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以牙还牙
秦业此时回大胜关，本就是为争取江南的财力支持而来的。相较于饱受战乱之苦、除了打劫日渐稀疏的胡商再无油水可捞的原，此时的江南可谓是家家豪富，户给人足，数世积累，富可敌国的世家大族不少数。
没有多少争议，论武功论声望，秦业都这个英雄小聚义盟主的第二人选。除了秦业的这个盟主，依着秦业的提议，还选出了四个人头熟的人来做持事，武敦儒、陆仲南、云山及另一个出身江南的武林世家姑苏慕容一族的慕容羽被选了上来。
这几个选出的持事里，武敦儒多少有点借重桃花岛弟子身份的意味，他自然是以秦业马是瞻的。云山虽是初次见面，秦业却也看出了他是个不甘于现状之人，自信有把握让他靠向于自己。至于陆仲南和慕容羽，陆仲南自见着秦业以来，便即待他极为客气，并不亲近，秦业对他的心思也猜不得准，至少明日，相信他还不至于与使绊子了。
慕容羽乃是惟一一个借着讨教之名与秦业邀斗过了，他一身家传绝学精湛异常，此间的一众少年里，除了秦业和杨过就以他为了得了。年少轻狂，家世超然，本人天资又高，秦业也不难理解他会对自己不服气，可惜这种不服气也却不能转化为战斗力，想他一锦衣少年，交手实战经验自然有限得很，招式武功是比不得秦业了。人再怎么不服气也硬气不起来。秦业也不与他客气，很是轻松的小点几下便即击败了他。慕容羽这人也是硬气，虽是败得不好看，琥珀星眼望着秦业却无一般纨绔地那种怨恨之色，自然也无多少服膺之情，倒是多了几分战意。
秦业也知自己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仓促间拉起的这个聚义盟，多少有些趁火打劫的味道。众人里宣誓入盟那会之所以会无人退出，多的是为自己所营造出来的形势所逼。一时热血沸腾这才签了这“生死状”来，事后难免的要有人对今日的“受骗”而心有不满地。只怕这种心态对自己的日后行事极有可能会转化为潜意识地抵触的，不过既然是一个同盟会性质的组织，自建立初始，这种合作隐有斗争的形态便是无法避开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江南世家大族不会将支持抗蒙与支持秦业这个等式化同一个符号，打击了他们掏出腰包为义军抗蒙埋单的积极性。
原本秦业还想推荐杨过上来做个持事。杨过的心机才智他是清楚不过了，然只一看着杨过没少地往自己这边抛来的贼眼，对这小子能否以身作则卖力工作便没了半点儿信心，也就罢了。
杨过天性好顽，见秦业数次盯着自己看，知他又打自己的主意，待得结盟事了，走近秦业搭着肩嘻嘻笑道：“大师兄。你今天大有收获呀，兄弟我都卖给你了，你给兄弟我什么好处？”杨过说这话全不避讳，一众旁人登时与秦业侧目相向。
秦业给杨过惹了个好生尴尬，肘了他一下没好气道：“眼下正有一场大功劳，给你要不要？”今日来赴会前。秦业便已相好了，世间真好的友谊只有经过战火的锤炼才能拥有，要想将这一支少年军团牵牵了甩手里，组建伊始趁热打铁来一场战斗是必须的。
杨过捂着胸口作势小退了几步，正欲抗议，却听云山先一步笑着道：“秦兄神机妙算，原来早已将我等入彀了，想来此一场功劳，不能只给杨家兄弟？”他这话，后一句是虚。前一句牢骚怪责秦业不厚道才是实话。
秦业也不否认。向着众人一揖，呵呵笑道：“诸位年兄年弟。秦业此次来大胜关，为了便是集天下之力抗击蒙古人，方才与大家结盟的想法，确是早就有了，非是秦业有意算计大家。”略一顿，又道：“今日蒙古人也集兵南下了，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蒙古人每次出战，必然驱着大量羊马充当军粮，秦业有个提议，我等不若出行里，将他们的羊群数宰杀，大家以为如何？”他虽是盟主，不过此时威信还没建立起来，倒也不好直接下令。
众人闻言俱是哄然叫好，惟有云山眉头微皱，与秦业微一拱手道：“秦兄，偷袭之举，人衔枚，马裹蹄，不能有丝毫地差池。今日我等此聚义，隔墙有耳的，此事怕是不妥了？”
秦业听得云山此话，肃容与云山一揖道：“云兄教训得，秦业一时失察，几坏了我等大事。”秦业虽是致歉，却对云山大为赞赏。
一旁众人听说一场大的功劳就这么的没了，俱有些不平，正嚷嚷间，外头闯进一个辣红身影来，远远便即一声急脆声道：“师兄，快走，爹要杀你！”此人不是郭芙却是谁！
众人不由大愕，杨过与武敦儒武修是相互大眼瞪小眼的，自他们认识以来，便没见过郭靖与秦业说过哪怕一句重话，此时要杀他，却是为何？只他也都深知郭芙不是那种会开大玩笑的人，神情不由俱有些紧张了起来。
秦业一时也是让郭芙这一声大呼小叫弄得极为怪愕，不知所以，微微便有了些出神。郭芙“呼”了一下扑了近来，拉住秦业地胳膊便往外拽，气息已是有些不畅，颤声道：“快走，走！”
武修性子急些，冲口道：“师姐，你可是说笑了，师父怎么可能要杀大师兄？”若是往日，郭芙必要狠了回瞪武修一眼，再训斥他一番，只此时她却是没这份心思，也不理众人怪异的神色，只一味的拉秦业要他跑路。
秦业却是不急了，手指“嗖嗖”郭芙身上轻点几下，郭芙身子登时僵了下来，极为不甘不舍的望着秦业，软软了倒了他的怀内，微微阖上妙目瞬的涌起一滴清泪，轻轻划下。
秦业抱起郭芙，暗里一叹，向着众人歉然笑道：“我师妹老爱与我开这玩笑，没事了，不过看来家师确是有事找我，秦业先回去了。”武敦儒武修也不好再往下呆了，与杨过一同随着秦业离去。
而此时，郭靖正郭府内烦躁的来回踱步，不时的停足叹息，眼望大门之外，似着有些踌躇，又似着愤怒异常。黄蓉与鲁有脚陆冠英几个候一侧面色尴尬，也不知该如何来开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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