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终于到了荆州境内。
刘表上任不过一年时间,恩威并着,招诱有方,万里肃清,开经立学,爱民养士,群民悦服,业绩已是显著。而他现在最大的障碍便是宛城的袁术,双方虽然表面上保持着和平关系,那矛盾的爆发只是迟早的事。
下了马车看着荆州的景象,人它忍不住感慨说:“可惜刘表生在乱世,此人缺乏野心决断,不然也算个造福一方的好官。”
张杨已经习惯了走召和人它爱评论时事的习惯,商队要去几个郡县转转,还是先安顿好这两个小鬼,转头问:“你们俩怎么打算,张爸说你们要去求学呀?”走召答道:“恩,我要去找一位叫司马徽的隐士,人它要找长沙太守张仲景。”
“长沙太守不姓张呀,走召你听谁说的?”张杨答。
貌似走召记错了时间,张仲景任长沙太守要到公元196年。这样倒也好办,人它也先随走召一起去造访司马徽。张任一行则打算先在襄阳找寻安身之所,而那些山贼则由廖化带着等候走召的安顿。
水镜先生的名头在文人间还算响亮,稍作打听便得知他和庞德公两家人同住在襄阳郊区的洄湖的一个小岛上,名鱼梁。张杨将货物拖交给了同乡,三人坐船去往鱼梁岛。
岛并不大,约一平方公里,四月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满目春色。岛上还种有雅竹,茶花,确是隐居之所。
“到了桃花岛了,走,去找东邪去。”走召和人它打着哈哈。
岛上居住之人不多,沿路走不多远便见一山庄,正是司马水镜之居所。敲敲了门,一位童子出来迎接,问张杨:“客人可是造访先生?”
张杨笑着指指走召:“不是我,是这小鬼来找司马先生,我们只是陪同罢了。”
“容我先禀报声,诸位随我到客厅等候便是。”
屋里很干净,几案都是一尘不染,除了墙上挂些字画并没什么装饰,正中央挂着一幅字:宁静以致远,淡泊以明志。
不久从内室转出一位老人,松形鹤骨,器宇不凡。
“水镜先生?”看到未来的老师,走召显得有点紧张,试探的问了句。
这问法不太合乎礼节,顿时有些冷场,司马徽只是看着走召和人它却不说话。这时童子端茶出来才缓了缓气氛。走召注意到司马徽给了童子一个眼神,童子便出门去了后院,回来时手里牵着一头毛驴。
所谓语出惊人,刚还沉默着司马徽突然一阵大笑,道:“此是一匹良驹!”那驴还配合着高亢一声,这下走召和人它真的开始汗颜了。
正当走召他们张嘴惊讶,童子上前解释道:“这是老师的考题,‘指驴为马’。”
人它退后一步,用手戳戳走召小声说:“看来这老头是想找你的茬!”
童子接着说:“请两位作答。”
“两位?为什么我也有份?”刚还在偷乐,人它这下拉长了脸。
“即是来了,不妨试试。”司马徽这边发话了,语气不容置否。
没法,人它上前一步,摸摸那驴背,转到驴头前深情的盯着驴脸。长叹一口气后,人它开始说道:“首先这是一匹马,马有四蹄,它是;马有一尾,它有;马善奔跑,它吗,最近没睡好可能慢点;马爱长嘶,刚说过这位最近没睡好,嗓子有点哑;……所以它就是一匹马!”
走召再看人它已是满头大汗。
司马徽搁下茶杯,笑着看人它,曰“你先说明此兽有马的所有特征,故而证明乃是良驹。恩,不错的思路。思维迅速,应变自如,可惜撒谎时还未能达到脸不红,心不跳的境界。”
“那么该轮到我了,师父。”走召倒是信心满满,从容的说,“马或者驴无非是人给事物去的名称,并不能真正代表此物,就如人可改换名字,我就称呼此物是马,有何不可!”
一边人它忙为走召的说法汗颜,那种解释,说大了可以联系到哲学上,扯小了也就是耍无赖,不知道司马徽怎么评价。
这时从偏厅出来一位妇人,相貌朴素而温和:“看来夫君又收了两个不错的弟子呀,你们来尝尝师母做的糕点吧!还有你,平时老乐呵呵的,每次观察人的时候却是冷冰冰的,不如改号冰镜吧!”
“好好好,夫人教训的有理。”司马徽完全换了神色,一个劲憨笑。
“呼,搞定拜师了。”走召松口气,去尝松糕,甜甜软软很好吃呀!
“可怎么我也成了水镜门生了!”
人它刚想抱怨,张杨拿起松糕迅速塞进他的嘴里,对张杨来说早点委托掉这两小孩才是幸事。
画外音:人它:我是被强迫的!又被一块松糕塞下。
傍晚时候张杨便要离开。同走召他们也相处了段时间,张杨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这两小家伙了,可当他站在门外时却发现没有任何人来送行。此时此景:看风起,桃花落,河水低流,夕阳西沉。到了渡船上,张杨发现包袱内有两封信,打开里面都是些新式玩意的工艺图纸,顿时两眼放光,愁云消散,黄昏也变的如此之美!其中一封信上写着:生意结束别回益州,在张任将军家等我,有大生意让你做。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