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刘禅在房间里背诵诗文,朱玉燕在一旁给他缝制衣服,看着刘禅认真的摸样,朱玉燕不觉一笑,又低下了头缝衣服。刘禅放下书本,走到朱玉燕面前,道:“母后,汉朝为什么会衰落?”
“书上曾说,亲贤臣,此前汉所以兴隆;亲小人,此后汉所以衰落。”朱玉燕道。
“那哪些是贤臣?哪些是小人?”
“贤臣谏诤言,小人讲奉承的话。”
“哪些是诤言,哪些又是奉承的话?”
“诤言是你不愿听的,奉承是你很喜欢听的。”
“那成秀书令,讲的都是我爱听的话,像怎样追女孩子,那种蛐蛐凶猛,与宫女同床怎样才欢乐。”
“成书令就教你这些?”
“还有呢,他带我去赌场,逛妓院。”
“成书令虽然是我请来教导你的,但他品行不正,过几日,我向陛下建议为你请一位知书达理的老师。”
“好。”
刘备下了朝,回到卧榻,朱玉燕为他脱下龙袍。朱玉燕道:“陛下,今日你和群臣商议什么国事?”刘备道:“丞相在陇右大败了李典的魏军,现在在向长安进军。”朱玉燕道:“丞相真很会打仗,才刚出兵,就一连打赢了几次战役,几座城池的守军也闻风归附。”
“丞相的军事才能虽然高超,但长线作战,陇右地区魏军驻守兵力少,相对好攻取,但到了咸阳,城池牢固,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陛下忧虑的长远,相信以孔明的才智,会想出攻取之道。”
“你最近在干什么?”
“陪太子读书。”
“禅儿现在在读什么书?”
“《史记》。”
“他从中学到了什么?”
“学到了前汉之所以繁荣是因为亲贤臣,远小人。”
“前汉的繁荣不单是因为亲贤臣,远小人,还有休养生息的制度,下次你跟他好好讲讲体恤百姓。”
“嗯,太子洗马成秀知识浅露,我想再举荐一位先生给禅儿当老师。”
“成秀不是你推荐的嘛,你还想推荐谁给禅儿当老师?”
“监侍郭生以前是一个教书匠,博览群书,让他当刘禅的老师最好不过了。”
“让一个太监当太子洗马,未免不太妥当,你怎么对郭生这么了解?”
“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见他满腹经纶,知书达理,才提起他。”
“一个教书匠,怎会来宫中做太监,好像他也是你引荐的,你与他什么关系?”
“关系?”朱玉燕心头一惊,但很快就缓过神来,道:“我在未进宫之前,曾与他相识,他说想做官,又屡试不第,我便要他来宫中做宦官。”
“哦,原来如此,但一个太监,他是仆人,你是蜀后,还是要讲究尊贵卑贱,否则让人笑话。”
“是。”
冬天的雾气,笼盖在整个成都城,温度也低了很多,霜覆盖在玉树上,结了冰,像一朵朵的花瓣。云飞几日清闲,在酒楼里喝了几坛酒,走在街上,遇到了朱玉燕和刘禅。朱玉燕道:“云飞,你这又是喝酒了吧,一身的酒味。”云飞道:“闲着没事,喝两坛暖身。”朱玉燕笑着道:“你们这些武人,要是没仗打了,一身不自在。”云飞微微一笑,刘禅似乎并不喜欢看到云飞,去看斗蛐蛐。“他最近迷恋上了斗蛐蛐,买了一只铁榔头,昨天被斗死了,今天来街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蛐蛐。”
“太子是王位的继承者,不用功读书,却迷恋上了斗蛐蛐,蜀国怎能兴盛?”云飞有些怨怒道。
“他也很用功读书,偶尔娱乐一下也未尝不可,否则真会成一个书呆子了。”
“只怕他书呆子不像,玩人也不像,成了一个庸人。”
“我会多提醒他,把心思放在治国理政上的。”
“郭生是不是被你送入宫了?”
“你怎知道他?”朱玉燕一惊道。
“上次,我看你和郭生在树林里,我便猜想到你和他的关系,前些日子,我在宫内遇见了他,知道他已经入宫了。”
“云飞,你替我严守秘密好吗?郭生是一个好人,我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便会为你严守秘密,只是前日,主公把我招进宫,询问了此事,我想主公起了疑,你和郭生最好小心点,不要被他发现了。”
“多谢云飞提醒,我会注意的。”
成秀和刘禅在后院里斗蛐蛐,两人正玩得带劲,朱玉燕走过来,道:“太子,现在到了读书的时间了,不要再斗蛐蛐了。”刘禅道:“蜀后,再让我玩一会,我的大将军马上就赢了书令的黑麻了。”成秀扰动着芦苇草,催赶着蛐蛐,道:“我的黑麻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瞧,它把大将军推回去了。”两人催赶着蛐蛐,又快活的玩起来。朱玉燕一怒,把装蛐蛐的坛子摔在地上,对成秀吼道:“玩玩玩,你除了教太子斗蛐蛐,还能教他什么?”成秀一愣,望着朱玉燕,似不相信她会顶撞自己。刘禅见朱玉燕动怒,道:“后娘,你不要生气,我这就读书去,不斗蛐蛐了。”刘禅走出了后院,去了书房,留下两个人。
“你到底怎么了,我教一下他斗蛐蛐有什么不可?”成秀道。
“你只教他斗蛐蛐吗?你为什么要带他赌博,逛妓院,这让刘备知道,你脑袋不保。”
“这……这……”成秀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以后不要你教刘禅了,你离开皇宫吧。”
“什么?你要赶我走,你带郭生来宫就可以,自己的哥哥就不能来?”
“你怎么知道郭生进宫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一清二楚,你若赶我走,咱们一拍两散,我们是亲兄妹,相信你也不想我们的关系弄的这样遭,毕竟我和你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你也不要逼我。”
“可你也不能把刘禅教坏,他以后将会成为君主,只知道斗蛐蛐,怎么治理国家。”
“好,我会改的,日后我的繁华还要靠太子,我怎会害他。”
天渐渐地黑起来,刘备去了甘夫人的寝宫,留下朱玉燕守空房。正在这时,一个人影钻进了房间,他就是监侍郭生。朱玉燕一惊道:“你怎么进来了?”郭生道:“我看见刘备去了甘夫人的寝宫,想必你也寂寞了,我来陪你。”朱玉燕道:“你还是快回去吧,说不定刘备就快回来了,让他看见我们就完了。”郭生胆子大了起来,道:“让他看见就看见,我们是真心相爱,难道真心相爱也有错?是他强占了你,拆散我们。”朱玉燕道:“不能这样说,刘备并不知道我和你之事,要让他知道,他也不可能立我为蜀后。”两人坐在一起,郭生浓情的看着朱玉燕。郭生道:“燕儿,我想你了。”朱玉燕道:“我也是。”郭生抚弄着朱玉燕的秀发,朱玉燕转身看了郭生一眼,郭生依然是浓情的看着她,朱玉燕羞赧的低下了头。郭生扶起了朱玉燕的下颚,眼睛里的欲火,像水一样的流淌出来,他猛地抱住了朱玉燕,热吻雨点般的打在朱玉燕的脸上。郭生紧紧的抱着朱玉燕,情绪愈加亢奋,在朱玉燕的胸前不停的磨蹭。郭生要扯下朱玉燕的衣服,朱玉燕拉住衣服,道:“你等等。”她似乎有些犹豫,但更多的是害怕刘备回来。郭生抬起头,浓情的看着朱玉燕,轻轻的亲吻了她的樱唇,朱玉燕受不了郭生的挑逗,女人在**面前是无法抵挡的,朱玉燕在郭生的亲吻下,护着衣服的手愈加没有力气,郭生乘势把朱玉燕的衣服拉了下来。朱玉燕冰清玉洁的上胸坦露在郭生面前,红色的肚兜遮盖着酥胸。郭生把头埋了下去,放任的吮吸起来,用嘴唇蹭开肚兜的吊带,他把朱玉燕按倒在椅子上,双脚跨在朱玉燕的双腿上,朱玉燕后仰着脖子,任凭郭生的吮吸。郭生喘着长长的粗气,在朱玉燕的胸前吮吸,手伸入了朱玉燕的双腿之间,朱玉燕被郭生弄的轻轻的哼起来。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刘备见朱玉燕和郭生在行男女之事,不觉心头一怒。朱玉燕睁开眼,看到了刘备在门口,心头惊愕起来,她推开郭生,道:“陛下――”郭生转过来脸,看到怒发冲冠的刘备,也惶恐起来。刘备冲了过来,抓住郭生的衣领,道:“郑的妃子,你也敢调戏,看我不打死你。”郭生护住自己头,道:“陛下饶命。”朱玉燕拉上衣服,道:“陛下,是我的不好,你责罚我吧。”刘备见朱玉燕为郭生求情,气的白胡子抖动了几下,把郭生揪到地下,指着郭生道:“你是谁?”郭生衣冠不整地躺在地上,双手撑起身体,不敢言语。朱玉燕跪在刘备面前,道:“陛下,他就是郭生。”
“甘夫人说的一点没有错,你和郭生果然有旧,想不到你居然背着我干这种事。”刘备看着朱玉燕道。
“陛下,是我的错,你放了郭生吧。”
“你还为他求情,他到底给了你什么?”
“我和他是真心相爱,求陛下把我流放,和他在一起。”
“真心相爱?那我算什么,替你养男子,然后你们偷欢。”
“陛下,我不是故意欺骗你,只是我和郭生相遇在先,芳心已属于他。”
“相遇在先?那你为何还要来参选皇妃,你把我耍了?”
“是迫于无奈,我本不想来参选皇妃,是鸨母写上了我的名字,我只有来应试,不想被陛下看中,无心插柳的成为了蜀后。”
“你既然已经成了蜀后,又和郭生偷欢,叫我的颜面何从,今日,我非得打死这小子不可。”说罢,他走到郭生面前,痛打他,郭生用手护住头求饶。朱玉燕过来拉扯着刘备,郭生起初畏惧刘备,但见他年事已高,不觉推了他一把,不想刘备摔倒在地上。“你居然敢推倒郑,来人,把这小子抓起来。”
“郭生,你快走吧,让陛下抓起来,你休想活命。”朱玉燕道。
“不,要走我们一起走,我们逃出皇宫,永不回来。”
“我们逃不出去的,你快走,护卫快上来了,你往小门逃出去。”
护卫蹭蹭的往朱玉燕的寝宫赶,脚步声越来越大,郭生越过窗户,逃走了。朱玉燕扶起刘备,跪在他旁边,道:“陛下,是我让他进宫的,你处死我吧。”刘备看着矜持的朱玉燕,怎忍心责备他,护卫进来,见蜀后跪在刘备面前,道:“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们回位吧。”刘备道,护卫怏怏的下了楼,刘备坐在椅子上,与朱玉燕半响无语。
成秀得知朱玉燕和郭生的情事被刘备知道,心中焦虑万分,他暗道,这怎么办,刘备知道他俩的事情,一定会追究,他会找到我询问此事,责怪我隐瞒不报,我的繁华不保,说不定还要人头落地,这怎么办?这朱玉燕也真是的,好好做皇后,就好了,干嘛还要牵扯郭生。这个郭生注定是个捣屎棍子,谁惹上他,都会发臭,可是我也被他牵连了。成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繁华很快变空,心中不觉又诅咒起郭生来,而自己人头不保,更是惶恐不安。他想再次劝说朱玉燕离开郭生,来到蜀后的寝宫,见外面戒备森严,料想朱玉燕被锁在里面,心中大感不妙。他赶忙退出了寝宫,回到了太子府,心中暗道:这下事情大了,朱玉燕被软禁,郭生下落不明,下一个遭殃的肯定是自己,我还是快溜出蜀王宫。他正思索着,忽然一只手拍了他一下,“书令――”成秀吓的跳起来,慌张的喊道:“陛下,这不管我的事――”
“书令,你怎么了?”是刘禅的声音,成秀转过头,看见刘禅手里拿着蛐蛐,他缓过神来,拍拍胸口,道:“太子,你吓我一跳。”
“书令,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为你做主。”刘禅道,成秀看着刘禅稚气未脱的脸,暗想,这小子日后将会成为蜀主,我依靠他,就算是刘备询问我,我只道不知,再让刘禅给我求情,小命是保得住的,不过我一定要侍奉好这小子,否则这下子不为我说话,那就真玩完了。
“太子,我没事,今日我们不去斗蛐蛐,安心看书,我跟你讲讲刘邦是怎样建立天下的。”
“好,我们不斗蛐蛐,你跟我讲故事。”靠,刘禅居然把历史当作故事来读,那我就讲的精彩些,陈秀暗道,两人来到太子的书房,成秀翻开书道:
“话说刘邦斩白蛇而起义,率领军队抵达霸上,秦王子子婴乘坐白车,驾着白马,颈上系着绳子,将皇帝玉玺和符节封好,在车道亭旁边向刘邦投降。刘邦看到秦的宫室里面帷帐、猎狗、骏马、重宝、特别是美艳的宫女不计其数,刘邦就把宫室里面的财物和宫女占为己有,张良就劝他,你才进入咸阳,就占据宫中,各路诸侯肯定不服,要来反抗你,特别是实力雄厚的西楚霸王项羽,一定会来进攻,到那时便会人财两空,劝他离开皇宫,返回霸上――”成秀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这么说来,刘邦是一个贪财好色的小人?”刘禅问道。
“刘邦确实是一个好色的人。”
“一个小人怎么能建立汉朝?”
“谁说小人不能建立国家,以后你不要做一个君子,君子总是吃亏的,如果魏军攻打过来,蜀军不能守住,你就投降,不要硬撑着,如果这样,只会让自己受到伤害,你懂吗?”
“懂。”
刘备走入了地下水牢,牢房里寒气逼人,木柱竖成一个个牢房,牢房里关押着颠覆蜀国政权的人,不时还能听见犯人哼叫一声,声音很凄凉,让人心头一阵。犯人被水浸泡,肌肤腐烂,不堪入目,有的瞳孔还肿大,看了一眼,分外吓人。水面波光潋滟,犯人的影子在水面上摇晃,时长时短,还有几只老鼠在上面浮动,露出圆溜溜的眼睛。刘备走到一个转轴前,一个遍体鳞伤的犯人挂在转轴上,刘备道:“郭生,怎么样,水牢的滋味不好受吧。”郭生睁开眼睛,看着衣冠楚楚的刘备,吐了一口痰,道:“呸,刘备,我敬重你是一个君主,想不到你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对付反叛你的人。”
“世人称我为枭雄,不狠毒怎么能建立蜀国,一统天下。”刘备道。
“亏你以仁义著称,文臣武将认为你是一个明君纷纷归附你,若要人知道你是一个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伪君子,会怎么想?”
“我只是对我的仇人不实行仁义,就像是毒蛇,你越对它好,它越咬你更凶。”
“我又做了什么让你非置于死地的事?”
“你让我带绿帽子,与蜀后通奸,这让蜀国百姓知道,叫我的颜面何从?”
“我和玉燕是真心相爱,为什么你不能成全我俩?”
“我成全你俩,谁来成全我,我只想要一个妃子,补偿孙尚香的离去,想不到这个妃子还不正经,在外面乱搞关系,我已经六旬,实在承受不起失恋的打击,如果不处置你,朱玉燕一定会跟你走,叫我怎么办?”
“你少了玉燕还有甘夫人和其他的妃子,但我只有玉燕,我不能没有她。”
“住嘴,说,你和朱玉燕还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她在外面是否还有其他的的男子?”刘备忽然凶狠起来。
“朱玉燕是正经人家,虽然在青楼,但只卖艺不卖身,你休要羞辱她。”
“她是个正经女子就不会和你通奸,算我刘备年老糊涂,竟立了一个不良女子为蜀后,为了她的名节,也为世人不至于因为此事耻笑我,我要知道她到底有几个男子,一并除之,以绝后患。”
“你可以杀我,但不准你侮辱玉燕,她是正经女子――”郭生对刘备吼道,几名护卫对着他抽了几鞭,郭生皮开肉绽。
“你好好反省吧,放弃和朱玉燕在一起,还有一条生路。”
“刘备,你是得不到天下的,你太虚伪,满口的仁义道德,却只为忽悠文臣武将,总有一天他们会看穿你的。”
刘备对护卫挥挥手,护卫转动转轴,郭生被倒置在水中,刘备走出了水牢。
天气越来越寒冷,云飞走出云川府,外面银装素裹,冰寒料峭,云飞去酒楼喝酒,迟琳也走出来,云飞道:“你这是去哪?”迟琳道:“去喝酒。”云飞道:“喝酒伤身,你还是呆在屋内烤火。”迟琳道:“瞧瞧,又说言不由衷的话了,自己要去喝酒,偏要我呆在屋内。”她勾起了云飞的胳膊,道:“走吧,我们一起去喝。”两人来到酒楼,云飞要了一坛酒,给迟琳倒了一杯,自己则大碗喝酒,迟琳不服,也要大碗,云飞拗不过迟琳,只能让她喝大碗。纨绔子弟见迟琳喝酒的样子不觉笑起来,迟琳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喝酒呀?”纨绔子弟回避了眼神,喝着自己的酒。
“金兄,你听说了吗?蜀王宫出乱子了?”一个穿着貂皮长褂的纨绔子弟道。
“出什么乱子了?”一个面白如霜的贵公子道。
“蜀后被软禁起来了。”
“噢,怎么回事?我见过蜀后,她品行端庄,怎会被软禁起来。”
“金兄,这你就不知了吧,蜀后被软禁起来的原因正是因为她的品行不良。”
“我知道她曾在青楼呆过,但她只卖艺不卖身,我去听过她弹琴,她的琴音很美,婉约缠绵,清丽优雅,至于人品,有个官吏要娶她,被她断然拒绝。”
“你有所不知,蜀后未进青楼之前,在外面就有男子,那男子是一个教书匠,她独情于他,自然别的男子不能得到她的芳心,但她爱慕虚荣,参加了选妃,被蜀主看中,成为了蜀后,又暗暗把那男子带到了自己身旁,做监侍,蜀主知道后,勃然大怒,就把她软禁起来了。”
“竟有这等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爹在皇宫任职,宫内传得沸沸扬扬,只有宫外的人还不知。”
“那与朱玉燕偷情的男子哪里去了?”
“听说被蜀主关起来了,等候处斩,这些都是内部消息,金兄,你不要传出去,这可是掉脑袋的。”貂皮长褂凑到贵公子耳畔道。
云飞和貂蝉喝完一坛酒,云飞无语的迈着步子,貂蝉道:“你是不是在为朱玉燕担心啊?”云飞道:“想不到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貂蝉道:“你早就知道,朱玉燕把郭生隐藏在她身旁,只是没有告诉刘备。”云飞道:“我进宫看见了郭生,知道他在**做监侍,料想是朱玉燕让他进来的,想不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这朱玉燕也真是的,在蜀王宫享受着锦衣玉食,还把情人招进来,刘备怎么不生气。”貂蝉道。
“郭生和朱玉燕是真心相爱的,却反而成了殇。”
“你怎么总是为朱玉燕说话,朱玉燕若不是贪恋繁华,早就逃出宫外,与郭生双宿双飞了,哪会有今日之痛。”
“她也是身不由己,一个女子在乱世只能随波逐流,轻微的改变都将是惨痛的。”
“郭生被关押,不知等待他的是什么。”貂蝉见云飞总向着朱玉燕,她故意关心郭生来气他。
“瞧,你又生气了,我们不说他们了,回家去。”两人牵着手,回到府上。
朱玉燕被关在寝宫里,她拿出了扬琴,弹弄起来,琴音幽幽载着她的情丝与哀愁,飘荡在寝宫,令卫士都动容。刘备来到卧榻,护卫见蜀主来了,道:“手下参见陛下。”刘备道:“蜀后近日的情绪怎样?”护卫道:“蜀后的情绪很好,闲着没事,弹起了琴。”刘备很欣慰,走进卧榻,见朱玉燕端庄的坐在扬琴后,欠着身子,手抚扬琴,迷人的姿态传出悠扬飘渺的琴声。刘备站在门边,聆听着朱玉燕弹琴,朱玉燕余光看到了刘备在门边,但手没有停下,而是用更加优雅的姿势弹着琴,边弹着边哼唱着,琴声与歌声飘荡在卧榻里,曲调婉转缠绵,仿佛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与纯真。一曲完毕,刘备鼓起了掌,道:“好一曲《高山流水》,爱妃的琴技堪比虞姬。”朱玉燕抬头看见了刘备,走到他面前,叩拜道:“奴家参见陛下。”刘备扶起朱玉燕,看着她葱根般的玉手道:“爱妃有一双灵巧的手。”朱玉燕道:“多谢陛下的夸奖。”
“爱妃,怎么以前都不见你弹过琴?”刘备道。
“进宫后,因为要辅导太子的功课,加上**的事繁忙,也就没有弹琴了。”
“是我让你受累了。”
“能为陛下分忧,是玉燕的福气,谈不上什么受累。”
刘备扶着朱玉燕坐在长椅上,握着她的玉手道:“在怪我把你关押起来吧?”朱玉燕道:“是奴家做错了事,该受到惩罚。”刘备道:“郑虽不及项羽那样痴心,但也疼爱佳人,只是你做的事让我的颜面很难堪,现在宫内沸沸扬扬在议论此事,不处罚你,难服众人。”
“陛下处罚的对,关押奴家算很轻的处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