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无可逃避
隐隐，秦业又回到了原，岳钧率领手下集训的众多儿郎前来汇报，一声令下，义军诸路人马齐聚帐下，眼见举旗兴事就眼前，驱除鞑虏就近前，秦业心不由亦是有些激动，想着自己堂堂华男儿，周秦汉唐故地，却要躲着蒙古人走，早把自己和一干手下憋环了，大好男儿，不正应该沙场上彻底的将敌人扫除吗！
正这么想着，转瞬间人却已到了战场上了，对面蒙古军衣甲鲜明，队列整齐划一，杀气腾腾，大有一把将自己吞没之势。再看己方帐下众儿郎，也是一个个战意盎然，跃跃欲试，自己也是热血沸腾豪情万丈，手战刀一划，身跨玉雪龙便即当先冲了出去，身后大军队直如离弦之箭，正奔蒙古军军直刺而下，只一瞬间，自己便即接上了蒙古军，手起刀落直如砍瓜切菜，登时鲜血四飞残肢乱舞……再看看身旁战友，个个俱已血染征袍，只自手舞刀兵横冲直突，却都是面目模糊也辨不清谁是谁。再看自己，仍是一身素白片尘不染，极为鲜艳极为醒目冲队伍间，正自有些诧异，却又见前方蒙古军有人光头人影闪过，仔细一瞧，正是应该早就已经死嵩山少林寺的刘秉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业暴喝一声，双脚用力一夹胯下玉雪龙，拍马挥刀便向刘秉忠追去，暴喝一声：“狗汉奸，速来受死！”
……
“呀！”了一个激宁。耳边响起一串略显急促的呼声：“师兄？师兄？你醒醒，快醒醒……”接着额上就是一阵酥麻清凉，秦业微微睁开了双眼，茅草屋、旧木窗、青苔、乱蓬草、竹板床、厚纱帐……一个标准地农家小院偏屋！
原来，方才的那一幕，竟全都是梦境！
“呼！”秦业长吐了一口气，这个样的梦境只怕不久的将来便要出现了。还真有些期待，方才战场上的那种感觉。就跟当年自己从钓鱼岛海面上劈浪冲锋一个样，想不到自己就这么了又“死”了一回了！抬眼看着程英正温柔了给自己擦拭额上汗水，俏容有些憔悴，妙目微微红肿，满是凝雾，不由心头一痛，轻轻握住程英小手安慰道：“英儿。放心，我没事了。”
程英让黄药师这一番惊吓，几近昏厥，此时见着秦业果然如期醒了过来，心巨石便即散去，猛的一头扎入秦业怀内，紧抱这个失而复得了人呜呜咽泣了起来。
秦业心内轻叹一声，扶床坐起。拍着佳人香肩呵呵笑道：“没事了，不就是死了一回嘛，我又不是没死过！”
程英听着秦业的话，不知秦业说地确是真有其事，只当他说自己原与蒙古人周旋时数历死生的恶战一般，顿觉柔肠寸断。甫地抬头来，泪眼婆娑，紧拽秦业胳膊颤声哀道：“师兄，我们走，到一个没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再不要‘死’了？”
秦业闻言一滞，黄药师为他疗伤的那阵他昏迷了过去，也不知后来又生了什么事，自己醒来就现躺了这间茅草屋里，此刻也管不着后来又如何了。但要他去想幽游青山。笑傲江湖的潇洒事，却是奢望了。
轻轻擦去程英玉颊上湿流。秦业苦笑道：“英儿，别说傻话了，明天，我们就回大胜关去！”此时，秦业身上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想来都是黄药师的功劳，别说他再无养伤的借口，便是有，他也等不得了，梦此景，边关狼烟起，风扬旗展，正是大战方炽之时！此时地他虽还不知道自己身何处，想也不会离那昏迷地太远，快马疾鞭，赶去大胜关不过半日时程。
说完此话，见着程英面色枯灰，秦业不禁又有些紧张，抓着程英肩头急道：“英儿，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了？师公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去哪了？”他醒来不见了黄药师，本就有了些诧异，又见着程英此状，只当黄药师放下什么狠话来，若真是此事，他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自己避开一边不去为妻子出头了！原本秦业不知该如何面对黄药师及郭靖黄蓉几人，却并非是因为惧怕他们迁怒，多的是想找一个让他们能接受的方式来处理这种纠葛。
程英听着秦业拒绝的话，身子登时僵直，略一失神了一小会，茫然的微微摇了摇头，涩涩笑道：“没事了！师父他回去了，他治好你了伤就回去了。”言罢垂下头来，呆坐床头，不再看向秦业。
昏迷之的秦业自不会知道，黄药师素来硬气，一怒之下让徒孙伤上加伤，大觉面子上挂不住，性就散去自己一身修为，全力为秦业疗伤，此时一身功力数十年精修，已是去了七八成了，若是没有半年的调息却再也休想恢复不过来了。便是他原本俊秀飘逸的一个年儒士模样，一番忙碌过后便似瞬时苍老了二十年，须俱都白了半边了。这会要是让劳心劳力劳苦了半天地黄东邪听到徒孙将自己说成要胁徒弟了那种小人，舍了老命也必要将这个得意徒孙撕成碎片了！
事实上，黄药师自始至终半个字都没程英说过，却也因着这般，程英心头愧痛，这也才生出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与爱人远远避开的想法，来个鸵鸟埋沙，什么也不知。
秦业见着程英面色黯淡，也不知她为何而彷徨失措，移动身子让两人靠近了些，轻轻扶住程英臻，让她看着自己，长吸一口气，话音轻柔而不失坚毅：“英儿，我比别人多活了一次，我不知道是否有别的人有我这样的幸运，也不管别人会如何去做，我只知道，这样的机会，我绝不能浪费了！”略一顿，看着对自己这一番话茫然无觉的程英，微微轻叹，续道：“我答应你，一旦我完成了自己了心愿，免去了华地这一场浩劫，我就……”说着这话，秦业心内一揪，顿觉口干舌燥，下面的话便无论如何也再说不下去了，世人皆言涯山之后无华！要想免去华明的这一场浩劫，显然，仅仅了驱除鞑虏是不够了，但这样一来，要五年的时间，还是十年，亦或是，穷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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