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在滨江小区不久前装修的那套三居室,离知味楼不远,不用十分钟就走到了。滨江小区是当时芜城最高档的住宅小区,房子很大。柳家在三楼,除了客厅、餐厅之外,还有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间书房。柳菲儿没有将我扶到客房中,而是直接扶到卧室的大床上,帮我脱了鞋,柔声道:“你好好躺着,我去倒杯水。”
刚才上楼的时候,我的脚步有点不稳,柳菲儿一直抱着我的胳膊,身体贴的很紧。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今天她的身体特别温软,传来的气息也特别的有魅力。我本不想一直让她扶着我,也不太好意思喝多了上她家休息,但她一挽住我,我就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不由自主的就跟她走了。我这是喝多了吗?怎么和以前醉酒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说来也怪,我一躺在床上,酒似乎突然醒了,感觉变的又清晰起来。这显然是柳菲儿睡过的床铺,枕头上还留着她的体香。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跳没来由的快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发热,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与冲动。
我的心中突生警觉,这**来的有些奇怪?我曾有过这种感觉,那是我的第一次,在菁芜洞天中,与阿秀幻化的柳菲儿……难道,今天这酒中有龙首丹?这是怎么回事?(事后知道,紫英亲自用药,比阿秀可高明多了。酒劲和药力之间掌握地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醉酒失去清醒,又能控制龙首丹的药力让人保留完全神智。如果我没有在酒后服用黄牙丹的经验,根本不会察觉。)
没有时间让我多想,柳菲儿已经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她的脸红红的,鼻尖上还渗出了细汗,呼吸也是很不均匀。丰满的胸脯很诱人地起伏着,美丽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难道,她喝的酒中也有……?
“石野,快把这杯水喝了,你呼来的气好热。”她托起我的后脑,将水杯递到了我嘴边。我觉得酒已经醒了,但确实很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你真渴了,我再给你倒一杯。”她见我如此,又将空杯接了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伸手阻止,拉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身体如触电般的颤了一下,杯子也没拿稳落了下来。还好我的反应够快,另一只手在空中接住,将杯子防在床头柜上。
“菲儿。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地好快……你抱抱我好吗?我感觉有点慌。”
这样的要求我怎能拒绝?我现在也疑惑了,那酒里究竟有没有问题?因为和上次不太一样,我们俩神智都是清醒的,心情在很自然的萌动。管那么多干什么?既然发乎于心。就自然好了,我们本来就是恋人。
我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她立刻软软地倒在我的怀里。微闭着眼睛不看我,而红唇微微张开,仰对着我吐出热息。我能读懂她的肢体语言,我们亲昵是她很少主动,这就是她想我吻她的信号。我脑中一热,低头就稳了下去。
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接吻,却是感觉最消魂地一次。发烫的嘴唇吮吸着彼此的湿润,舌尖纠缠在一起,酒息中地女儿香更加让人陶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温柔的她变的热烈。热吻中,我的手伸向她的衣摆,她穿的是一件无扣半袖杉。
我的手触摸到她腰间嫩滑的肌肤,她发出呻吟,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背,似乎是想把我地手拿开,然而却用力按在了我的手背上。我的手向上,从纤细的曲线一直抚摩到丰满的尖端,从她的胸罩下滑了进去,将那秀美的**满满的握在掌中,可爱的樱桃已经微微发硬,迎接我五指的撩逗。
早在前年,我就曾触过她的**!当时我是附在歹徒体内的阴神。后来的日子里,在青冥幻境中,在指月妄境中,我都曾与她缠绵。我的第一个女人是阿秀,但当时我也认为是她。然而在现实中真正抚摸她的**,这还是第一次。这一刻,我已经等的太久太久了!
我有点粗鲁的将她的外衫掀过头顶,她半举起双臂好让我脱去它。我的动作有点笨,乳罩的搭扣几次也没有解开,索性手指一捻,碎断了,落下来,她的上身完全**了。她羞呼一声,侧过脸,手臂却勾住了我的脖子。我们倒在了大床的中央,我的体重完全释放到她娇嫩的身体上。又是一番窒息般的交吻,我的手摸索着向下,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手指一捻,她下衣的带扣也碎了……
菲儿美丽的眼迷离的看着我,似痛苦又似渴望的表情,脸上红晕如潮,嘴中吹气如兰,我身心炙热的快要融化……**的声音在静静的房间回响,起伏的快感传到神经末端,享受着幸福与痛苦,一次又一次如登仙境。喉咙很干,用香舌不断滋润着,甚至在轻轻的撕咬。……最后一次**来临时,我抱紧她的细腰,紧密忘魂的爆炸后,轻声喊着彼此的名字,一起在欢爱的云端里漂浮。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我们的身体仍然紧贴在一起,她躺在我的臂弯里,一条修长的**也勾在我的身上。我一动,她也醒了,一双眸子羞羞怯怯的看着我,一只手在的胸口软绵绵的捶了一下,低首道:“你好疯狂……”
……
我一度非常想问问紫英那天的酒究竟有没有问题?可是第二天紫英已经走了,她随凡夫子去了黄山炼丹峰。风君子那天也喝了我和柳菲儿酒壶中地酒。然而事后他什么都没说。过了几天,我自己似乎想明白了,决定不再追究。无论那酒中有没有龙首丹,发生的这一切不正是我和柳菲儿都想要的结果吗?很久以后,紫英才主动跟我坦白那天的酒她确实做了手脚,但是她下的药。只是让人动情,未必可以乱性。之所以会发生那一切,完全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我和柳菲儿成了真正地恋人,在那个时代那种地方,我们的身份是不合适的,而未婚男女的这种行为在当时也是不合世风的。我们很小心的来往,独处时的欢娱是彼此共有的秘密。在我出发去黄山的前一天夜里,我和她又度过了激情缠绵的一夜。天快亮地时候,她偎在我的怀中说道:“石野,其实那天你们告诉我有一种灵药可以治疗早衰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心里有事。你的神情并不是高兴,而是担忧。是不是我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你只是不愿意告诉我。而那种灵药,是不是十分难得,你并没有把握找到?”
我伸出胳膊把她搂住,用手轻抚着她光滑如丝地后背。柔声道:“不要担心那么多,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明天也要走了,几天后就会回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菲儿:“我只想对你说,一定要小心。如果找不到药。放弃就放弃,总之你和紫英姐都不要有危险。就算没有十年青春,我还是我。现在我已经能面对这一切了。”
聪明的她早就隐约察觉到这一切的真相。我选择了不告诉她不让她担忧,她也选择了不说出来不增添我地担忧。那天她主动让我抱她,我就拥有了她,也许正是她的一种表达方式,或者是在即将失去十年青春前的一种选择。当我要出发地时候,她终于说出了这一切,告诉我不要太勉强去冒险。
……
“丹霞道友,令夫人和孩子哪里去了,怎么不在炼丹峰上?”
“成丹之时。恐此地凶险,我们夫妇虽然不怕,但那孩子体弱不能受惊扰。我夫人带着孩子下山了,住在屯溪市的闹市之中。”
这是在炼丹峰,我和丹霞生坐在那处绝壁凹陷平台上的房屋院子里说话。此时韩紫英炼丹已经过了一十三天,还有最后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要成丹了。凡夫子带领轩辕派弟子在炼丹峰四周布下三层法阵,连一只猿猴飞鸟都不放过来,而我和丹霞生则守在丹房门外。
算算时间风君子也应该来到了黄山,他不是和我一起走的。风君子选择了一种最能掩人耳目的方式,参加了一个黄山四日游的旅行团,现在应该就住在山上。这么多天来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至于山下,用不着我们操心。看着天边的灿烂的晚霞,我叹道:“丹霞道友,你们夫妇真会选隐居地地方,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如果九转紫金丹炼成,你的儿子得救,这一切就更完美了。”
丹霞生:“但愿这一炉成丹,能得两枚以上,也不枉石真人和石夫人这一番心血。”
“夫人?你说韩紫英?她还没嫁人呢?”
丹霞生笑了:“妖女惑乱终南,又挑起石真人与七叶相斗,终南派掌门给正一门写信,……此事已传的沸沸扬扬,我见到了韩紫英,就知道她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如今,你还能再弃她吗?她不是你的人也得是你的人,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丹霞生的话和七心曾经给我写的纸条意思是一样的。我心里完全明白,可不想再淡论这个话题,改口问道:“凡夫子掌门和韩紫英都说成丹之时最为凶险,为什么到现在一直风平浪静?”
丹霞生:“但愿天意垂怜,一切顺利就好。”
“对了,给我千年灵血的那个人有一个要求,丹霞道友有什么意见吗?”
丹霞生:“如果成丹三枚,给那位高人一枚?我毫无意见。石真人,让我猜一猜,你那位朋友一定是个千年妖物?他把他的血给你,就是想交换一枚九转紫金丹,好让他移炉换鼎修为大成。……你不需要回答,结交妖物修行界比较忌讳,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以后不会再提。”
我摇了摇头:“我那个朋友不是什么妖物,是个人。至于他的来历身份,我不能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丹霞生:“不说就不说,我本就不该问的。来,喝茶。”
说话的时候,山间起风了,开始的时候风并不大,但是在山崖间掠过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嘶叫。这风很怪,一旦开始就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减弱的迹象,一点一点的在增强。半夜的时候,满山都传来呼啸的声音。由于我们在的地方是山壁中的内陷之处,外面的风虽然大,屋里感觉还不是十分明显,只是听着风声越来越尖厉,丹霞生的皱头紧锁起来。
这一夜,我们都在厅堂中静坐,随时保持着警觉。天快亮的时候,已经能听见外面的院门被风吹的乱响,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门栓断了。丹霞生跳了起来,从身侧拿起一件东西。这东西有三尺多长,是一根由粗到细的棒子,最粗的那一头还有一个圆盘大小,南瓜状的扁圆球体,看材料非金非玉,却隐隐闪着银光。这是他的师传法器──药王杵。
见他亮出法器,我也掏出青冥镜,和丹霞生一起推门顶风走了出去,到了绝壁的平台之上。走到绝壁边缘,才知道外面的风有多大,如果是普通人根本站不稳。我走在丹霞生前面到了山崖前,就听见丹霞生在后面喊了一句:“石真人小心。”
不用他喊我也感觉到了,我神识感应到空气中就像有一把无形的刀从远处卷在风里飞了过来,悬崖上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无声的被切断了,然后我胸前的衣服就开了个口子,露出了里面完好的皮肤。我倒没有避,因为我能感觉到这无形风刃虽然威力不小,但它破不了我的金龙锁玉柱。
“风中有刃,从天卷来,山下的法阵无法挡住,就需要我们两个来抵挡了。石真人暂且退后。”丹霞生沉声说道。
闻言我退到了院门前,就听见啪的一声,已经被风吹开的门板上莫名其妙被风劈出一道口子来。这风确实怪异,而且就是冲着这所房子来的。丹霞生说他先出手,我也不和他争,先看看他的修为如何再说。
丹霞生一伸药王杵,将尖的一端向前,药王杵的尖端发出一阵奇异的颤动。这颤动无声,但却有肉眼可见的波动在空气中四散开来,随着这波动的扩散,我也看见了一道又一道如裂隙般的空气旋涡随着风不断向这里涌来,这就是刚才打在我身上的那种力量,它像无形的刀口一样。
药王杵中发出的波动范围恰恰挡住了丹霞生身后的这所房舍,这无形风刃飘到近前,与药王杵的颤动波撞在一起,纷纷化为一股股小旋风散去。这丹霞生果然有两下子,看他出手,虽然不比我高明多少,但至少不会在我之下。见他施法,我也不能闲着,一举青冥镜,白光在身前五丈之内散发出来,照出了无形风刃有形的影子。
丹霞生见我出手,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大面积施法,而是收起了那一片波动。手中舞动着药王杵,三尺长的药王杵就像一根轻巧的银针,银针的尖端发出一道道冲击波一般地力量。击碎风中的无形之刃。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出手配合,却很默契,我用青冥镜照出来袭的危险,他用药王杵一一化解,这样要省力许多。
渐渐的,风中的气刃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强劲,丹霞生抵挡也越来越吃力了。我见状一催青冥镜,青冥镜飞到了丹霞生的身前上方,一阵旋转,发出地白光变得不均匀起来,形成一层层波动向外散发,也击碎了不少稍弱的风刃,只留下少许最强劲的让丹霞生阻挡。现在我成了主力,丹霞生可以稍微歇一歇。
我们就这样在院们前轮流施法。到中午的时候,风越来越强。变成了如怪兽般厉笑的声音。我们的脚步渐渐往后退,已经退进了院子,守在大厅门口,院门已经完全碎了,院墙也是千疮百孔。但房舍在我们的法力保护下还是完好无损的。庆幸的是,这风刃密集到一定的程度,就不再增加,我和丹霞生轮流出手也能坚持地住。现在已经是炼丹的最后一天,只要挺过去就行。
我叫丹霞生站在我身后。防止一不小心被风刃所伤,因为我的金龙锁玉柱不怕风刃。丹霞生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这就是老天爷发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恐怕没这么简单,你看看天上。”
按时间。现在早已应该天色大亮,但是天上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云层翻卷,越积越厚,就像在炼丹峰上又堆出了一座云山。然后听见隐隐地滚雷之声,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雨点像箭一样密集,随着风势就被卷入到这绝壁的凹陷之中。雨点打在院墙上,如密密麻麻的子弹一般,居然还发出叮当的声音。
这雨点不如风刃那么凶险。却要密集的多。它也许打穿不了强壁,但可以伤人身体,而我和丹霞生是不能退到屋子里地,后面丹房中的韩紫英现在也不能受任何惊扰。还好有我的金龙锁玉柱,护住了身后地丹霞生,很多雨点都打在了我身上,虽然伤不了我,但浑身也是一阵酸麻。没办法,只能咬牙硬抗。
与天斗法不像与人斗法,几乎没有任何技巧而言,全凭一身法力神通硬抗。炼丹峰绝壁上的这一处险地,就像风雨飘摇中的一叶轻舟,我和丹霞生尽量护着它不至于被风雨吞没。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已经到了下午。我心中暗暗叫苦:“风君子呢?这小子哪去了?他总不会是真到黄山来旅游了,把我放这不管了,怎么还不出手?”
我刚刚想到风君子,就听见天上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密集的云层就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道金蓝色的闪电直劈向我们的头顶。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一催青冥镜,青冥镜收起了白色光雾,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柱,迎上天空地闪电。闪电劈在光柱上,打得青冥镜一阵乱颤,空气中散发出焦糊的味道。紧接着云层一阵翻滚,又是一道闪电劈来。
我冲丹霞生喊了一句:“你挡风雨,我抗云雷。”这时候我们不得不分别出手了。云层不住翻滚,闪电一道接着一道,青冥镜在空中颤动越来越大,而我的身体里就像一道道电流乱窜,变的麻木疼痛起来。
眼见坚持不住,丹霞生大喝一声,一甩头,发簪落地变得披头散发。他大踏步走到院门前,倒转药王杵,将那个圆球向上。药王杵发出一片赤色霞光,这霞光像一圈圈光环,向外推了出去,扩散到十丈方圆,连远处的云层都照红了。不仅挡住了风雨,连天上的闪电威力也减弱了很多。这时丹霞生终于尽全力施展出他的独门法术──绝壁丹霞。
霞光灿烂,照射的整个石壁中的空谷都熠熠生辉,就像燃烧着光和热。看来丹霞生心意坚决,不惜代价也要守护丹房,让韩紫英安心炼制九转紫金丹。天光渐暗,而山谷中的丹霞之光一直大盛。当天幕完全变暗之后,突然高空云层剧烈的旋转起来,旋转中分出一道道裂口,有数不清的闪电如同一片光雨从天罩了下来,护住洞口的那一片丹霞一阵波动,感觉就像要碎裂,丹霞生又发出一声大喝。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紧要关头,炼丹峰对面地莲花峰上,传来一阵龙魂咆哮之声,一道明亮的黑影直扑炼丹峰而来。黑影怎么会明亮?因为它穿过天空的时候,云层避让。闪电撕鸣,在这个背景下衬托的黑影相当醒目,甚至给人一种明亮的错觉。黑影瞬间已经到近前,那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形状。
丹霞生绝望地惊叫一声:“石真人快退,退到丹房门口,不要管我了,一定要死守丹房。如果我倒下,你一定要挺住。”
我也大喝一声:“丹霞生,你退回来,那是朋友。来帮忙的!”
我们两个人看见天外飞龙,感觉是不一样的,丹霞生是一片绝望,而我心中则是一阵狂喜。我认出了这黑龙,正黑如意中两条黑龙之一。由于没有大小比较,我不知道是大老黑还是小二黑?风君子终于出手了。
丹霞生收起丹霞法术,气喘吁吁的退到我的身边坐下,他的肩头额角还有大腿上都有几道血口子,那是钻进来的风刃划伤的。龙魂出现。既不靠近,也不走远,就在平台外的洞口前盘凯。还发出一阵阵无声的嘶叫,震地人心神欲裂。龙魂时而有形时而无形,就像一片黑雾般挡在了洞口,雨箭和风刃都被拦在了外面。
龙魂挡住了风雨,天空的霹雳声更加密集,一道道闪电交织着射了过来,将洞口的黑雾撕开一个个口子,仍有不少劈到了我们眼前。我上前一步,举起青冥镜。青冥镜的镜面陡然旋转向外发散,就像扩大了一圈,变成了几间房子大小,将我与丹霞生以及身后的房舍都罩在下面。闪电劈在光圈中,一一被反射回去。此时虽然辛苦,但也比刚才轻松了很多。
但我这样一来,等于天上劈下来地闪电和我青冥镜反射回去的闪电,都打向了龙魂黑雾。我觉得黑雾涌动中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嘶鸣。不知又过了多久,丹霞生又站了起来,到我的身侧,对我说:“石真人,你休息一会,换我来。”
我收起青冥镜圆光,丹霞生一举药王杵,绝壁中的霞光再度灿烂。这霞光一起,龙魂咆哮一声,突然收起黑雾,飞回到莲花峰上。风君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个时候收回了龙魂?难道龙魂也顶不住了?
丹霞生此时惊呼一声:“不好,我地霞光和黑龙的法力相克,不能同时施法!”
原来如此,难怪风君子把龙魂收回去了。我赶紧举着青冥镜上前帮忙,所有的压力又回到我们两个地身上。这时就听见莲花峰顶的莲花石阵中,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一道黑气直冲云宵,又盘旋而下。我这才知道刚才出来的是小二黑,现在大老黑终于出现了,因为这条龙魂的身影整整大了一圈。
大老黑并没有靠近这片洞口,而是在炼丹峰顶上快速的转起圈来。它越转越快,渐渐的连身形都看不清了,留下一道道黑色的雾影。这雾影越来越密,变成一片黑色的云盘。这云盘展开,笼罩在炼丹峰顶上,如一顶华盖。看见这华盖云罩山地情景,我突然回忆起风君子在昭亭山背诵“化形篇”的那天夜里,昭亭山顶也有云如华盖。只不过当时的华盖云是白色的,不像大老黑搞出来的这种黑漆漆、乌突突的难看。
这华盖云展开,炼丹峰上空满天黑气与金光乱闪,天上的霹雳几乎全被挡住了,半空中的雨箭也几乎消失了,风刃减弱了不少。我和丹霞生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对付这微弱的风刃也有点吃力,但勉强还能坚持。
风刃越来越弱,我和丹霞生也觉得越来越虚弱。就在快支持不住的时候,风刃突然停住了,天上的黑云华盖裂开了一道口子,一线金红的霞光照射下来。紧接着黑云散去,露出了满天的云霞,太阳已经在地平线上升起。眼前是一片黄山日出的美景,哪还有一天两夜来那凶险无比的痕迹?
一切就这么过去了?确实一切都风平浪静了!看见霞光升起,丹霞生收中的药王杵落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墙根下大口的喘气。他受伤了,而且消耗比我大的多,我毕竟占了金龙锁玉柱的便宜,风刃和雨箭都不能直接伤身。
只听丹霞生喘了一会儿,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龙魂,黑龙魂,什么人能够操纵?难道是传说中的黑如意吗?如此神通法力,石真人,你是不是请守正前辈来了?”
我也坐在地上喘着气答道:“那人不是守正,他是我的朋友,就是给我千年灵血的那个人。你不要问了。”
丹霞生:“真是多谢他了。总算过去了,不知道九转紫金丹炼成没有,时辰也到了。”
这时我们听见后堂传来脚步声,紫英推门走了出来:“石野,丹霞,你们好像都受伤了。我这次来,特意带了两枚黄芽丹,你们快服下,一人一枚。”
我们两个本已接近虚脱,一见韩紫英,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抢步上前问道:“九转紫金丹呢?炼成没有?”
我们在门外历经辛苦,韩紫英炼药显然也不轻松。在丹房中一待就是半个月,她的神色也是相当疲惫憔悴,明媚的眼睛中有了血丝,嘴唇也变成了白色。她轻轻点了点头:“炼成了。”
“几枚?”我们齐声问道。
韩紫英憔悴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三枚。”
三枚九转紫金丹,有夺天地造化之功的九转紫金丹。丹成之时,天云变色,风雷激荡,这黄山之上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天人激斗。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挽救两个普通人的性命与青春。
……
在黄山开往芜城的火车上,紫英疲倦异常,终于挺不住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炼制这九转紫金丹的时候,她承受的压力也实在是太大了。我虽然也很累,但是却很兴奋,因为一切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我、丹霞夫妇、风君子都得到了九转紫金丹,而最辛苦却无所求的是韩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