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最好,哼!”
闻言刚刚还欢呼跃雀的辰筱立即翘起了辫子。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这个时间点,哪怕辰磊赶了过来估计她们几人也玩的差不多了。
“还不是你之前不跟我们一起过来,你要是知道错过这么多好玩的东西,肯定后悔死了。”
辰筱依旧不解气气汹汹的说道。
“那不是有事要办嘛。”
辰磊有些汗颜。
“哦,也对,你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十分“重要”。”
臭丫头故意将重要两字拉的拉长,语气也下的很重,一副别有深意的模样。
“是音乐方面啦!你又想哪去了,我今天都没跟女的有过任何接触。”
这令辰磊顿时坐不住了,连忙进行反驳。
“我可没说你是找女人去了,你自己说的。”
“你!”
这臭丫头投机取巧的态度模样差点没给自己气的两口鲜血喷涌而出,辰磊直感血压呼噜的往上飙,胸腔一阵阵起伏。
“扑哧,哈哈哈哈哈。”
谁知话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传出臭丫头咯咯的轻笑声。
她接着又说:“气死你,谁让你害的夏姐姐又挨了阿姨一阵数落,指责她干嘛不将你一起带过来,说的我都替姐姐感到委屈。”
“呃。”
这一席话将辰磊堵的哑口无言。
他倒是没料到会因为自己的拒绝导致程沐夏又挨了郑阿姨一顿批,我擦了。
我的妈啊,能不能放过我啊老天,这一来那个脑袋多少也带点问题的病丫头程沐夏不又得将这笔账算我头上,恨死我了?
我还说不蹚这趟浑水了,这人在千里之外也无故背锅,站着躺枪啊,真是裂开了。
“多亏我在一旁帮忙解释,打圆场,因此这个话题很快就被绕过去了。”
辰筱一副得意洋洋的语气。
辰磊不用脑瓜子都能想象的到这丫头用的什么方式,一定是撒娇加卖萌混合并用,刚好郑阿姨最吃她这一套了。
“是是,果然还是我妹妹最聪明了。”
辰磊见机赶忙迎合着说道。
“那是当然。”
再听这语气估摸着她的辫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只听她继续说着:
“好啦,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晚上你打算去哪吃饭?”
“当然是在家里啊,菜热一下将就将就就行了。”
辰筱闻言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我就先挂了,最后你不打算感谢我一下吗?”
“啥?”
辰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弄的一头雾水,我感谢你什么?
“夏姐姐是因为你才挨训的,然后我站出来替她解了围,可实际罪魁祸首都是你,你不该感谢我吗?”
这是什么鬼理论?听得电话那头的臭丫头说的头头是道,辰磊顿感懵圈了。
“而且,悄悄告诉你,这个手机号码是夏姐姐的~记得保存好哦,等我回来要是发现你没存你就死定了!”
她声音轻悄小心翼翼,可到最后又恶狠狠的说着。
“好啦,多谢多谢,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辰磊呦不过她,只好象征性的大肆感激一番。
“嘻,知道就好,拜拜啦哥。”
随即电话被挂断。
辰磊无奈的拨弄着手机,将程沐夏的手机号备注后存了下来。
回家吧回家吧,回去练习音乐。看来今天得自己一个人在家过了。
辰磊提着一袋子购买的物品坐公交车回去了。
——地区 迪斯卡伦亚
一处绿荫萌生鲜花靓奕的温室内部,如球形包裹般的四壁,准确来讲是椭圆状,使用的却是透明物材质,室内十分庞大,培育了各类型的植物花朵,甚至连些许翩翩起舞的蝴蝶都举目可见。
阳光明媚却不刺眼,逆着光看去,可以看见空气中扬起的无数尘芥.尘尘缕缕的阳光温柔的投注在绿叶上,激起微小的光晕;而那些从树叶间漏下的阳光则被筛成斑驳的影子,变成些或明或暗的影,成了印在地上或深或浅的圆。
一男子掰开叶片儿折下了一朵粉红色花儿,轻轻放在鼻腔下缓缓深吸着。
“嗯~入秋之际,连粉红重瓣木槿的迭香都悄然褪色了呢,依你之见,蔺教授?”
这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脸庞微微扬起,嘴角无时保持着丝丝笑意,他的耳朵白里透红,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很匀称,像是一件雕刻出来地艺术品,悬挂着一副小链珠的无框眼睛,夹杂在鼻梁上,微微泛着寒芒,给人一种无比绅士的模样。
“呵呵,或许即便在不属于它绽放的季节,它也已经是无可挑剔的。”
白色连理石桌的另一端,即是蔺安杨,他面带微笑同时回答着。
“哈哈哈,您说的对!对此我深表赞同,其存在就已经决定了它的价值,无关乎,季节、地点、时机。”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么蔺教授此番前来,找我有何事呢?应该不只是迎合我的老趣味发表一番探讨吧~”
接着他平复的神情缓缓说道。
“的确是找你有事要说,不急,我听闻你此次准备去洛杉矶参加一场实时演出?”
蔺安杨也不避讳,直白了当的问道。
“嗯...参加演出不假,但地方已经变了,不是洛杉矶,而是纽约哦。”
“米国第一城市纽约?”
“没错。”
男子点了点头。
“如此看来幸好我先来这儿找的你,否则届时我去洛杉矶岂不是要扑空一场?”
蔺安杨神情惊异。
“未可,你就算不来找我,我也会过几天和你说的,毕竟咱们是老朋友嘛。”
“哈哈,说的也是。”
蔺安杨微微一笑不可置否。接着问道:
“那么,这次是有带来足以令我令我耳目一新的杰作即将发布吗?”
说此话时,已经年迈六旬的他,眼眸泛光。
眼前的男人,正是世界都享有知名的钢琴先生—亨利·皮克毛斯,他一生的对手兼朋友,对于他此次时隔数年的再一次磅礴亮相,他满怀期待且带着浓厚的兴趣。
“不不,让您失望了。”
男子摆了摆手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尴尬的笑了笑。
“实不相瞒,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刻苦钻研新曲的创作。”
“而且你又搞错了,这次演出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徒弟——亚当·克劳尼顿。”
“你收徒弟了?”
蔺安杨闻言愕然。
像他这般眼界高的不像话的男子居然也有收弟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