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吸血鬼哪有好的，你可别被骗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波及到我们这些老百姓，那群怪物什么时候灭绝才好。”
“瞎……我这不是感叹一下吗，如果这位真像说的那么厉害，那我们以后就不用担心了，上交粮食我也能心甘情愿。”
听着他们的话，栀奈坐在栏杆上晃了晃小腿，有些得意想着明明是她更厉害。
等她再次看过去时，众人已经安静下来了，米亚斯在人群的簇拥中走向主台。
原先还怀疑他的人们不自觉就噤了声，表情恍惚。
这位好像……还真挺厉害的。
光是他们感受到的温暖力量就知道不是吹嘘出来的，于是神色也变得更加虔诚。
教会内寂静无声。
信徒们带着百姓跪在蒲团上，额头抵着地面，低声诵读教义。
朦朦胧胧的光线中，那抹雪白的身影显得格外圣洁。
栀奈呆了呆，随后意识到他是真的在庇佑这群人。
大概是因为他动用了光明力量，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都能闻到飘过来的香甜气息，眼眸不自觉就变成了绯红。
眸光在他脖颈处停留了片刻，忍不住舔舔小尖牙，仿佛在回味。
察觉到她的视线，不远处的人微微侧眸，目光落在她身上。
栀奈眨了眨眼眸，朝他挥手示意，然后有些心虚离开。
教会的祷告，她一个吸血鬼留在这里好像是不太好。
一边想着，她唔了声，干脆找到教会给他们准备的马车，坐在里面等他结束。
她溜得快，因此并没有看见她走后米亚斯微颤的眼睫，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按耐回去，只沉默着转身，继续这场祷告。
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
百姓们高高兴兴离开，一路小声交谈。
“真好啊，这位新来的教皇是真的信仰神，我感觉自己的精神都轻松了好多，像是被洗涤过，你说我们是不是该重新建立神像？之前教会的名声都被那群人败坏了。”
“你说得对，之后教会应该会提议的吧？到时候我们主动过去帮忙就是了，这事不能要工钱。”
“是啊，这可是我们自己愿意的，而且你听见没，以后教会也不征收粮食了，咱们啊，终于等来了好日子。”
“我就知道神明不会抛弃我们，现在不用担心血族出没，教会也不压迫百姓了，我得回去像神明还愿。”
“……不过这位教皇还真是厉害啊，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教皇是不是也这么厉害，不说我都还以为是神明降临了哩！”
……
马车停留在教会门口，因此还在打盹的栀奈很快被吵醒了，钻出小脑袋看了看，见他们结束才放心去找人。
因此正陪着米亚斯出来的信徒们毫不意外和她撞上了。
有人下意识想拦，又忽然认出这位是冕下身边的人，硬生生在半空止住了动作。
当事人倒是没看见，只动作自然过去牵住他的手。
“结束了吗？那我们该出发了。”
因着刚才那场祷告，这会众人都格外崇敬米亚斯，冷不丁看见她亲昵的动作忍不住睁大眼睛。
莫名有种自己信仰的神明被人占便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