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女儿,有什么事?”蓝铁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爹爹,快救救我建平哥哥,他……他饮了鹤顶红毒酒……快救救他!”离儿哭着道。
“哦,我来看看!”蓝铁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来去把建平的脉。
“奇怪,奇怪!”蓝铁道。
“爹爹,奇怪什么呢?哥哥是不是中毒太深,还有救吗?”离儿问道。
“离儿,你快快把你哥哥中毒的情景说一说!”蓝铁道。
“爹爹,我和哥哥都是喝了可能含有鹤顶红毒的女儿红,只不过离儿的运气好象比哥哥更好一点,离儿喝的那杯并没有毒!”离儿道,接着就把嘎脑来犯等等事情都说了一遍。
“奇怪,奇怪,你建平哥哥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按说他受伤在前,中毒在后,他的脉象应该是虚、浮、迟,而他现在的脉象却是实、沉、速!”蓝铁道。
“哦!想必是蒙白给郭兄服用的并非鹤顶红,而是一种至阳至热的补药。”满龙点了点头,“看来那蒙白并非要毒死建平,而是想帮助他!”
“正是如此,想必是蒙白见建平失了许多血,因此才给他服下大补的药,只可惜他并不知失血便会失阴,而此时却是最忌补阳,他枉自会用毒,却一点不懂医理!”蓝铁连连摇头,“他这样不但不能帮助建平,反而害了他!”
“什么意思啊?”离儿听得一头雾水,问道。
“离儿妹子,是这样的,人体内有阴有阳,相生相克,相互平衡,我们才得以生息,如若失阴的话,势必体内之阳气就会占优势,而此时若盲目补阳的话,阳气便会更胜一筹,那样的话失阴也会失得更为厉害!”满龙道。
“这蒙白也太过糊涂,只是满龙哥哥,这失阴过多可有什么后患?”离儿道。
“这……会忽冷忽热,冷时如浴冰窟,热时如坐火炉,反反复复发作,直至七窍流血而亡!”
“可有解救之法?”离儿脸色大变。
“办法嘛,我想应该是有的,建平服用至阳至热之物,按相生相克的道理,如果找到两样奇阴奇寒之物就能克制,而天下最阴最寒之物,莫过于天山的雪莲花和冰蚕,这雪莲花倒是易得,这冰蚕就要看机缘了!”蓝铁道。
“爹爹,你明日给我备好马车和盘缠,离儿要带哥哥去天山!”离儿道。
“我们兄弟不才,也跟着去,一来可以保护小姐的安全,二来我们也想见识见识冰蚕!”满龙满虎道。
“甚……”蓝铁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离儿的尖叫打断。“爹爹小心,后面有人!”
只见一个黑影顷刻间已到了后面,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宝剑已到了蓝铁面前。
蓝铁情急之下伸出双手擎住宝剑,道:“阁下何人?”
“哈哈哈……蓝族长果然身手敏捷,不同凡响!”那人收回宝剑,却是竹翁。
“蒙族长行走匆忙,忘了还有一件东西要交给各位,特命令在下送回。”那竹翁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小瓶,递到了蓝铁的手上。
“鼠药草解药!”满龙满虎几乎同时说道。
“正是!在下顺便看看郭兄的伤势,”又转过身对建平道:“郭兄,可好?我们蒙族长对郭兄甚为挂念,特嘱我前来探望,先前之事,属身不由已,请郭兄见谅!还望郭兄早日康复才好!”
“郭某甚好……烦劳竹兄向蒙兄问好,就说郭某……甚为感谢!”建平甚为虚弱,连说话都有些费力。
“郭兄为何这等虚弱?”竹翁大惊失色。
“还不是拜你们蒙族长所赐!”离儿冷笑道。
满龙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那竹翁听了后悔不已,竟有些责怪蒙白之辞,倒是满龙等人在旁安慰,竹翁才略为宽心,方才离去。
满龙满虎将鼠药草解药送至当日中毒之苗人手里,并看着大家服下才离开,而那些昏迷不醒的那些苗人由蓝铁喂了解药后渐渐苏醒,众人知这些解药和果雄嘎脑的和平都是建平用性命所换,无不感动。
因第二日要远行,是以建平早早睡下。到了三更时分,便觉全身奇寒无比,他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还是觉得冷,整个身子象是陷入了冰窟一般,冷得他无法自持,一时又无法入睡,干脆就躺在被子里面默读“轻风剑法”的口决,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种奇寒无比的冷慢慢消退,他又昏昏睡去,睡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又觉得全身燥热异常,自己又象是坐在火炉中间,因有先前的经验,他仍旧默读“轻风剑法”的口决,直到快凌晨时,他才酣然睡去。
刚睡下不久,那离儿已早早起床,吩咐下人备好了马车干粮,见建平睡得格外香甜,也没叫醒他,等到满龙满虎到达时,才将其叫醒,四个人告别送行的族人,一路向西去。
时值秋天,天气也有了些寒意,树上的黄叶纷纷从树上落了下来,偶尔有几只乌鸦“呱呱”的叫着从林子旁边飞过,给整个秋天平添了几分萧瑟。
因昨夜并没有睡好,是以建平显得精神不济,有些昏昏欲睡。倒是离儿,以前倒是出过一次远门,只是被人胁迫,根本无心欣赏风景,这一次又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外出,颇为兴奋。一直不停的问之问那。
马车载着四人,一路颠簸,到天黑时到了双棋镇。
这双棋镇也算是一个大镇,因其街道纵横交错,象棋盘一般,因此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