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该吃吃，该喝喝。动嘴可以，但绝对不要再动手了。”
柳尊勤站了起来，面沉如水，“再动手，就等于是不给我面子。到得那时候，就别怪我翻脸了！”
柳尊勤想要我给他占领头部的天门。
这个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我自然知道他不可能会坐视我被众人这么针对下去的，若是不然，在这样的一群大佬面前，我也不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激怒周福的话。
“哼！”
孛儿只斤•托答听了，只是冷哼一声，似不屑回答。
而周福则是脸皮发青发绿，他咬了咬牙，良久，才在柳尊勤的灼灼目光中缓缓坐了下来。
“这才对嘛。”
柳尊勤朗笑道，“大家伙都是来参加酒宴的，就应该和气一些。来人，继续上好酒。”
……
一场酒宴，吃得‘唇枪舌剑’，喝得‘激流滔滔’，当时间到得晚间十一点三十分的时候，这种气氛更是灼热到了极致，连呼吸都带着粗厚的鼻音和喘息声。
不管是霸气侧漏的武田伏龙，还是美若洋娃娃的米琪，一个个都无心喝酒，而是时不时在我的身上，亦或者柳尊勤的身上打转。
他们暗地里传音不断，所论，大多都是关于三部天门的事情。
我听在耳里，却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依然故我的吃着佳肴，喝着美酒。
柳府的佳肴、美酒是上等的灵物做成的。
而越是靠近柳尊勤夫妇的位置，这样的佳肴、美酒越是珍贵。
大殿外围的酒水、佳肴只是普通，而大殿中游的已经堪称上品，上游堪称极品。
我桌子上摆放的东西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样的东西，吃了对身心大有裨益，一次酒宴下来，我修为已经蹭蹭往上涨了一截。
而到得神藏之境，每一重天的跨越都是好比从地球跨越到太阳，难度之大，毋庸置疑。这一次的酒宴佳品，让我跨越出了地球，距离太阳更近了一步。
而欧阳卿素也在旁边吃酒，但她修为低弱，只是吃了些，便面色通红，身子打颤，显然是熬不住了，我帮她运劲化去药力，她才舒服了些，当柳尊勤示意她继续喝时，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吃了。
见此，我也没有勉强。
“林凡。”
柳尊勤在给我传音。
我眉头微抬，心思：这个老狐狸终于打算跟我道出部分实情了吗？他这韧劲、忍气也是了得。硬生生憋到现在才准备说。我看若不是怕待会去了鎏金殿没法圆场，这老狐狸都可能不会说了。
“你不用看我，继续喝酒就行。我有一件事想麻烦你一下，你同意的话，就点点头，不同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
这话说得，真是客气。但事已至此，我怎么可能不同意？
恐怕我刚刚张口不同意，或者摇了摇头，这老家伙就会黑脸，把我给推出柳府。
而一旦出了柳府，孛儿只斤家族、周家等家族会放过我？
到时候，说不得就是死路一条了。
柳尊勤早已经设好陷阱，不管是从‘及时相救’的‘恩德’来说，还是被他人威胁的险况来看。我似乎都不得不不跳这坑。
从我的角度来看，是这样。从米琪等人的角度、想法来看，也是这个道理。柳尊勤走得这一步，可谓周密之极，无愧是堂堂的柳府主。
早前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柳似伊的事情，如今看来还是小瞧了他。
在柳府主这样的老谋深算的老家伙的眼里，家族大事绝对大过儿女情长的小事。
没了柳似伊，还可以再培养一个。
而没了家族，那一切都没了。
“十二点过后，我们十大家族会去登天阙参加一次重要的活动。你是牡丹学府的佼佼者，我想邀请你帮我们柳府打头阵。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柳尊勤的声音饱含着热情和温情，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个慈祥的老伯。
像是不久前给我赶车的姜仁海的女儿姜依依，她就亲口说了柳尊勤是个大好人。
不过姜依依看到的只是表面，且柳尊勤也的确救了他们，她会开口这么说，我不奇怪，但我在这一刻，是完全不会认同姜依依的话。
不管是谁，只要试图坑害我的，我都不会认可，并且会凭借本能，把他们归类为‘敌人’的区域里头。
虽然柳尊勤不至于成为敌人那么夸张，但我以后绝对不会跟他有太大的人情往来。
“你在犹豫？”
柳尊勤装作无意的瞥了我一眼，继续传音道，“你难不成以为我会害你。我若是想要害你，就不会派人去找你，并把你奉为座上贵宾了。林凡，请你不要误会我的好意。我这是保你的唯一法门。要知道，你的旁侧不远处的孛儿只斤一族的人，对你可是虎视眈眈。没了我钳制他们，你如何能自保？”
老狐狸都说到这份上了，并且连打带拉的，说得滴水不漏。
我要是还拒绝，岂不是下一秒就要陷入死境。
想到这，我便点了点头。
柳尊勤见了，大喜道，“很好。待会过了十二点，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在路上我会给你讲解此行的目的。若是成功了。到得那时候，你便是我柳府的长老。更是我柳尊勤的好友。有什么好处，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甚至于我愿意跟你平分。”
“多谢柳府主。”
我传音回了句。
“哈哈哈……”
柳尊勤大笑，“林凡，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我们柳府跟你们暗卫所的联盟看来是做对了！而这一次我个人跟你这暗卫所首脑的合作，相信会更进一步的加深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得那时候，我们两个若是深度联手，试问天下，又有几个能阻拦我们。”
他豪气干云。
虽老，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我瞧在眼里，只是呵然一笑，不置可否。
老狐狸且等着瞧。
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们的算计血本无归。
……
……
十二点一刻。
十大家族的人都飞出了柳府大殿，飞出了天空之城，在诸多人士的清场护卫下。
整个流城万家闭户，空荡荡一片。
十大家族的人，显然是不愿意让他人知道他们是要挖掘神宝的事情的。
奈何这样的事情，许多混迹上层的青楼女子都知道了，更何况一些大家族的老古董？
因此这个流城，表面看起来是万籁俱寂，但内在却 是暗流滔滔，‘鬼’影横行。
好在十大家族联手，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前碰钉子。
十大家族最起码表面看起来和和气气，而且可以肯定一点，若是真的有人敢冒犯他们，他们一定会摒弃前嫌，联手攻杀敌人。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傻子。 +
嗖嗖！
嗖嗖嗖！
一行人飞的极快。
宛若出弦的利箭，横空的匹练，在呼呼的风声中，上万人若上万道流火坠空，看起来极美。
片刻后。
我们到了通向地底甬道的上空处。
我就站在柳三变的身侧。
而领头的正是柳尊勤、宋伊人、武田伏龙、米琪、塞西、托答等十大家族的顶级强者。
他们并肩疾行，到得此地后，只是对视了一眼，便纷纷化光朝着地底方位钻了过去。
在他们之后，便是我们了。
我们之后，则是其余一个个的小团队。
咻咻！
遁入地底，来到一眼看去，难见尽头的甬道，然后一路疾行，直指鎏金殿。
而在路上，柳三变、柳镇不止一次的在跟其他神祇斗智斗勇。
许多人都想趁着离开了大殿，没有神禁的阻隔，想要给我传音，说出缘由。但奈何柳镇自身就是一个移动版的小型神禁，任何人试图靠近我，试图传音给我，都会被他给轻易隔开。
他是柳尊勤的守护神，是一位极为强大的真神，其修为实力，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依我看，在场的真神，也就只有铁木真、拿破仑等神祇可以跟他一较高下了。
而他？
我有些许的印象，似乎是柳宗元的父亲。
“林凡，十大家族看似和谐，实则都居心叵测，都是为了深藏鎏金殿深处的神宝。”
柳尊勤没有跟我说这话。
跟我说这话的是他的守护神柳镇。
而柳镇会说，显然是得到了柳尊勤的授意。
他文质彬彬，说起话来和煦之极，让人如沐春风，如果不是老狐狸柳府主的关系，说不得我会跟他相谈甚欢，但世间没有如果。
“这神宝之强，可谓惊天动地……”
柳镇大概的把神宝的事情跟我说了，末了传音道，“我们邀请你来此。一是帮你避开孛儿只斤的锋芒，二是希望你能帮我们得到神宝。只要我们柳府得到此宝。你便是我们柳府的大恩人，大贵宾，不管是谁，想要伤害你，那都得从我们柳府的身上踏过去！”
“多谢！”
我想了想，凝声道，“神宝的事情我会尽力而为。”
“如此，那该便是我们谢谢你了 。”
柳镇面有感激道，“神宝的事情非同小可，对于我们柳府来说可谓万年难得一遇的事情。这事，拜托别人不得成。也只有拜托你才有成功的可能了。不过你还是得小心一些。地府之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数不胜数。你得提防着他人离间你我，你若是到得天门之中，要切记，不能随便相信别人的话，也不能随便跟他人组团夺神宝。”
“好。我记住了。”
我肃容道。
话是这般说。
但我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得。
柳镇说得对，尔虞我诈的确防不胜防，若不是我能截听的到他人的传音，这一次肯定被坑的底裤都不剩。
不仅是孛儿只斤、米琪他们试图坑我，连柳尊勤这个看似老好人的老狐狸也在坑我。
触目所及之处，都是人，都是坑！
我可得悠着点才是。
柳镇随后又跟我说了许多关于天门的秘事和注意事项。
而这些，我在大殿的时候，都已经听他人传音说过了，此刻再听，却是发现内容虽然有些许的出入，但大概意思都是差不多的。
‘柳尊勤让柳镇来给我传话，也是做得极妙。他现在也在跟米琪她们斗智斗法，只是不知道他一个人能顶得住诸多家族的联手？咦，不对。好像已经有人在暗中跟柳府主联手了。看来柳尊勤早有准备。难怪这一次能这么淡定。也难怪自始自终，他都走得很稳。包括许多看似无意的事情，他其实都早就算计好了。这个老狐狸……’
我吸了口气，随着诸多高手、大神往前疾飞，心思着：“也不知道孛儿只斤•托答明白过来自己只是当了柳尊勤手中的一把来试探我锋芒的刀，不知道会很郁闷？”
若不是‘孛儿只斤•托塔’的出言动手，便不会有柳尊勤的相救。
自然而然，也不会有随后的提出要求。
一步一个棋子，一步一个坑。
柳尊勤设置的很到位。
若是我没有截听传音的秘法，搞不好就会栽在这上面了。
果然是……
江湖险恶。
看似和善的朋友、盟友，坑死人来也是不见血的。
比之跟柳尊勤他们打交道，我还是希望跟三妙仙、雪儿、小九儿她们那样单纯的人打交道。
跟单纯的人交往，轻松、愉悦。
跟这样处处算计的人交流，身心疲惫。
好在，马上就要到鎏金殿。
结束这一次的神宝之争，以后这柳尊勤，我决定离远点。
‘好在这过了十二点，暗卫所跟柳府的盟约已经生成。我若是没有攻击柳府，柳府攻击我，那便是背盟。到得那时候，他们受到的惩罚，绝对不弱于损失大半个家族。相信他们不会蠢到来背盟的。’
这算是参加这次酒宴的最大收获了。
尽管我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但暗卫所是张良、诸葛亮、周瑜他们在打理、领导，有这三位人精在，柳尊勤再是牛，再是会算计，我相信也是绝对算计不过这三位的联手的。
连司马懿都是屡屡败在这三位联手之下，柳尊勤算老几？
这般想着，心中赫然舒适、愉快了许多。
……
……
“到了。”
柳镇道。
我眉头微抬，看了过去，只见鎏金殿赫然就在眼前。
而守门的正是之前见过的薛轨、薛衍。
这两位见大军前来，便站在了一侧，随后归入了薛家的队伍之中。
“古衣呢。”
柳尊勤踏入鎏金殿内，扫视八方，看向薛轨、薛衍，问道。
“出去了。”
薛轨、薛衍齐声道，“至今还没有回来。”
“还没回来！”
柳尊勤一愣，继而面色难看，“他难道不知道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吗？”
“这……”
薛轨、薛衍面面相觑，相视无言。
“有谁知道古衣的？”
柳尊勤扫向米琪、孛儿只斤•托答、周福等人。
甚至于在扫过我的时候，在我的身上微微停顿了一秒钟。
他这是在怀疑我？
我不动声色的观瞧着，没有说任何话，做任何事。
欧阳卿素一直紧随着我的身侧。
樊哙、王重阳也在护卫着我。
欧阳卿素，她该怎么保得性命安全？
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并且已经跟欧阳卿素说了一些秘法。至于能不能成功？
我心中也没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今晚守门的是你们柳家跟薛家的人。”
孛儿只斤•托答冷冷道，“你来问我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很明显，众人踏足了鎏金殿，已经到了开始争锋的地步了，各大家族都蠢蠢欲动，没动手已经很收敛了，说话挤兑一二，再是正常不过。
柳尊勤显然也明白这理，面色只是微微一变，便重归淡然，他看向柳三变，温声道，“柳三变，你来说！”
“这……”
柳三变愕然，但很快，他道，“我对这事实在是不知情。我离开的时候，古衣还在鎏金殿中，他们也答应过我，会在十二点准时守候在登天阙旁。”
“那他们人呢？”
“这……”
“你没有跟他们说明事情的严重性吗？”
柳尊勤有些许的愠怒，冷声道，“你不知道我们十大家族已经在联手封死其他人进入鎏金殿吗？”
“这。”
柳三变瞥了眼在不远处的柳庄，见柳庄眼观鼻鼻观心，他苦笑一声，道，“我当时也是为了保证公平公正性。毕竟，登天阙是十大家族说了算的。而我当时只是代表的是个人。”
“好一个个人。好一个公平公正。”
周福仰天长笑，怒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个人想法，我们这一次的登天阙所要面对的灾难将要提升十倍、甚至百倍。到时候得死多少人？！”
“我……”
柳三变无言以对。
柳庄瞧了，愈发不敢乱动。
但柳尊勤哪里会放过他，见此，冷声道，“柳钧、柳奉！你们两个身为柳三变、柳庄的主公。守护神失责，你们两个逃脱不得干系。这一次过后，你们自己主动去赔偿各大家族的损失。不管是为奴为婢还是做什么，你们自己要有个打算！”
此话一落。
柳三变、柳庄面色大变，眼中的苦涩愈发浓郁了。
柳庄瞥了眼柳三变，眼中甚至于流露出来了‘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
“既然柳府主这么深明大义。那我们薛家也不能太过偏心。薛轨、薛衍之主，就受柳钧、柳奉一般责罚吧。”
薛家的领头人薛宫道。
……
我在旁侧目睹了这一幕幕，并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毕竟，我知道柳三变他们在当时那般做也并不是为了我好，而是纯粹的自保之道。
他为了自保，可以让我进入鎏金殿，也可以选择跟我拼死一战。
孰是孰非，个中道理，我还是很明白的。
而时至而今，柳府主已经摆明了是在利用我。
身为柳家人的柳三变、柳庄，是帮我？还是帮柳府主？答案不言而喻。
既然注定了是‘敌人’
我又如何会跳出来承认我就是古衣？
这不是缺根筋吗？
我由始至终，都只是静默的听着。
我如此，欧阳卿素也是如此，在生死线上游走过几次的欧阳卿素，现在的心理素质远超过往。
王重阳更是深谙韬光养晦之道。
而樊哙看似鲁莽，实则粗中有细，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他心里也是有杆秤的。若不是如此，他也混不到汉军上将头衔，也无法纵横地府这么久。
……
入得鎏金殿。
万人摆阵。
柳尊勤、米琪、武田伏龙、周福、薛宫、孛儿只斤•托答、宋伊人等十大家族的领头人都纷纷落在了登天阙的旁侧。
对于宋伊人是宋家领头人这事，我是有些许诧异的。
后来问了，才知道，宋伊人本就是宋家上一代的千金大小姐，因为爱慕柳尊勤才从尚海远嫁到流城的。
而宋家能参与到这次的争夺赛中，也是有宋伊人的意思在里头。
正是因为如此，宋家人就干脆让宋伊人来做这一次的领导者。宋家、柳家，自此双双绑定，联盟关系之稳定，远超暗卫所跟柳府的盟友关系。
“再等一刻钟。”
柳尊勤扫视八方，凝声道，“古衣再不来，我们就开启登天阙，踏上天桥路。”
“时不我待。”
米琪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凌晨一点钟前，还没有踏上天桥路。我们就很有可能会错过千年难得一遇的天门大开！到得那时候，悔之莫及！”
“不管前方有什么困难。这一次都必须踏入。”
周福道，“只是可惜……若不是柳三变、薛轨他们的失误，这一次如何会平添这么多的波折和磨难？”
“就算没有柳三变他们的失误。这一次的磨难也不会少。”
武田伏龙霸气侧漏，是一个极为威武的中年男子，他淡淡道，“神宝，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这一次可以进入三部天门的弟子，都往前踏一步。”
轰！
声落处。
上万人的队伍中，有近乎九千人都踏出了那一步。
见此，我眉头微跳，并没有踏出那一步，只是静静的看着。
原本队伍的人数是有数万的。
但这一次真正出动的只有万人左右，另外数万人则遍布流城八方，在维持秩序，更在防备小人，也在防备‘队友’
十大家族，面和心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许多事情、关系，都只是差一层窗户纸而已。
“因为第十一位先行者古衣没来。这一次三部天门开启，其内在磨难绝对会升级。”
武田伏龙瓮声道，“我们不希望牺牲过多的人才。所以决定选用精兵战略。选中的人，不要兴奋更不要茫然，要知道这一次的磨难对于你们来说，也是际遇，一旦踏过，从此鲤鱼跃龙门，一飞冲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没有选中的，更不必灰心。因为你们可能由此避开了死神的索吻。好了，废话不多说了，被我们点中的人，都立刻往前走！记住，不要反抗！”
咻咻咻！
武田伏龙声刚落地，十大家族的领头人纷纷运转玄功，指尖冒出道道玄光。
这些玄光若雨点般朝着万人的大阵方位落了下去。
每一个被玄光点中的人，都似披上了一层‘神甲’，看起来威武、神异之极。
不过霎那。
场中有五千道金光直冲云霄。
五千位被选中的人杰，齐齐往前踏出三步，轰然应偌，高声宣誓。
一个个热血、激昂之极！
我也是被金光给笼罩的人士之一。
我也感觉体内的热血被鼓荡起来了，霎那后，我便明悟了其中根本，不禁皱眉：这些老家伙，竟然动用了禁法，鼓荡我们体内的血性和潜力！
这样的禁法，虽然可以短时间内提升人的热血、冲劲，并让人战力大增，但有伤潜力和造化，对于未来的发展不利。
我想得明白，当下便把这些神光给屏蔽在外了。
当然，我做得并不是很明显，在外人看来，我也是神光冲霄人员中的一员而已。
“登天阙，踏古桥，破沧海……”
十大家族的人手持天阙古玉，齐齐飞天而起，踏入了登天阙的顶部。
天阙古玉是钥匙。
是开启天门的不二宝物。
我是古衣，我也有一枚。
只不过这天阙古玉真正的用途真的只是为了开门？
……
随着十大家族齐齐口诵密语，天地间金光涌荡，朵朵金莲从天而落。
金莲入体，如沐春风，如饮甘泉。
“这是上好的仙元之气所化！”
我眉头微扬，手中微动，把一朵朵的金莲尽数引入体内，不过片刻，千朵金莲入体，造化更深一层。
“……乌拉芭玛……”
密语的吟诵已经到了顶峰。
而对于密语，我是不知道的。
但柳尊勤他们却知道？这是为何？
随着金莲不再落下，随着天地间一道金桥若隐若现，随着一道七彩的霞光自天极深处若电光般贯穿虚空，轰然声中，落入到了登天阙的顶部之时，一道道玄妙之极的信息陡然传入到了我的心底。
“这是？！”
我心中一动，等理清楚信息秘事，不禁心神微震：“原来是天阙古玉传过来的。敢情我这第十一位先行者并没有获得密语的资格。只有第一位先行者才能有密语。而柳尊勤是第一位先行者。难怪众人都以他马首是瞻。不过这其中除了密语之事，竟还有这么多的道道。看来这一次的天门，比想象中的诡变还要来得诡变。”
循着霞光，看向了天极深处。
神目开阖间。
我看得分明。
那儿似有三道顶天立地的天门。
它们变幻不定，虚实不定，时而化风，时而化浪，时而化山……三道门，若三重山，若三条龙，若三朵云……
它们在天极深处，它们似天地间最为自由多变的流浪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