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剝离后不疼了
一切准备就绪，在这就绪的过程中文少的心里七上八下，你说说本来和锥子针好好的关系，到了这节骨眼上锥子针却拿捏起人来了，多不好呀？本来朋友好好的，大哥长大哥短的，这好，有点事真求到你这儿了，拿起糖来了，真不够哥们。
都说古渡人滑得跟猴样，猴只是鬼了些，滑也滑得有水平。
其实古渡人挺坏，就跟这个锥子针样好使坏玩，你说他使坏吧也不完全是，你说他不是使坏吧，还真是在使坏。古渡的这种坏小有的是，在古渡的民间称为小哥，瞧那小哥，熊样，如果是骂人的话就叫：“这个老办”。
说做就做，简单的几乎不能再简单了。
不过不知道是锥子针怎么个拿一手法？在准备做手术之前也就是来通知做手术时，锥子针对真由美说：“得让亲属签字呀。”锥子针也是不大长脑子，他问真由美：
“有亲属陪同吗？”
你猜真由美怎么说？她略加思索后说：
“文少就是，一切由他当家。”
“签字呢？”
“他签就行。”
文少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觉着受宠若惊的。虽然他有一定的心里准备，但面对真由美把他当成了亲人，还是觉着挺好的。
“原来文科长和你是亲戚？”锥子针的口气有点那个醋味，让你觉着他是故意问的这个问题。“啥亲戚呢？”
“这很重要吗？”真由美的口气有点不耐烦，这种不耐烦是她的感情缺憾的表现。
“来看病作为老公一类的亲属咋就不陪同呢？“
“文少就是我的老公，不行吗？”她用强调的语气说。“大夫你还不知道呀？需要核实一下吗？”说罢她笑了，笑得那么甜。
文少心里也很甜，有这么个漂亮的媳妇，有这么个高贵的媳妇，整好没有洋女人的有了个洋人。这一刻一下子也把原来所有他和她之间的感情摆正了，达心里觉着轻松了，但也觉着失落了。一个他心目中的情人一下子变成了媳妇既不情愿可又心慰。他那敏感的神经这会是五味俱全。
锥子针真得让签字，他也只好真得签字。
签字的时候他的手有点哆嗦，那种哆嗦既是幸福又是担忧的，幸福的是他是她的亲属了，是她的男人了。担忧的是一旦出了事咱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能承担起责任吗？
他签字时注意看了真由美的表情，总得来说，她的表情是幸福的，她好像真得当真了，好像真得有男人了，有男人了就有了呢。是呀，这个没有亲人的孤儿一旦有了亲人那是有亲人非孤儿的人无法感受的一种感情感受。
要上手术台了，她有些紧张，突然间就抱住了文少。
当着锥子针她抱住他，他脸顿时就红了，不是怕什么而是不好意思，古渡地方小，人也都封建，他看到锥子针微微笑了笑，那意思是说“你俩肯定有一腿”。
当然更多的是他感到了幸福，她身上热乎乎的，那对抵住他胸口的奶子软软的，那红红的厚嘴唇的嘴里呼出的气有一种肚子里的肠子味，那是一种热乎乎的甜丝丝的的味，那味让人馋，那味让人想入非非，这种味多是夫妻间才能嗅到的味。
他拍着她的背对她说：“乖乖咱们不怕。”
他怎么能喊出乖乖呢？说不清楚，那是自然的流露。
“你陪我。”她撒娇，那声音好柔，那语调好软，非常的娇情。
“我陪你，我跟医生说说，我进去陪你，看着你，好不好？”
“好。”
开始锥子针不同意他和她一同进入手术室，他说：“没有这种先例，你陪着进去就破了我们的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一直陪在旁边的于厂长发话了“又不是那种手术而是锥子针扎没关系的，我同意了，进去陪着。”
锥子针翻白了两下眼，只有点头同意。
你说这个锥子针缺不缺，是正常的还是故意的一看就清楚，开始他不让文少陪那本身就是故意的，因为原来文少来采访他时，他曾不止一次地领着文少进他的手术室，亲自看他怎么做手术的，还一边做一边介绍怎么做法，要领是啥。今天他却不让文少进了岂不是故意的。
下来的举动锥子针又是故意的，也是因为文少曾多次跟他进过手术室观摩过他的手术，他从没让患者脱光过，只是趴在那儿把上身的衣服掀起来，露出背来就行。可他要真由美脱光，说：
“脱了上身，听医生的话，在医生面前没有啥不好意思的。”
真由美就把上衣脱了，脱得只剩下了粉红色的乳罩，那乳罩更显得鲜艳。那肉是白的，是富有弹性的一种白，一种白中透着血润的白，像瓷的一样那种白，一种非常不好形容的白。这得感谢这个锥子针的缺德，要不咋能看见这种风景呢？
“脱了下身，听医生的话，在医生面前没有啥不好意思。”然后锥子针又加了一句“当着你的老公更没有啥不好意思的。”
真由美就又脱去裤子，只剩下鲜红的三角裤头，那个鲜哟，这样以来就完全成了三点式。看得出真由美对于脱并没有反感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因为她当过模特，别说在这儿脱成这样了，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是也这样吗？
脱成这样的真由美那才是真优美呢。
锥子针的眼真得有点发直了，发直着他不忘了向文少挤了一下。这一挤就让文少彻底清楚这个小子不是好小子了。文少真想骂他，可他终于没骂，因为文少明白如果骂的话就会出现不可收拾的局面。
真不知道真由美原来那么胆小，她说她最怕针，问她为啥怕针，她说在孤儿园里时犯了错妈妈就用针扎，所以看见针就害怕。锥子针拿出针来进行消毒时她看见了就开始浑身哆嗦起来，他抱着她，她在他怀里哆嗦的拿不成个，她越哆嗦他抱得越紧，他抱得越紧她哆嗦的越厉害。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哄她别怕不要怕有他呢要不他替你你要坚强别让人笑话，可她还是一个劲的哆嗦。锥子针看在眼里，笑了笑故做严肃像嘿唬小孩子似地嘿唬着说“别管她让她自己站好，不然文科长你出去，他说不让陪着你非陪着，看不行吧，你要是不陪着她就一点事也没了。”他就抱着她说：“听见了吧，人家不让陪着，不要害怕，没事，真得没事。”
在他的扶助下，她趴在了那张铺着白单子的床上，两只胳膊从头前伸过来仍然抓着他的双手不让他离开半步。
“你在这儿看着点，求你了，别离开。”
锥子针说：“不用紧张，一定不要紧张，不疼的，绝对不疼，你放心，你几乎觉不着什么的。你如果太紧张就没法做了，听我的命令，放开手，把两臂从两侧垂下，身体前移，头低于床头下，这样背就鼓了脊椎就挺起来了。”
真由美哆嗦着听着命令，一一做了。
锥子针又命令文少：”文科长，把奶罩后扣解开，让后背完全暴露出来。”
他一一去做，真由美顺从。
当整个后背暴露出来时，那儿像泛起了一片白色的浪潮，女人的背有什么好看的？怪吧，那一会她就好看了呢。你稀罕的一种感觉，都说女人袒胸露背这个露背可是真的露背，露背对男人的感召力如此强大还是第一次体验。
锥子针穿上白大褂，取出一块有点发硬的黄布。走近床边为她盖上，在那雪白的背上盖上那块黄布，那黄布的平面上便露出了几个圆孔，那圆孔处露着白肉皮。
锥子针突然给他聊起了闲话，他给文少聊你喝不喝酒呀看什么书呀最近往哪儿去了家里嫂子好呀女儿上几年级了，然后一转话题又跟真由美聊今年多大了看上去那么年轻呀平时如何保养的气色挺好呀，文少原意为锥子针是贫嘴没想到他跟你聊着的同时那边就下手了，等你醒过盹来他那儿已经做完了。
“好了，手术做完了。疼点剝离了。起来试试还疼吗？”锥子针收拾着锥子针等器械说。
“怎么做完了？”真由美吃惊地问。
“是做完了，觉着疼了吗？锥子针扎得是穴位，只有麻胀感不觉疼的。”锥子针揭下黄布收拾起用过的针刀。
“就这样就完了？”文少问。
“让她下床走走，试试还疼吗？”锥子针说。
“真由美下来走走。”文少说着话去扶她。
真由美抱着文少的脖子，小心着下来床，搂着他走了几步，突然就“啊”地一声喊出来：
“不疼了，一点不疼了。”
“太神了。”
“就这样结束了？”
“当然不，下来要做牵引和复位，现在只是把那个疼点剝离了，疼点一剝离突出那儿顶不住疼点了所以不疼了，但下来得把突出的椎尖盘通过牵引进行复位，不要怕，说着话就办了。”锥子针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