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走近火秀,笑容醉人,深望着那双惊奇,又满是委屈的含泪双眸,伸出抚摸那决美的脸颊,吹弹可破般的清滑,柔声道:“当我回家的时候,娘见到我就是这个样子,当时我说“笑一个,这样梨花带雨的真让人心疼。”,要不,你也笑一个。”
火秀被脸上那双手传来的温暖深深沉醉,所有的辛酸在那一句戏谑的问候中烟消云散,暗骂自己没出息,却找不出任何那怕蹩脚的发颠理由,终于还是仍不住笑出来,这一刻冰山融化,曾经那个冰冷女往终于堕落凡世,成为翩然起舞的真正精灵。而恍然坠入满足与幸福的火秀,忘记了脸上那只手是第一个属于除了自己爷爷以外的人。
“恩,还是笑起来好看,整天哭丧着脸,别人还不都被你吓跑了?”李轩笑道,凝视火秀愈加成熟迷人的脸旁,这妮子,倒真是成长了不少。
“吓跑就吓跑,我才不怕类。”火秀哼一声,自己努力狠狠说出来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怒气,反倒有股情人间的暧昧味道。
旁边的独孤天涯睁大眼睛,一脸的惊异,突然想起一句很粗俗的话,“高,真他妈的高,几层楼那么高!”
这时候的火秀突然注意到李轩身后的那个脸色苍白瞪大眼睛的书生,不解道:“这人是你朋友?”
“算是吧。”李轩瞥一眼独孤天涯,嘴角悄悄弯起弧度。
听到这句话的独孤天涯浑身一震,莫不做声,无形间,自己跟眼前这年轻人的砝码严重失衡。曾经也大起大落过,独孤天涯知道,能力与身份和地位虽然不是绝对的对等,却有着极大的关系。做为被数层光环环绕过的枭雄,独孤天涯有极佳的变态涵养。
“看来是我不对了,他也不说是你朋友,要不我怎么会把他捻出去。”火秀尴尬道,看看李轩并不在意,悄悄吐吐舌头。
独孤天涯郁闷,你给我说的机会了吗?
“火啸天住那?”李轩突然问道。
火秀奇怪,还是顺着窗口指指东面远远的一处木屋,“你认识火叔叔?”
李轩并不答话,扭头看看独孤天涯。后者识趣马上走出木屋,做灯泡?独孤天涯虽然不失有些八卦,但绝不爱好。
“认识。”李轩看着火秀,眼角几份戏谑的神情,“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话说的倾国,不过如此。”
火秀顿时脸色绯红,虽然心中欣然却有点不适应此时李轩的轻佻,拨开自己脸上那只感染给自己异样感觉的手,“你现在怎么这么没正经,说话如此轻薄?”
李轩嘿嘿一笑,收回手,带有几份伤神道:“流氓这个职业,也很有艺术,那些个只会杀人放火脸上挂着流氓二字的,并不是真正的流氓。”
火秀怔怔盯住眼前那张成熟却隐藏着自己太多的沧桑脸旁,坚定道:“虽然感觉你比以前改变的太多,我还是……”后面的话低不可闻,但从火秀现在宛如能滴出水来的红淅脸旁,不难猜出其中的暧昧。
李轩也不在继续戏谑火秀,眼光穿过窗口,看到那条凝绿的水流,道:“去水边走走?”
火秀自然不会拒绝,带着情人间的幸福跟着李轩来到水边,一路上引的火族精灵爆发出不小的惊奇。
“有没有怪我?”李轩有些内疚道。
“怪你什么?”火秀从刚才极度的惊喜恢复过来,虽然水波流转的双眸依然荡漾着幸福的色彩,却不在再态。
“从魔境出来后没让你知道。”李轩补充道,轻轻摇头,似乎刻意回避什么,却表现的不露痕迹。
“哦,这个啊,不怪。”火秀轻笑道,那让人震撼的容颜没有一丝怨恨。
看李轩疑惑的神情,火秀又是瞥嘴一笑,灿烂无比,轻轻坐到河岸,李轩掏出手帕铺到地上,这个小小的动作又是让火秀心中涌起一波幸福的温暖。
“我知道你有你理由,于其喋喋不休逼你找个瞥脚的借口,倒不如不管不问。”看到李轩赞叹的眼神,火秀一阵得意,甜蜜道:“我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李轩不知道是尴尬还是赞扬道。
“喜欢一个人,可能只需要看一眼;爱上一个人,或许只需要看俩眼;决定等待谁,却是苍天定的,我这个凡尘女子,怎斗的过天?”火秀终于发泄出隐藏已久的压抑情绪,神情萧索,又苦笑道:“在苦在累,我都认了,以前不相信宿命,现在信了。你不在日子,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我赢不了的人只有俩个,一个是天,一个是我自己。”
“你斗不过天,是因为你是凡世女子。可何苦跟自己斗呢?傻妮子,会很累的。”李轩心痛道,当真正面对这个痴情的女子,所有的托词在说不出口。
火秀轻笑,带着超然物外却偏偏深陷世俗的无奈道:“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女人,以前好强,认为女人也可以独挡一面。现在知道这很幼稚,”火秀黯然摇头。
一只蝴蝶飞过,仿佛惊叹火秀的容颜,翩然落在火秀肩头,俩只翅膀梦幻般晃动,火秀露出异常绚烂的笑容,柔声道:“蝴蝶再美,终就飞不过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