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
祁水思试探的开口。
“嗯。”
景雪染应声，态度没了刚才的依赖。
“你还在生我气？”
祁水思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把她笼罩。
“……”景雪染低着头，抿唇：“没有。”
“那你看看我好不好？”
他请求。
“……”
景雪染别过头，没看他一眼。
“染染……别生气好吗？”
祁水思哄人的话语卡死在这两句。
她的冷淡态度，让他极其不安。
“……我没生气。”
这是真话。
景雪染只是不想面对他。
她也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真的？”
祁水思惊喜开口，试探着抬起她的头。
景雪染仰起脸，视线却没和他对上，但也没抗拒他的举动。
祁水思松手，把她揽进怀中：“染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现在怎么样，伤还好吗？”
说着，他执起她的右手查看。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毕竟这是梦里，不是现实，这儿的一切，顶多只是精神力。
盎司为他们搭建的一处精神力铸造的桥梁。
“我很好，没事。”
景雪染掩去右手的事，没有多说。
祁水思怔了怔，苦笑着抱住她：“抱歉，真的很对不起。染染，请你原谅我。”
语气中深藏歉疚。
景雪染有些不习惯，试着挣了挣，没挣开。
索性也就任由他抱着，道：“不存在原不原谅的，我没怪过你。”
要说有点怪，也只是在听到幽穹为了救她差点出事的时候。
以后，她真的从未怪过他，也没生他的气。
“我不信。”祁水思苦笑着加大力气，“染染，你若真的不怪我，真的没生我的气，就不会这样冷淡的对我。”
她要怎么说？
景雪染吸气，才复又开口：“我很肯定，我没怪你，也没生你的气。我现在冷淡，也只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你。”
她不会怪他。
如果她走进他的心里，被他放在心上，遇到那天那样的事，被他伤到，那么景雪染觉得自己肯定会生气。
可是她没有。
她没走进祁水思的心。
所以，比不得莫黎惠在祁水思眼里的重要性。
毕竟，祁水思是死了之后就在这里出生，莫黎惠是他的生母，有些浓厚的感情。
而她，在这里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
唤醒他的记忆后又如何，他们相处的时间，短的可怜。
他们的感情，也少的可怜。
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长如流水。
“如果我们之前的状态是在男女朋友的话，祁水思，我们分手吧。”
祁水思心里才因为她的话腾升起期待，又瞬间落入冰窖。
祁水思，我们分手吧。
这几个字，像诅咒。
“不行！”他想也没想就拒绝，慌乱的低头看着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觉得你没想清楚你对我的感情。”
景雪染淡然，依旧垂着眼不去看他。
“我对你的感情，我清楚。”祁水思逼迫她看着自己，深邃的眼眸泛起波澜。
“真的吗？”
景雪染只是轻轻还他几个字。
“我的感情我清楚！”
祁水思抿唇，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