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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董贵妃?”曹操问道。
“曹贼,还我孩儿,还我孩儿。”女人不停的呼喊着要曹操还他孩子,曹操吓得躲入了书桌底下,女人的哭喊声渐渐停息了。曹操缓缓站起来,前面站立着几个人,他们恶狠狠地望着自己,曹操吓得摔倒在地,慌乱中,看到一把剑,他赶忙拾起剑,指着几个人,道:“你们是何人?敢闯入魏王府?”几个人发出狰狞的笑。“曹操,你不是丞相吗?怎么也称王了?”曹操认出了几个人,道:“你是董承、还有王子服、马腾。”三人有一阵狂笑。
“曹操本是一个贼人,窃取了汉朝天下,哎,吾主汉帝在位的时间不久了。”王子服道。
“孤不是一个贼人,孤没有篡改大汉天下,你们才是,是你们要将孤置于死地。”
“曹操跟我们去见阎王吧,看看你是个贼人还是忠臣?”马腾道。
“不去,你们口口声声骂孤为贼,你们为大汉天下做了什么,要不是孤,大汉早就倒塌了。”曹操道,三人伸出手,要去捉拿曹操,曹操喊道:“你们别过来,孤不去。”
“大王,你怎么了?”护卫冲进了书房。
“护卫,给孤杀了他们。”
“大王,你又出现幻觉了,我扶你回房。”护卫道,曹操无力的被护卫送进了卧房。
鄢陵侯曹彰从魏王府回来,又不见曹操上朝,心中甚感蹊跷,主簿刘优道:“二王子,有什么烦心事,为何闷闷不乐的。”曹彰道:“父王这几日都没有早朝,不知有何事?”刘优道:“二王子难道不知,大王生病了。”曹彰道:“父王的头昏已有十多年了,以前也经常头痛,但从没有不上朝。”
“吾近日观测天象,见正东有一颗硕大、呈六角的启明星滑落,吾预测魏国不久,将有一位大人物去世。”刘优道。
“大人物去世?你说谁?”
“在魏国谁能称得上大人物?”
“莫非是我父王?”曹彰道,刘优默认的点点头,曹彰一惊,道:“我父王真不行了?”
“人都有一死,只是人死之后,会留给自己什么,二王子,不知你想过没有,魏王死后,你是想做国王,还是只想做一个鄢陵侯?”
“当然想做魏王,或日后的皇帝,曹丕即位,我这个侯爷也未必能保住?”
“这就对了,你要去抢夺拥立的机会,如果现在不去夺取,等曹丕登基,大赦天下,你就没机会了。”
“只怪我不是嫡长子,曹丕是父王的长子,名义上是魏王的继承者,我难以服众。”
“秦二世胡亥也不是嫡长子,亦不是太子,他也当上了皇帝,况且就算是太子也可以废掉,像霍光废掉刘贺,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那我应该怎么办?”曹彰想了一会道。
“招兵买马,乘机发生政变,夺取王位。”
“你愿助我?”
“愿效犬马之劳。”
“好,我当上了魏王,你就是丞相。”曹彰招来一个武将,道:“他乃洛阳统领牧丰,能为我们招募佣兵,且有一身的好武艺。”
“某参见二王子,主簿。”牧丰道。
“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曹彰道,三人坐在一起,谋划着政变。
翠柳和貂蝉在房间聊天里,进来一个人,此人身材高大,但脸色却很憔悴,翠柳惊喜的道:“植,你回来了。”曹植坐在她旁边,道:“你怎么这么傻?”貂蝉道:“你们聊聊,我出去了。”貂蝉走出卧房。曹植牵着翠柳的手道:“是我害了你,没有好好照顾你。”
“我从没有怨恨过你,只怪我们相遇太晚,而许多纷纷扰扰又捆绑着我们。”翠柳道,曹植叹了一口气,把翠柳揽入怀中,翠柳道:“植,我们去蜀国吧,在那里,我们就不会有这么多困扰了。”
“其实去了蜀国,我俩也未必能在一起,刘备不会因为我俩,得罪魏王,一定不肯收容我们,那时,我俩又会被遣回。”
“难道我们逃不出魏王的掌控?”
“我打算请求魏王,把我俩贬为庶民,发落郡县,希望魏王念在父子的情份上,能成全我俩。”
“你真愿意放弃这繁荣富贵,和我在一起?”翠柳望着曹植问。
“繁荣富贵乃身外物,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此生足矣。”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曹丕来到魏王府,见到病入膏肓的曹操躺在卧榻上,心中不禁悲凉起来。“父王,儿臣来了。”但曹操没有听见,仍紧锁着眉头,似在与疾病作斗争。曹丕不忍地又喊了一声:“父王,儿臣来了。”曹操睁开眼,看到了曹丕,道:“你来了。”
“父王,你的病情好一些没有?”
“不要担心,老毛病了,挺挺就过去了。”
“御医开的药,难道没有一点效果吗?”
“孤的病由心起,那些庸医如何治得了?”
“父王有什么心病?”
“孤用了毕生的精力,消灭了众多诸侯,创立了魏国,现在魏国虽然强盛,但蜀、吾仍有豺狼之心,时刻妄图吞并魏,孤老矣,你继承王位后,孤担心你不能守住大魏江山,被蜀吾吞并,特别是蜀国的诸葛亮,他治国了得,精通兵法,善于布局,魏国无一人是他对手,孤实属担心。”
“父王信任我,把王位传给我,我日夜叹息忧虑,惟恐辜负父王的信任,而损害父王的知人之明。因此,我每日鸡鸣便起,三更才睡,饱览群书,知晓人文地理,获取治国之道。我也深知诸葛亮是人中的俊杰,魏国无人能及,所以我不会轻易攻打蜀国,待诸葛亮死后,再去收复蜀地。”
“你能这样做,孤就放心了,你弟曹植做事率性而为,行为不加掩饰,所以得罪了你不少,你继承王位后,望你能不与之计较,多忍让他,更不能兄弟相残。”
“曹植乃我的亲兄弟,我也佩服他的文采斐然,能力出众,而我资质平庸,生性愚钝,若不年长,王位应由他来继承,但植目无法纪,随性而为,父王知我谨慎,才把王位传给我,我会扬长避短,让植能发挥他的才能。”
“这就对了,孤有一封信,汝把它送给邺城叔父,你在那里见一见亲人,不用急着回来。”曹操给曹丕一封信道。曹丕接过信,不明白曹操的用意,退出了魏王府。
曹丕探望了曹操,一脸忧愁地回到了太子府,司马懿的弟弟中庶子司马孚看到曹丕郁郁的样子,问道:“殿下,你为何一脸哀愁?”曹丕欲哭无泪的道:“今日,我去探望了父王,父王年老体衰,十分憔悴,而做儿臣的我却束手无策。”
“殿下的孝心人人共知,但身为太子,日后魏国的继承人,只知道行孝是不行的,你应当上为宗庙社稷的延续,下为天下百姓的生计考虑。”司马孚道。
“这都是我当上魏王的事了,我现在只想如何行孝,让世人知道我的品德。”
“殿下认为天下就是你的?”司马孚道,曹丕一愣,道:“我是太子,王位的继承者,难道蜀、吴会对我的王位构成威胁。”司马孚道:“外部的不足虑,惟恐内部的。”
“难道谁要与我抢夺王位?”
“老臣听闻鄢陵侯在招兵买马,等魏王去世的时候,发生叛乱,夺取王位。”
“那我应怎么办?”
“殿下不必慌张,魏国的兵权掌握在几员大将手中,殿下如果能笼络曹洪、张辽、乐进、许褚等人,曹彰也只能是条小泥鳅,掀不起多大的浪。”
“今日父王不知怎么,要我送一封信给叔父,并且在邺城多呆一段时间。”
“大王果然英明,要殿下避开这场腥风血雨,殿下,你明日就启程,待这场风波平息,你再回来。”司马孚道,曹丕点点头。
云飞和貂蝉走到一个巷道口,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口,他俩走近,发现是招募佣兵,云飞问一青年:“魏国是否要打仗,怎么又征兵?”青年道:“我也不知道,听他们说是鄢陵侯在征兵,是为了驻守洛阳,佣金很高,我来应征统领,我看你身材高大,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