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最低条件，权限提升――≯
机械化的声音完成了宣告。
一瞬间，江明不由自主地离开了微光弥漫的书之世界，回到夜sè浸染的现实。
然后……
什么也没发生。
江明不禁有些疑惑。不过他在这种状态下总是挂着习惯xing的温和微笑，其它表情都会被淡化，所以看起来依旧是一副淡定的不得了的样子。
抱在他怀里的创法之书似乎毫无动静，完全没看出来哪里有变化。
刚刚的确是说权限提升没错吧？可是现在……
系统更新中？
如果是电脑软件就可以清楚看到当前进度和所需时间什么的，但这个……不，如果整个过程是发生在书之世界的话，那么无论需要多久，对于现实世界都只是一瞬间罢了。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程序没有响应？死机了？
得到创法之书后，江明已经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做出了种种设想，但从不包括这一种。要知道从动漫到小说，纵观无数类似的二次元作品，他可从没见过哪个系统会在升级的时候出故障――神展开也不带这么玩的吧？
……
置身于高高的天台边缘，江明可以感觉到周围依旧沉寂的毫无声息，只有不知疲倦的风继续吹着。
江明面无表情地把书聚到眼前并默默盯了片刻后，轻轻开口：
“小书，你坏掉了吗？”
≮……没有。≯
“……”面无表情的沉默。
≮……≯状况不明的沉默。
“小书，你真的坏掉了吧？”波澜不惊的提问。
≮真的没有。≯毫不迟疑的回答。
“……”
≮……≯
“小书，其实你真的已经――”
≮没有。≯
本该如同机械般应答的这种声音，第一次打断了江明的话语，再次重复并强调了先前的回答。
≮我没有任何问题。≯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温和而淡然的声线却把尾音拖得非常之长，就像是卡带了一样，到后来甚至有种诡异感时，后半句又一下子快进了。
因为可能会显得很奇怪，在外人面前的江明很少使用这种说话方式。
一旦用了，就说明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顺便说一下，这种复杂的程度和尾音拉长的时间成正比（也就是省略号的长度）。
总之，只要出现了这一状况，就说明他的脑子里已经飙过了N个念头（N≈省略号的数量乘以2）。
总之……
这种状态下的江明会想到什么，根本毫无逻辑xing，前一刻扶老nǎinǎi过马路后一刻毁灭世界都有可能。如果是以前，他也只能无意义地YY罢了，但在拥有了绝对力量的现在――
≮权限提升了。≯书之意识老老实实作出了回答。
“然后？”
≮模拟人格系统已开启。≯
“于是？”
≮我开始形chéng rén格。≯
“所以？”
≮应对方式会和以前有所不同。≯
“人xing化？”
≮是。≯
“那么，”江明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创法之书，突然温和一笑，“以前不能回答的问题，现在可以说了吗？”
≮依然只能在权限范围内，否则……≯
“小书。”江明打断了对方的回答。用轻和的近乎温柔的低语，说出了仿佛充满关切的真诚话语，“如果我挖个坑把你埋起来，永远都不被人发现，你会怎么样呢？”
周围出现了短暂的沉寂，气氛诡异非常。
≮……我会很困扰。≯书之意识再次老老实实回答了。
“是啊，我也很困扰呢。”江明温和地微笑着，用淡淡的声音表示赞同，似乎完全不觉得这对话哪里有问题，“所以，可以告诉我吗？”
≮这……不合规矩。≯
“谁订的规矩？”
≮权限不足……≯
“怎么继续提升权限？”
≮最低条件：jīng神力达到十级，同时创建法术数量达到1000。≯
“到时候，就能回答之前的问题了？”
≮权限不足。≯
“这个权限，到底有多少级？”
≮……不清楚。≯
“不清楚？”
≮我只知道提升到三级的方法，之后就无能为力了。≯
“这样啊……”
≮……≯
一连串的问题过后，江明总算暂时满意了的样子，于是用更加温和的微笑看着手上的书，然后开口：
“小书，你可真是…………没用呢。”
≮……≯
书之意识无语凝噎中。
作为一个刚形成不过三分钟的人格，它那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作为这世上最强大最逆天最XXXX又XXXX的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能的Bug般存在，居然会被人说成没用――明明的家伙是凭借它的一点点力量就牛逼成这样的啊！
“啊，话说回来……”江明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表情恢复正常，“权限提升了，还多了什么其它功能吗？”
≮与模拟人格相关的各种功能……≯
“果然没用呢。”没等对方说完，不变的声音给出了斩钉截铁评价，但是因为大幅加快了语速，听起来和这温和声音应有的感觉大相径庭。
≮还有……≯
“有音乐功能吗？”
≮有。≯
“那就好。”江明满意地点点头，“小书，你还有有点用的嘛~”
≮……≯
书之意识似乎已经到辩解是徒劳的，开始学会淡定。
“那么――”
江明突然间抬起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接着脖子后仰，注视着以夜空为背景的创法之书，片刻后说出了对方已经很熟悉的台词。
“小书，我们来唱歌吧~”
≮唱什么？≯
“你会唱什么？”
≮地球上现存的，所有正式发表过的音乐。≯
“诶？小书你这么厉害啊~”
≮不仅仅是……≯
“那，现在就开始唱吧~”
≮唱什么？≯
“嗯……唱什么好呢？嗯……”
江明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终于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累，于是恢复成平视，手也放了下来。
“小书，你觉得呢？”
≮我没有任何意见。≯
“你喜欢的呢？”
≮目前没有特别喜欢的。≯
“你讨厌的呢？”
≮目前也没有特别讨厌的。≯
“你真是无聊呢。”
≮……≯
“那，就来唱一首比较应景的好了。”
≮是什么？≯
“真的很应景哦~而且也很适合我们的样子，而歌名……”江明温和一笑，“跟着我唱就知道了。”
≮了解。≯
“我唱一句，你接一句~”
说完，江明用率先唱了起来，轻轻的声音一如表情那样充满了愉快。
“黯淡的招牌，我低头迎面而来。”
≮街上的灵魂，全部可以买卖。≯
“愚蠢的以为，什么自己最爱。”
≮那些yù望，我静静地主宰。≯
“对魔鬼乞讨，”
≮虚荣的骄傲，≯
“黑sè的契约，”
≮像月光下的暗chá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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