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坠儿走过二门,正遇到以前一起当值的小丫头锦儿。
锦儿迎了上去,搂着坠儿道:“好姐姐,这几天你上哪儿去了?叫锦儿好生想你。”
坠儿道:“好妹妹,坠儿还不是一样的想你,主子要在庭芳园闭门读书,点了我去侍候。”
锦儿道:“姐姐,你去了那里是最好,以后不会害怕那个老巫婆了。”
“那个老巫婆还是经常为难你吗?”坠儿伸出手去拉锦儿的右臂,“别……好痛……”锦儿负痛,叫道。
“怎么?让我看看。”坠儿将锦儿的衣袖挽上,只见原本白暂的右臂上有数十个细细的针眼,针眼旁边有很多青紫色的淤斑。
“她……她又用针刺你……这可恶的老巫婆,总有一天坠儿让她血债血来还的。”坠儿咬牙切齿的道。
“姐姐,我不怕老巫婆,针刺在身上,不痛的,真的。”锦儿懂事的道。
“等着,锦儿,我会给主子说的,把你也要了过来。”坠儿认真的道。
坠儿走进了庭芳园。
优莲一只手拿着一张极薄的人皮面具,一只手拿着一把极小的锉刀,对着阳光在做一些磨削。
“小姐,你在做什么?”坠儿好奇的问。
“这是人皮面具,是易容用的,我把它削薄一点,易容的时候才更贴近面部皮肤。”优莲道。
“小姐,王爷这么宠着你,你还要这易容的工具做什么?”坠儿好奇的问。
“这是我以前在逍遥派的时候学过的一种技艺,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打磨打磨,也消磨消磨时间。”优莲道。
坠儿突闪着眼睛问道:“小姐,你从逍遥派上下来,一定会武功吧?”
“武功,倒还会一点儿,坠儿,你问这个做什么?”优莲道。
“那会不会有一种武功,叫人打不着而你又能轻而易举的揍他?”坠儿问道。
优莲看了看坠儿,道:“有啊,这种武功多的是,坠儿,你怎么突然问到这些?”
“小姐,坠儿有一个姐妹在伙房当差,而伙房的管事张妈妈太过严厉,稍有差池,即非打即骂,她自创了十种刑具,每一种都是凶残狠毒,坠儿的小姐妹就经常受她惩罚,奴婢想跟小姐学点武功,以后教给奴婢的姐妹。”坠儿道。
优莲奇怪的问:“哦,真有这样的人物?那王府就没人能治她?”
坠儿道:“小姐有所不知,这张妈妈本是王爷的母妃丽妃娘娘的陪房丫头,仗着丽妃的势,在王府横行霸道,娇横跋扈,连王爷也要让她三分,这王府里谁还敢说她的不是?”
优莲沉吟道:“那……我倒是会些武功,只是我这身子日渐沉重,如何还能教,不如这样吧,一会儿我给九王爷说说,叫他把你的那个姐妹要过来。”
坠儿大喜过望,连忙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小姐大恩大德,坠儿没齿难记忘,坠儿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小姐的恩情。”
优莲柔声道:“起来吧,九王爷还不一定会答应呢?对了,坠儿,你的那个小姐妹叫什么名字?”
坠儿起身道:“多谢小姐,九王爷那么宠小姐,一定会答应小姐的,小姐,奴婢的小姐妹叫做锦儿。”
掌灯的时候,朱子月照例来到了庭芳园。
“莲,今天你的气色好象不错。”朱子月宠溺的道。
“天天有你这样好吃好喝的,气色不好就太对不起你啦。”优莲调皮的道。
朱子月将优莲搂在怀里,柔声道:“能和你厮守,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远离那些权位相争,才能真正的心静如水,莲,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才觉得原来人生是这么美好。”
优莲将头枕在朱子月的肩上,道:“月,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不是九王爷,而是乡野的一个莽夫村汉,哎哟,哎哟……”优莲低低的呻吟道。
“怎么回事,哪里痛,要不要传太医?”朱子月紧张的道。
“不是啊,是孩子刚刚踢了我一脚,力气这么大,一定是个男孩儿。”优莲道。
“真的吗?等你生下了孩子,我就诏告天下,封他做世子。”朱子月兴奋的道。
“当不当世子无所谓,只要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行。”
朱子月附声附和道:“对,咱们的儿子一定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走,咱们去吃饭,千万别饿着咱们的儿子了。”
“嗯。”优莲答应道,“哦,对了,月,我的身子越发沉重了,坠儿一个小丫头,只怕会忙不过来,我想再添一个丫头,怎么样?”
“添一个丫头,倒是可以考虑,只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一定要谨慎一点的。”朱子月道。
“但是……”优莲微微有点失望。
“算了,要一个丫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别破坏了咱们的景致,告诉我,你想要哪个丫头?”朱子月做了让步。
“叫做锦儿的,是坠儿的好姐妹。”
“我猜想就是坠儿那丫头生的事,罢了,一会儿我叫管家给你支过来,只是这丫头谨慎吗?”朱子月有些担心。
“没问题,听坠儿说也是一个沉着沉静之人。”优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