”林夜问。
“军方最新研发的‘能量压缩炸弹’。”刑天压低声音，“引爆后能释放相当于小型核弹的能量冲击，但对使用者的反噬也很大。不到绝境不要用。”
林夜接过盒子，打开。
里面是三颗乒乓球大小的银色球体，表面有复杂的能量纹路。
【能量压缩炸弹（史诗）】
【类型：消耗品】
【效果：引爆后对半径100米内所有单位造成（使用者精神【表情】50）的纯粹能量伤害，无差别攻击】
【使用要求：精神150以上，否则会先被反噬致死】
【说明：人类科技的巅峰之作，但也只是高维文明的玩具】
精神【表情】50的伤害，以林夜143.6的精神来算，就是7180点。
恐怖。
但无差别攻击，意味着使用者自己也会被卷入。
而且使用要求精神150以上，林夜还差一点。
“谢了。”林夜收起盒子。
“不用谢。”刑天看着他，“你是我们中最强的，如果你都活不下来，我们其他人更没希望。所以……尽量活着回来。”
林夜点头。
一小时的休整时间很快过去。
十二个决定进入传送门的人，在门前集合。
刑天、罗刚、林夜、夜莺、莫问，还有救赎教会的四个黑袍人，以及三个独行者：一个使弓箭的少女，一个持盾的壮汉，一个玩飞刀的中年人。
“最后检查装备和状态。”刑天说，“进入后，我们可能被随机传送到不同位置，也可能在一起。无论如何，优先自保，然后尝试汇合。”
众人点头。
“还有问题吗？”
没人说话。
“好。”刑天深吸一口气，“出发。”
他第一个迈入紫色漩涡。
身影瞬间消失。
罗刚紧随其后。
然后是三个独行者。
夜莺看了林夜一眼：“一起？”
“嗯。”林夜点头。
两人并肩走入漩涡。
瞬间，天旋地转。
仿佛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身体在无数个维度间穿梭。
眼前的景象光怪陆离：破碎的星辰、扭曲的时间流、无法理解的几何图形……
足足十秒后，脚才重新踩到实地。
林夜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不是想象中的地狱景象，也不是怪物巢穴。
而是一个……城市。
现代化的城市。
高楼大厦林立，街道干净整洁，甚至还有车辆在行驶，行人在走路。
阳光明媚，天空湛蓝。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那么……和平。
“这是……”夜莺也愣住了，“传送门里面是另一个地球？”
林夜皱眉。
他看向街道上的行人。
那些人穿着普通的衣服，拎着公文包，牵着宠物狗，有说有笑。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不对劲。
他们的动作有些僵硬，笑容像是程序设定好的，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空洞。
而且，没有声音。
明明看到他们在说话，但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像在看一部静音电影。
“幻象？”夜莺拔出手枪。
“不是幻象。”林夜摇头，“是……某种复制品。”
他走到路边，伸手触摸一辆停着的汽车。
触感真实，金属冰凉。
但当他尝试用精神力感知时，却发现这辆车内部是空心的，没有引擎，没有零件，就像个精致的模型。
“整个城市都是假的。”林夜得出结论，“一个精心制造的假象。”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不是乌云，而是……一只眼睛。
一只巨大的、血红色的眼睛，覆盖了整个天空。
眼睛转动，瞳孔聚焦在街道上的林夜和夜莺。
然后，一个声音直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
【欢迎来到‘镜之城’】
【我是这里的掌管者，你们可以叫我‘镜’】
【规则很简单：在城市中存活三天，或者找到‘真实之镜’】
【现在，游戏开始】
话音落下，天空中的眼睛消失。
城市“活”了过来。
原本僵硬的行人们，齐刷刷转过头，看向林夜和夜莺。
他们的眼神不再是空洞，而是……贪婪。
嘴角咧开，露出细密的尖牙。
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蠕动的血肉。
短短三秒，整个街道的“行人”，全部变成了怪物。
【名称：镜之傀（普通）】
【等级：25】
【属性：力量70，敏捷80，体质60，精神20】
【技能：拟态、集群意识、血肉重组】
【威胁评估：中等（数量极多）】
数量，至少三百只。
而且远处还有更多正在变形。
夜莺脸色发白：“这……这怎么打？”
林夜却笑了。
“这才像话。”
他握紧拳头，熔岩护手上燃起暗红色的火焰。
“既然规则是存活三天，或者找到镜子……”
“那我就先杀三天。”
“看看这个‘镜’，能给我多少罪孽值。”
话音落下，他迎着怪物群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