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将假你弟弟的人除掉老夫,然后再以谋害罪将你弟弟送到官府法办,你,你,你,你这个逆子……”许嚁气得双手颤抖。
“逆子?咱们炼剑山庄又有多干净?当年若不是你设计害死二叔,然后又逼死我娘,你做的这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许久冷笑道。
“你……你……你……”许嚁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公子,你错怪老爷了,你娘和二叔都不是老爷害的。”管家听到响动跟了进来。
“你?你找死。”许久抽出宝剑向着管家刺去,那管家竟不知避让,只见剑没入管家的身体中,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老胡,你怎么不避让??”许庄主惊叫道。
“老奴一把老骨头,也活够了,如果老奴的血能让大公子幡然悔悟的话,那老奴做什么也是值得的。”管家道,“公子,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你就信……信老奴吧……你二叔……不……应该是你爹……和你娘……都是……自杀……的,和……老爷………无…………”管家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当真如此?你说,是不是管家说的都是真的,不说我就杀了你。”许愿将剑架在许庄主脖子上。
“报应啊,报应啊,入画,这么多年来老夫耿耿于怀,但最终还是要死在你的儿子手上,也算咱们互不相欠。”许庄主长叹一声道,“许久,其实老夫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而是你的大伯。”
“二十几年前,老夫看上了还在百花楼做花魁娘子的你娘,遭到了你爷爷的反对,为了娶她进门,老夫曾绝食三天,最后你爷爷才准许老夫娶回你娘。那是老夫有个弟弟,名唤许唏,不务正业,是一个地道的花花公子,每日便是吃喝玩乐,不得你爷爷的喜爱,因此在新婚不久,你爷爷便将炼剑山庄这么大的产业交给老夫,老夫不敢大意,每日忙于庄内杂物,竟冷落了你娘。”
“而此时,那许唏趁虚而入,二人做了苟且之事,就有了你许久。”许庄主道,“所以愿儿,对于你想娶那个青楼女子之事,为父的百般阻拦,就是想你不要重蹈覆辙。”
“爹爹,孩儿好生糊涂,竟下毒害你。”许愿大哭道。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愿儿不必太自责。”许庄主道。
“久儿,后来你娘就生下了你,所以你并不是老夫的血脉,而是老夫的侄子。”许庄主道。
“你骗人,你以为杜撰出这个故事来我就会信吗?”许久苍白着脸道。
“老夫已中了你的鹤顶红,将不久于人世,何必编些故事来骗你。”许庄主道。
“后来,见事已败露,那许唏便推托说受了你娘的诱惑,而你娘又是一个刚烈之人,遇人不淑,本无生趣,只是当时腹中已有了你——久儿,才苟且活了下来。”
“后来你平安的出世,你娘也就没有了牵挂,那日是你满月之时,你娘便邀许唏共饮,那许唏自不敢来,便邀请了老夫同往,只是你娘并不欢迎老夫,生生的将老夫赶了出去。”
“后来才知道,你娘在酒里下了孔雀胆这种毒药,原意是想和许唏同归于尽。”
“可怜你娘一生飘零,到头来竟落得此等下场。”许庄主道,“孩子,老夫亏欠你娘太多,是以这二十几年来每每受尽煎熬,今日终于得于解脱,久儿,老夫不怪你。”
“不……不……你们为什么要骗我……”那许久大叫着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