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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奉礼参上 第十八章 制作马鞍

为官三司 / 历史穿越

从糜府出来后,陶武先是提及今日所下的聘礼,陶谦在其中出了不少力,随后谈起了陶谦的病情道:“父亲现在每日定时服食汤药,亦只能暂时压制病情而已,医官曾言,若是能安心静养、不操劳,方能续些寿命。若是再过度劳累,只怕是……”说到此处时,已是哽咽不能出声。

    “怎会如此,小弟但看陶伯父的神色虽有些萎靡,却并非有病在身之状。难道整个徐州的医官都是束手无策?”虽知陶谦之命,不过再有年余,但是亦非常惊讶此时看起来只是有点小恙的陶谦,病情已然严重至斯。

    陶武抹了一把眼泪道:“然也。近些年来,武遍走徐、青、兖三州寻访名医替父亲诊治,皆无效果,一年多以前,偶遇一名自称华佗的行医。言父亲大人年事已高,若然施刀,则一成把握亦不到,故而只开了药方,叮嘱依药方每日服食,可保三年无事。若是安心静养,则能延寿五载。武资质鲁钝,虽有心为父分忧,却终非御下之才,难以承袭父业。幸得此时遇到贤弟如此佳人,可托以徐州之事,才使父亲心境大好之下,病情亦得以缓延。武亦希望能早日将州事尽交托于贤弟,使父亲能在这最后的些许年月中安享天伦。奉礼可愿意与为兄同尽孝道吗?”

    听着陶武的话语,不禁让我想起了身在远方时空的父母,不知道他们二老的近来过得好不好。这辈子应该是回不去了吧,既然陶氏父子真心待我,我亦自当是以诚相待:“翼自来徐州以后,兄长待翼之厚,无有过之者。陶伯父更是待翼如子侄一般。兄长之父便如我父一般,奉养父亲终老乃我等为人子女者份内之事。但请兄长放心,翼必竭尽所能,协助陶伯父治理徐州,更会遍访名医,望能请得可以替伯父大人诊疗治症者,使伯父能多享些天伦之乐。”

    陶武轻拭眼角泪痕后,拉起我的手道:“奉礼,此次青州之行,应当不会有什么意外吧。为兄闻听乐安有近十数万黄巾贼众盘踞。而你手中仅有万余兵马,其中多数仍是新兵。此次虽说有田将军与奉礼你共同讨伐,却也当小心应对。为兄不求你战功如何了得,只望你能平安归来。”

    我回握住陶武的手宽慰道:“此次虽不敢言必胜,但亦有八层把握,兄长不必忧心。只是年初小弟托兄长寻一皮匠制作马鞍,可有进展否?”

    陶武思索了一阵后,答道:“奉礼所画那马鞍甚是独特,与我等现在所用之布鞍相差较远。为兄前些日子倒是寻得一位皮匠,其现正于府中试制之中,尚未有所进展,前几次所做之鞍,固定于马背后,试骑之人一上马,便使马儿在吃痛之下大惊而狂燥,难以安抚。依为兄感觉,这每匹马之马背形状皆有些微差别,若是仅作一二件尚可,若是大量制作,太过困难了。”

    听到陶武的解释,我却是一脸尴尬地道:“是翼疏忽了,未与兄长讲解楚。那马鞍样式,仅只是翼所作之草图。并非是直接安放于马背之上的。当于马背之上先覆一层舒软绢布,再放上鞍骨,在鞍骨之上才放鞍座,最后将之固定住后,方可使人骑乘。”

    陶武听后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知那鞍骨是什样子,明日为兄便命那皮匠试制。”

    “那明日翼便携那鞍骨样式图,去见一见那皮匠。”眼见已快至陶武府上,不过此时已是深夜,不好打扰他人安睡,更何况此时我亦已是非常疲惫,便也推说明天。

    翌日午时,我方才睡梦中醒来,起床梳洗之后,早已陶武府上的仆从等候于大堂之中。言陶武请我午后往南市皮革铺一行,正是为了昨夜所谈那马鞍之事。

    说起来,城南坊市与我所住府邸很近。匆匆吃过早饭后,便领着几名亲卫前去。到得那间店铺,只见外间摆放着各种铠甲、护具,皆是皮革制品,正有两名小二儿的店员,在向几名武士装扮的人介绍着其感兴趣的商品。当我穿过一扇挂着布帘的小门来到内堂,一品感觉治化二儿的店员,在给几名武士头饰鞍,饭后,便领着新便见堂内有数人,在其各自的大桌前制作着各种皮甲、防具。而此时陶武已然在内里与一位中年匠人讨论着。见我掀帘而入,陶武立刻迎了上来道:“奉礼可来啦,快来与陈师傅说一下,你所说的马鞍是哪种样式的。不论为兄如何说明,陈师傅都无法体会具体的意思。”于是忙拉着我往那中年人走去。

    来到一张大桌前,其上如其余各桌一般放满了各种皮类,有成型的,也有未成型的要,主要是以铠甲为主。中间有看似马鞍般的坐垫,乃是青铜所铸,外面覆了数层牛皮,如一座宽而短的拱桥模型一般被放置在桌上。“这位可是陈师傅?”我向着陶武所正,正在往上面镶着装饰物的人问道。

    见那人只顾自己做事,却一点也没有理采我的意思,不禁皱眉道:“这位师傅,你往马鞍之上装饰那些无用之物作甚?”

    “小子你懂什么。”那人只是微微抬头撇了我一眼后,又继续做他的事情了,同时边做边说道:“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马鞍如果不做的华丽点,你骑马出去谁看啊!”

    “你这人…”被他这么一句话说过来,还真把我气的够呛。深呼吸,缓过劲来后按住他的手道:“谁说我是要骑马出门让人观赏了?我那是给骑兵打仗用的!”

    此时反倒是陶武疑惑的上来问我道:“奉礼,你这马鞍不是要在仪礼之上使用的吗?若是说打仗的话,现在所用之绢布鞍不好吗?即轻便,又不会在马匹高速奔驰时磨伤其背。奉礼所画此种鞍比之我大汉仪礼之上所用之鞍尚要沉重兼且不便。这怎么能用于骑兵作战之上呢?”

    “谁说这马鞍得用整块青铜浇铸?”原来连陶武都误解我的意思了,难怪这位陈师傅做的这个马鞍,伤了数名试骑的仆从呢!于是,我解释道:“马鞍之上是有适当的铜器以固定皮革,却不能全部用这青铜!以翼之设想,当先以坚韧的木材制成鞍骨,比如柳木;再者,鞍骨之上覆以牛皮,以防骑士骑乘时伤了臀部,之后,将鞍内固定在马背上时,还需在鞍骨与马背之间加上一层绢布,不仅能防止磨伤马背,更能增加鞍骨固定的牢固程度。”

    陶武疑惑道:“如此一来,骑士与马背之间隔了一个厚厚的马鞍,还如何能够用双脚紧夹马腹呢?岂不是更容易滑落地上。”

    听得陶武所言,我亦甚是无奈,只得道:“兄长放心,亦自有办法不使骑士坠马。不过此时,先得将这马鞍造出方可。若是无此马鞍,其他一切皆是无用。”听了我的话后,陶武亦不再多说什么了。随后我便开始向那位陈师傅介绍我的构想,其实是我在努力回忆,马鞍以前并未有过多少接触,只是曾见过几次别人给马上鞍,以及清洗马鞍而已。随着我的介绍、讲解,那位陈师傅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来两眼发亮的不住点头,更是提出了不少很美妙的想法。

    就在我将所有知道的关于马鞍的事情对其讲解完之后,正要让其去试制时,陈师傅向我提出了疑问道:“大人,老夫只是一个皮匠,关于大人所说那木制鞍骨,尚须请一熟手的木匠方成。其间涉及到每匹马,按照马背的不同差异,来雕琢鞍骨;甚至各部件拼装时的接口设计问题,都是需要木匠来完成,而非老夫这区区一个皮匠。”

    这话说的,让我不得不汗颜。这年代虽然没有什么知识产权保护法之类的东东,不过每个人对于知识的看重可是极严肃的。所以在没有得到主人允许前,是不能随便跟人学习的。除了师傅无私教授外,基本无法从其他地方学到知识。所以在那满眼激动,却又一脸尴尬地说出自己不会木匠雕刻活的话语时,我才醒悟过来。

    着亲卫找来木匠后,又将这鞍骨的制作要求说了一遍。这位刘师傅说出至少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完成,或许四、五天时间也有可能。便给了这位刘师傅十日时间,让其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更仔细的挑选我所要求的木材,且准许出入军营马场,以便就近观查马背形状做出更改。

    待将此事交托与陈、刘两位工匠之后,此时已是酉时三刻,因晚间陶谦以家宴相待,便与陶武一道离开,往州牧府而去。

    在回到徐州的这段时日里,陶谦几乎日日摆家宴相待,虽不隆重却胜在温馨。不仅对我推心置腹亲如子侄,更是一有空闲便教授我为官从政之道。

    陶谦的教诲可谓不遗余力,不仅为我分析了天下大势及各方势力的关系,并让我试着处理州牧府内的事务。

    转眼十余日,一晃而过。此间,除了跟随陶谦处理政事外,还不时相约佳人,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

    这一日,决定了返回章丘的行程后,便往木匠刘师傅处而去。所定期限已到,不知其是否曾完成鞍骨的制作与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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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随梦最新章节第二十三章 汶上中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