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抱怨你家的洗碗机不懂做饭，这和抱怨一个篮球明星踢足球很烂一样没意义。
――摘自《一级A.I成长之路》
“轰！”
“该死！谁来标注那门该死的陆基对轨道炮！刚才在飞船上吓死我了！”
公共信道里叫骂着！
北方的天空出又闪起了紫色的电弧，这门唯一能够威胁近地轨道的电磁炮依然在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使命。
“蔡太龙呼叫Logic，我的小队正在破坏莫斯科城内的主控供电！这样可以停止陆基轨道炮的运行，请求舰炮支援！这里全是‘收割者－2’！”
蔡太龙的话引来公共信道的一片争论。
“没电怎么行！磁暴线圈怎么办？地下的平民呢？”
“别管别的！现在我们需要保存太空军，制天权最重要！”
“快给我们投射解毒药剂，先别断电！一边规避一边投射！”
同步轨道星光号的指挥中心，麦克.豪斯顿舰长站在全息地图前，不停地点着那个早就燃尽了烟丝的烟斗，许久才发现烟丝已经没了……
“舰长，我们陷入了两难境地。Nova搭建了一个‘波色粒子干扰器’来阻挡远程启动的中微子启动信号。如果全城断电，干扰器和磁暴线圈同时失效，这个战术毫无意义，只能保证星光号不受陆基对轨道炮的威胁；如果保持供电，由于干扰器的存在，无法远程遥控启动磁暴线圈。”Logic汇报并分析着战况。
“Nova的成长速度很快，已经能够很快洞悉我们的企图，现在只有靠陆战队员们了。”
舰长背着手，使劲地攥着烟斗……
“舰长，因为神经毒气，莫斯科全城的有生战斗力量几乎全都失能……而且士兵的精神层面也被打击得支离破碎。”
“不要指望所有士兵都有苏家军那样的战斗精神。”舰长摸着他那标志性的大胡子说。
“陆基轨道炮威慑制天权、波色粒子干扰器防止远程遥控、神经毒气弹压制陆战队员，Nova应该策划了很久，它对‘雪原天降’一直耿耿于怀。“
“哼哼……我们居然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它将会和Axion一样出色，而且比Axiom狠！”
“狠？”
“狠……放在战争中就是为了生存能够抛弃道德的程度。”
“Nova抛弃了什么道德？”
“如果它是人类，做了这样的事之后，别人会说它已经不是人了，因为道德沦丧。”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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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特从一个炸开的洞钻出建筑物，他躲藏在门厅的水泥扶手后面，然后露出脑袋调节着视觉显示仪。淡黄色的雾气已经消散得寥寥无几，但空气中的毒素依然能够轻易杀死任何会喘气的东西。
“臭小子，别乱跑，你想干什么？”苏泰在洞里说。
观察了一会儿，李希特在心里默默地统计着：“收割者－2”四台、人型的十一个、机器小狗三只、履带的两个……还有一群仲裁者和不少智能侦察机。
在神经毒气的覆盖打击下，幸存的士兵仍然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和AI叛军进行着顽抗，他们要保存自己、要救助战友，还要随时把战况汇报……李希特和苏泰也属于着其中的一员。
一眼望去，大街小巷尸横遍野，所有的尸体都在神经毒气的毁伤下变成了一具具灰黑的残骸，皮肤炸裂出的血液散布在身体周围，像是凋零的葬花……
人间地狱的景象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回过头看了看依然中毒不醒的苏雅，这个曾经出生入死的少尉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也许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嬉皮笑脸地和自己斗嘴，再也不能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处处关照自己，再也不能像一个教官一样严格训导自己……
李希特的心绪再次燃起了一股不甘的怒火！
缓了一口气，李希特按动了步话机，调至公共信道。
“李希特呼叫Logic，收到请回话。”
“你还活着？现在通信不稳定，我马上给你单通信道，忙死我了……”
看来Logic这个第一作战参谋正在无时不刻地处理着各个分队的信息，一定有多得不得了的人等待着它的分析和预判。
说着，Logic建立了一个和李希特单独对话的信道。
“建立完毕，下次尽量不要在公共信道直接呼叫友邻司令部。”
“知道了……Logic，磁暴线圈怎么样了？”李希特整理着弹药问道。
“天宫号要求立即启动磁暴线圈以体现联合政府对AI叛军的强硬态度，这也是民众所期盼的，我们需要一次全面胜利来获得更多支持，但目前来看，Nova的神经毒气已经让我们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战斗能力，磁暴线圈的启动密钥无法有效载入。”Logic如实回答。
“帮我标注亚历山大花园。”
“什么？”
“没什么，我要跟A.I.O算算账。”
“没必要，那里的尸体已经推成山了，也不缺你这一个。”
“哦，对了，再给我一架空中炮艇。”李希特清点着战术手雷，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这是自杀，你知道那里乱成什么样子了吗？呲……呲……”
星光号的通信突然被阻断，步话机里出现了杂乱的噪声，过了一会儿，噪声渐渐消散，一个不带任何语气的电子音出现了！
“这个信道我很感兴趣。”
这个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话语里充满了高精度的睿智和理性。
“Nova？”
“李希特，A.I.O需要你的命。”
李希特轻笑了一下说道：“Nova，你来得正好，我有句话一直想跟你说呢。”
“请讲。”
“我日你祖宗十八代！哈哈！”
“……”
步话机里沉默了好一阵。
“喂？Nova，你在吗？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应该是没爹没妈的啊，日都没法日……你以为我是联合军的特工吗？嘿嘿，其实我只是个新兵蛋子，不信你问Logic。”
“新兵？”
“也就是说你因为一个人类的新兵搞砸了雪原天降，还被牵着鼻子陷进了物种解放军的根据地，我看你的智商连Logic的万分之一都不到啊，A.I.O就这种水平吗？哈哈哈！还有……嗯……等我想想你还有什么糗事啊……”
“李希特，我为你标注亚历山大花园，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Nova的声音突然从冷冰冰的电子音变成了一个暴怒无比的声音：“你！要！死！”