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中的温度传来,让她难以置信地想要抽回手。
她只觉得全身血液涌上双颊,脸上烫烫的,整个人都开始结巴。
连牙都开始发颤:“变态……你变态。”
“嗯,孤是,”萧璟尘并不反驳,温热的气息贴在她的耳后,压得很轻的嗓音低哑又缠绵,似是商量,又像是在诱哄,“帮孤,孤今天不再动你,好不好?”
温姝妤整个人不停往回缩,想都不想咬牙道:“不好。”
她的耳朵根都烧红了起来,又狠狠磨牙补了两句:“你不要脸……你做梦。”
“我昨晚就应该扎你的死穴,你这么不要脸,你活着干什么?”
可萧璟尘却是不松开她的手,而是低笑了一声,那拉长的语调缠绕上了她的耳骨,“那你可真是没良心。”
“青楼那次,孤如此帮你,你帮孤一次怎么了?”
“所以啊……”
他嗓音顿了顿,继续轻飘飘地开口,“你说了不算,这是孤要的报酬,昨夜你刺了孤一针的报酬。”
“你真不要脸,我……”
温姝妤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睛瞬间再次睁大。
屋内摇曳的昏暗烛火下,他的眸光晦暗不明,幽深而又危险地看着她,靠在她的肩侧,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
另一只手无声地桎梏住了她的手,死紧死紧,用了灵力,容不得她挣扎半分……
只有一声比一声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
那病态而又愉悦的语调,带着黏腻的湿汽钻入了她的耳中,“阿妤……”
一阵微风拂过,屋内的许多画卷被吹得簌簌作响。
屋顶偌大的镜子里倒映着眼前的一切景象。
直到一张画像轻轻地被吹起,又缓缓地落到了地上,瞬间被弄脏。
……
一炷香缓缓燃尽。
萧璟尘沐浴完,亲手伺候着她洗了洗手,后又打扫了整个屋内。
丝毫不在意温姝妤狠狠瞪向他的眼神,那目光凶得简直要将他剜成一块一块的。
“你无耻,下流,龌龊、卑劣,你简直……”
在温姝妤说话怼他的时候。
不等她说完,他眼疾手快地点住了她的哑穴。
就那么看着她,眼眸里漆黑一片,含着浓重的阴霾沉沉地将她一把揽在了怀中,放到榻上。
靠在她的耳畔一字一顿,“安静些,阿妤,不要说孤不爱听的话。”
“你拿带着灵力的针刺孤的穴位,孤现在体内灵力全是紊乱的,都没舍得伤你,只是轻轻砍向了你的后颈,怕你趁孤昏迷跑了。”
他的手用力搂住了她的腰,声音沉了几分:“阿妤,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知道吗?”
“这三年,你对孤又搂又抱,还扒孤的衣衫,孤都没说过你无耻。”
“你那次深更半夜,钻到孤的榻上赏月,甚至有一次,孤沐浴的时候你跳进来,想要占孤便宜,孤也没说过你下流。”
“你用绳子捆住孤的手和脚,给孤换了丫鬟衣裳,将孤带到青楼,想要霸王硬上弓,孤也没说过你龌龊。”
“知晓孤暂失灵力的那日,你往孤的杯子里下药,孤更没说过你卑劣。”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仿佛一幕幕浮现在温姝妤的眼前,让她恨不得抽死自己。
她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更重要的是,她怎么这三年,就没看出他是个什么人呢?
别人追人,追的都是如清风明月般的朗朗君子,她怎么就与众不同,追了一个睚眦必报的隐藏疯子呢?
温姝妤想不明白,越想越悔恨地想掐向自己的脖颈,脸更是黑得跟沉墨一样。
后悔,后悔,无限的后悔。
直到萧璟尘捏起了她的脸,对上了她的眼睛,喉咙里漾出了一声低沉暗哑的笑。
“阿妤,我劝你这些词,省着点用。”
“孤不过将你带到了密室,你对孤做的事,孤还没一一做回去呢,这就无耻下流龌龊卑劣了?”
“那这段时日,若是孤把这些事全部都讨回去了,你还能想出什么别的词吗?”
温姝妤挣脱开了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被点着哑穴说不出话,她的脸又黑了几分。
趁萧璟尘不注意,她猛地抬起脚,一脚踹向了萧璟尘。
却不想萧璟尘根本不避,直接抓到了她的脚踝,顺势一拽。
天旋地转间,温姝妤的背后已经砸进了绵软的锦被里。
可手上却比脑子反应更快,一把揪住了萧璟尘的衣襟试图借力反击。
而萧璟尘,竟然就着这微不足道的牵扯,毫不抵抗地俯身倒下。
倒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