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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奉礼参上 第八章 夷州交南

为官三司 / 历史穿越

一行近百多人一路从徐州出来缓缓地向着都前进,其中除了陶武与我外,有仆从十五人,车夫十八人驾着九辆牛车,以及陶谦特意安排的由一名姓郁名横表字洛虢的丹杨亲卫兵队长所率领的一只百人亲兵随行护送。途经淮阴、淮安、盐渎等县城,沿途风光景色秀丽,村庄炊烟袅袅,田园里尚有农夫下地劳作,焙土、除草、烧火泥,以增田地肥力。

    如此风光,可惜我却少有时间欣赏。因为山东天气干冷,十月间已是寒风呼啸,虽然还未下雪,气温降下了不少。在淮安后不久,因晨间站于山坡之上欣赏风景时,不幸感冒了。还好,咱们现代人的体格虽差了点儿,但这体质可不是古时候的人能比的。这不,也就过了六、七天,我又生龙活虎的了。不像古人,这感冒都能死人。当然,因为我的感冒,也使一行人拖慢了不少行成,原定于十月中旬中到达的,结果直至十月下旬才到达江都。尚幸并非赶时间,一行人走走停停的,就当是观赏沿途风景。且亲卫队长郁衡为人风趣幽默,多有一些荤笑话。每每于晚间扎帐休息时,大家围着篝火而坐,他便喜欢,坐到陶武这边来,用一些荤笑话逗得随行几名侍女脸红心跳,娇羞不已。

    来到江都城时,这里还没有如隋唐时期一般可以作为一方国都的大城模样。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比小镇稍微大一点儿的城池罢了。且城墙高不足三丈,厚不足四丈,纯粹是一坐小城而已。然而江都城却是广陵郡的治所所在。目前赵昱便是在这江都城内治所中办公。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我们一行人便在驿馆下榻,只是派人通报赵昱一声。近百人的入住,使得驿馆中的驿丞好一阵忙碌,还好有几名驿卒帮忙,陶武也让随行的侍从们上去协助,一会儿后便简单的收拾了十几间休息用的屋子。同时亦派人给孙府送去了次日拜访的拜帖。当晚,劳累了一路的人,用完晚膳后便早早的进屋歇息。

    翌日,晨光透过缝隙射入屋中。使我从沉睡中慢慢醒来。来到这个三国时期,也快一个月了,因为晚上没什么娱乐项目,所以我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虽然相比古人,已经是起的晚了。

    穿戴好之后,拉开房门,来到庭院中。清晨的风尚有点冷冽,情紧了紧衣襟。此时的庭院早已是一片,忙碌景象。而陶武也是早早起身,正在院中舞剑。而郁衡亦在一般举石头锻练身体。

    没想到陶武也有早起练剑的习惯。便走了过去。待看到陶武练完停下来后道:“未曾想兄长有早起练剑的习惯。翼可就只知睡懒觉了。”

    陶武收起长剑后笑道:“贤弟说笑了,为兄只不过是闲来无事的舞动一番,这剑若非父亲硬迫着习练,也早已荒废。”

    “先生起来的可真是刚刚好,早膳方才做完便见先生出得房门了。”郁衡放下两块石铃打趣道。

    对郁衡微微一笑。但听陶武亦笑曰:“贤弟身体稍弱,多睡些也是应该。不过以后亦可多练练剑,就算不能上阵杀敌,也可以强身健体。”

    “陷阵冲杀非是弟之所能,不过练剑以强身倒是可行。便依兄长之言。待来日寻剑术行家学习一番也不错。”看着他们笑话我,我却认真的回答道。‘身体是保命之本,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有机会怎么可能不争取一下呢!’

    陶武与郁衡皆以为我会推辞不习剑术,不想我却如此认真的说出希望习剑以强身的想法。“贤弟若真肯吃苦,为兄道是有一忘年之交,可以荐于贤弟。”

    “难道便是教受兄长习剑之人?”见陶武在我说出练剑想法后马上便说有人选介绍给我时,我便好奇的问道。

    陶武以为我习剑之心甚急,便笑道:“贤弟,若然习剑,便须心中守静,应万变而不惊不诧。”

    我不就是想练练剑嘛,至于这么教训我嘛。见我一脸的委曲模样,陶武笑的可就更大声了。“为兄所习之剑术乃出自家传,虽然也算是精妙,却并不如何高明。相比起为兄方才提到之人,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贤弟若是有心,等此次回徐州时,可绕道海西县,为兄所荐之人现在就住在那里。”

    听陶武说所,这么个人可不得了。只是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夸张的地方,不过以现在的我来说,就是让最顶尖的大宗师来教,都不可能成为天下之一,即便是进入天下一流之列都不可能。所以也就没想那么多,能有什么好老师教教,强强身,健健体,随带着能在战场上保保命就可以了,就算立志当文官,那也得是个能带兵的儒将才对嘛。“兄长,不如先用早膳吧。看郁衡那肚子,都擂鼓好一会儿了。”

    随着我的话,陶武看到了正露出一脸不好意思之色的郁衡,随即哈哈大笑道:“先用膳吧,之后准备一下,郁衡你选二十名亲卫随行,其他人便在驿站中等候。”

    便见郁衡唱了一声诺后,冲向了板桶。与众侍者争抢菜肴去了。看着一众侍者亲卫争抢嬉闹的滑稽样子,不禁令人捧腹。

    待众人皆用过膳后,几名侍者便将礼物分别装上三辆牛车,与郁衡挑选的二十名精干亲兵一起站在驿站门外,而我坐于驿馆前堂中等着陶武更衣。一会儿后,陶武带着两名侍者来到大堂,与我一起出了驿站。翻身上马后,陶武与我领着一众人等,朝孙府而去。

    大约走了两刻钟左右,一路上郁衡都不时的为陶武与我指点着江都各处的荼楼、酒肆、赌当一类的地方,便是连妓院歌坊都介绍了不少。只不过此时天下已乱,这徐州之地,陶谦也没有特意的去保护这方面的行业,广陵太守赵昱又不好这个。所以除了一家官营妓院还在勉强营业外,私营妓院因为无人保护基本从正规开门做生意,改成了散户经营的方式来逃避人头税。还吹着这种生意如何如何赚钱,这都是有实践经验之类的牛。

    看来郁衡介绍这些事情那来劲儿的样子,我故意一脸正经的向陶武提议道:“兄长,不若在此开一间如何?便由洛虢来当主持吧。”

    “好,贤弟说开那就开吧,洛虢对此地颇熟悉,便由你来选一处吧。”此时的陶武正在思考着,如何传达陶谦的意思,而不会让孙家有太大的不快。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所说开一间,并未是开什么荼楼或是酒肆,而是开一间妓院。

    郁衡原以为陶武会笑骂他几句。这原本便是玩笑话,笑笑骂骂的也就过去了。不想,我问的认真,陶武答的也不含糊。那他不就从一个大有前途的亲兵队长,变成见人便要陪笑的龟公了。这脸那是比川戏中的变脸还要快,一下子从黄脸变成白脸了。蹭、蹭、蹭五步并作三步跑到陶武马前将其拦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凄声道:“大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啊,小人宁愿做一个马前小卒,也不想去做龟公啊~。小人对于州牧大人的忠心可昭日月,小人对于大公子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烂一发不可收拾。只求大公子能收回成命啊,就算一定要开办妓院,也一定不要让小人做龟公啊。让啊龙、啊虎、啊豹做都可以啊,他们可是比我逛过更多次,了解的更多,嘴也更甜,更能管理好生意。”

    看见郁衡这样子,陶武也算是从沉思中被唤回来神了。之后再一所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看了看我后,我们两人都憋着笑。只听陶武沉声严肃道:“这怎么行,龙、虎、豹他们三兄弟,一听名字就知道够气势,看家护院的,当然得留给他们。”说到这里,陶武做出沉思模样。

    “大公子,不如啊松或者柳大、柳二来做吧,他们仨,长的白白净净的,跟个娘们似的绝对合适,如果遇到好男风的客人,还可以上去客串一把。”郁衡一边抹泪一边说道。浑然是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的样子。

    此时边上的侍从与围过来的亲兵们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四仰八叉的到处都是。我与陶武亦是笑得前翻后仰的。

    “你小子,快起来吧。差点儿没害我从马上掉下来。”

    见到陶武如此笑骂,哪里还会不知道刚刚所发生的事是个怎么样的情形!郁衡老脸一红,挠着头嘿嘿笑道:“原来大公子与白先生是寻某开心啊,害我吓得个半死。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将来开间妓院给自己养老,那还真是个不错的事儿。”

    “还说,莫不是真想让我给你开个妓院让你现在就去养老不成。”陶武脸色又是一板。瞬间让郁洛虢的脸从红色转化为白色。

    看着郁亲卫队长想跪地求情又不敢跪的尴尬模样,逗得众人都都有些喘不过气了。我只好出声为郁衡解围着:“洛虢不必多虑,与你开玩笑呢。诸位也都缓口气,可别耽误了大公子的事。”

    听得我这么一说,侍从、亲兵们皆收起了嬉笑的模样,重新整列。

    见郁衡仍有犹豫的神情。陶武亦开口安其心道:“方才之言乃是与尔戏言,不过是调剂一下气氛而已,洛虢不必放在心上。尔是吾父之亲兵小队长,岂有让你去做那龟奴的道理。此次玩笑便到此为,快些整队出发吧。”

    队伍重新缓缓前进,沿路穿过一片树林后,终于看到了一片由红一丈高的围墙围起来的建筑群。顺着墙边的小路,约行了盏荼时间,便看到了一座大门,横梁上挂着‘孙府’字样的匾额。门前一左一右各站着一个守卫,身材甚是壮实。待看到我们时,也不见惊慌之状。两人便各自上前一步,拦众人于门前,其中一人不亢不卑地喝问道:“来的是何处人马,请通报姓名。”

    “烦请通报,徐州牧陶谦大人之公子陶武大人来此拜访孙破虏之子孙策孙伯符。”此时自有一侍者上前高声答话。

    二人见我们通了姓名后,便将放于剑柄的手松了开去。却并未让开道路。也是方才说话之人,转头对府内发出一声如暗号般声音。不一会儿便有一小厮从内里跑出。这名守卫便在小厮耳边说了一会儿,该小厮便自顾反回府内去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听府中传出一些琐碎的脚步声。

    “哈哈~,原来是子崇大驾光临。”便有一人大笑着从府内跨门而出,来到我等面前。

    在看到来人后,陶武亦是下马上前与来人把臂而谈道:“幼台竟然也在此处,武真是来得巧了。”

    原来此人便是孙坚之弟孙静字幼台。但看此人剑眉杏目,削瘦的脸膀,一付八字胡随着说话一抖一抖的,显得格外有精神。

    二人叙谈了一小会儿后,孙静便请陶武入府再谈,而我自是跟随陶武一起进去。牛车中的礼品,便交由郁衡指挥亲兵们帮助侍从从车上取下,交给方才随孙静出来迎客的个仆役、小厮。

    跨过门槛后,看到的是一条石子小径。而小径两旁是较为浓密的竹林,只能隐约看见竹林之后的一点点房舍。随着竹林摇曳,却是越觉模糊不清了。而左右两旁各有一条沿着围墙的小路,却不知通向何方。

    跟着孙静沿石子小径进入了孙府的大堂。这里装饰多用竹制品,堂内简单地摆放着七张席位,每张席上又各自放着一张桌案。中间上首处一张为主人所用,其他六张分左右排成三列。此时已有侍者将荼水糕点摆放在各桌案之上。孙静引着我二人进来之后,请陶武与我分别坐入了左边前两个桌案的位置,而自己却只是坐在右手第一个桌案上,正是陶武的对面。此时,从隔开大堂与内院的屏风后转出一位年约三十许,着一身白色丧服,头裹白巾的妇人。侍者为这位妇人于主位与孙静所在席位的中间加了一张小席。

    该妇人入坐后向着陶武道:“昨日接到陶公子拜帖,小妇人便已让下人准备,只是策儿昨日一早便言出门射猎去了,至今未归。姐姐又因家夫身故而卧病于榻。尚幸今日一早,三叔从淮南来此。否则只得小妇人一人接待二位公子,便真是失礼于人了。”此妇人便是孙坚次妻,吴氏。亦是三国演义中的吴国太。

    “嫂夫人不必客气,孙将军与这父乃是故旧,而幼台与我更如兄弟一般。武此来,一是替家父看望一下伯符、仲谋等与两位嫂夫人。二是问一下是否有何需要之处。”陶武向着那位妇人说道。

    “小嫂不必如此,伯符即不在。静自当代为招待客人。不知二嫂身体如何了,伯符也真是的,他娘亲身体有恙,也不知留在家中照看。”孙静对着孙吴氏道。后又转头对着陶武道,“方才只顾叙旧了,不知子崇身旁这位是?”

    陶武微笑介绍道:“此乃吾义弟,姓白名翼,表字奉礼。曾游历四方,学识博杂,胸有锦绣之士。今日随我来此,便是因为仰慕孙破虏之威名。本想引荐伯符于其认识,不想,伯符今日竟然未在。”

    “原来是白先生。但看先生如此年轻,却曾行于天下。真是难得、难得。不知道先生都曾游历过哪里?”听孙静如此问,定是以为我太过年轻,不会到过太多的地方,大有可能是自己吹嘘。对于陶武说的‘学识博杂,胸有锦绣’的评语,就更加不信了,但也不好意思当面说穿。

    “翼所到之处还真没有多少,尚未及天下的十一之数。”在见到孙静脸上那果然如此的神情后,我继续说道,“因翼是会稽人,幼年时,曾随人行船出海,南下夷州。”

    “哦?”孙静脸色一楞打断了我的话,问道,“我大汉一十三州,最面边的乃属交州。这夷州是哪里?”

    我听其如此发问,淡笑道:“夷州只是一坐岛,因其处于海中,未与我大汉相连,故而尚未算我大汉领土。”

    “原来是一小岛,闻白贤弟是会稽人,不知是会稽哪里人?”孙静听到我说得是一座岛,就马上没有兴趣了。海中小岛这么多,谁知道我编的是哪座岛呢?所以反而对我说自己是会稽人这句话更感兴趣。

    “翼乃是会稽郡余杭县永嘉乡温州市人。”反正我都跟陶氏父子说了我的家人早已避居他处。就算你孙静派人去查也是查不到的。便将话题转回到夷州岛的事上,“至于夷州岛,可不是孙兄口中所说的小岛可比。其岛之大。至少有扬州五一之数,比之我大河司州,尚要大很多。那里天气较此地炎热,五、六月间多有飓风。此风之大,可吹飞屋舍。我余杭所受飓风,多是先经此处,与交州的飓风乃属相同。”

    “难道白贤弟也到过交州?”孙静听我说得有模有样,倒是真好奇起来。

    “最远只到过交州北部之合浦及其隔海相望之海南岛。海南岛虽大,却不及夷州岛,且岛上种稻虽能一年三熟,然则所能耕作之地不多。岛上之民多以出海捕鱼为生。气候则一年四季皆如夏。”对于这些简单的地理知识,孙静哪能跟我比。随便说点电视上看过来的情况,都比他所能了解的多百倍不止。逐步地让他对我所说更加相信了。

    此时便听竹林处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夷州、海南如此大岛某皆未去过,真是人生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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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随梦最新章节第二十三章 汶上中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