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田小巧眨了眨眼睛，“少了。那……”她伸出两根手指头，试探性地道，“二十万？”
穆文兰，“……”
小九儿手捂额头，做晕倒状，“咿呀。”
我无语的同时，对于三妙仙口中的寿命极长的三眼巨人、人类等生命，有了更为直接的认识。
看来，在她们的眼里，十几岁，那就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娃娃，是不值一提的。
只有以万为单位，才是正常的。
“其实，我只有十六岁。”
如果算上在乾坤洞中待得半年！在这金色大海中待得十几天。
我差不多快十六岁了。
“十，十，十，十六岁？！”
田小巧惊得眼珠子都似要瞪出来了，“你，你确定？！”
“当然。”
我耸了耸肩，有些无奈，“要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有十万？那未免也太恐怖。话说回来……”我看着田小巧，有些好奇，“你到底多大？”
‘“是啊。”
穆文兰貌似也非常好奇，“多大？”
“我其实还小。”
田小巧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只有一万一千岁。”
一万一千岁。
还小！！
穆文兰，“……”
小九儿，“……”
我，“……”
“你们别这幅表情看我好吗？！”
田小巧似有些‘受不了’，抱着胳膊，斜眼看我们，哼哼道，“我的族人大多都百万岁了。我才一万一千岁，对比一下她们，我是真的很小了好不好？”
“你说得是。你很小。”
我心中震惊，但口听田小巧所言，干笑着随口应了声。
这世界真是逆天了。
一个个的年岁竟然真的是以万为单位的！
这田小巧一万多岁了，放到凡间、地府去，就是十足的老妖怪啊！
华夏上下五千年历史，貌似田小巧都可以横着淌过去了！
“哼哼，瞧瞧你这口不对心的模样，就知道是在敷衍我。”
田小巧嘴巴都翘起来了，抱胳膊在胸口，端坐在白云上，似有些不服气，哼哼了足有半晌，才侧目看向我们，面有好奇，“林凡，你真的只有十，十六岁？！”
说起十六岁这个数值的时候，她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仍是结结巴巴的，似很是震惊。
“比真金还真。”
“……”
田小巧无语看我，又手指向穆文兰，“那她呢？”
“我今年三十六。”
穆文兰皱了皱眉头，似乎对于自己已经三十多了有些膈应。
也对。
是个女人都对自己的年龄很是忌讳，特别是那种上了年纪的女人。
如郭襄儿、娄筱韵等等，她们到底多大？这是不能问得，一问她们肯定发飙！
她们一个个外表看着也就十八岁、二十岁左右，但实际年龄怕是少说也可以当普通人的祖奶、、奶了。
但她们的那个年纪，在田小巧面前，都是小儿科！
想来穆文兰也是在田小巧这里找到了平衡？所以说起自己年纪时，虽然有些膈应，但还是轻松的道了出来？
想来应该是这样了。
换做郭襄儿那个老妖怪来，面对田小巧这么一个老妖怪中的老妖怪，或许也会在震惊之下，把自己的真实年纪吐露出来。
毕竟，几百岁的郭襄儿，怎么算，怎么都是田小巧的祖孙辈的祖孙辈的祖孙辈……
“三十六？！”
田小巧一脸麻木，似很是震撼这个数字，“才三十六岁，怎么看起来这么老？！”
“老？！”
穆文兰原本还淡定如春风，但当‘老’字落地的时候，她的一张秀脸，瞬间绿了一大片！
“我怎么就老了？！”
她看着绝美、秀气无比，仿若盛放的牡丹、天上飘零的白雪，美得洁白，美得诱人。看年纪，也就十八、、、九岁左右。
但在田小巧口中，她却很老，想想，也真是挺匪夷所思的！
同时，我也觉得很是荒谬！无稽！
“怎么不老了？”
田小巧反唇相讥，“我们的族人像你这等样貌的，都已经百万岁了。你说你长着百万岁人的老脸，却只有三十六岁，这不是很奇葩吗？”
“我，我，我……”
穆文兰似被震惊的舌头都发麻了，淡定、睿智如她，此刻的一张脸都已经绿到了极点，她手指自己，‘我’了半天，才吐出后面的几个字，“我，我奇葩？！百万岁人的老脸？！！”
“没错。”
田小巧煞有其事的重重点了点头。
“呼。”
穆文兰也不知是气到了，还是怎的，胸膛剧烈欺负了十几下，才缓缓平稳了下来，她绿到极致的脸也渐渐恢复正常肤色。
毕竟是一代女诸葛，一位妖孽到极致的女人，心情激荡过后，兴许也只剩下坦然了，她瞥了眼田小巧，呵呵笑了笑，不再多说话。
“哼哼。”
田小巧又站了起来，斜眼瞥了眼穆文兰，嘴中哼哼着，一双眼珠子乱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半晌，她跳到我面前，盯着我上上下下足足看了十几遍，才道，“你能把你的事情跟我说道说道吗？作为回报，我会把我的事情也跟你说道一二。”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我跟穆文兰相视了一眼。
瞬间想起来了，这不是我跟三妙仙说得话吗？怎么现在从田小巧口中吐露出来了。
我心中古怪，只觉得田小巧这个老妖怪中的老妖怪，有点不好对付，不过既然她认定我是圣碑中的那什么少年，想来应该不至于再言而无信。
只是一万一千岁的田小巧……
感觉，不是一般的，扯淡啊……
看着长着一张十三岁少女脸，却说自己一万多岁的田小巧，我心中越发复杂，但在她灼灼目光中，我笑着点了点头，温声道，“好吧，我可以跟你说。”
原本以为找到的是一个小妹妹。
不曾料，抓回来的却是一个老奶、、奶的老奶、、奶的老奶、、奶……
这反差有点大，有点接受不能啊。
不过好在之前有三妙仙作为缓冲，现在多多少少不至于震惊的腻歪死掉。
我长呼了口气，按捺下满腹杂乱思绪，温声道，“我来自三界之中的地府冥界。”
“冥界？！”
田小巧双目瞬间瞪得滚圆，一脸兴奋与好奇，“难不成是传说当中可以跟天界媲美的那个地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